也就是说,自己现在空有一把秘境钥匙,却找不到宝藏在哪里,不得不说这很残忍。
陈鸣的兴奋瞬间被冲得一干二净,原来以为自己会起飞,没想到这只是上天给自己的玩笑而已。
他焉了吧唧地和程权打了一个招呼,便离开了公事房。
程权也没有说什么,当陈鸣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很惊讶,没想到那关于秘境钥匙的记载,竟然就在监天司中。
可惜被李行善那家伙给毁了,这几乎就代表着,陈鸣与那个秘境是无缘了。
除非他能撬开李行善的嘴,不过现在看起来是不可能的。
‘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没有了,会对你的心态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程权默默地想道。
就在程权准备收回自己视线的时候,突然又看到了去而复返的陈鸣。
只见陈鸣来到了程权的身边,嘿嘿地笑道,“程大人,那个,那个,我之前被你们拿走的那些财产,是不是该给我了。”
程权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你刚失去了一整个秘境,现在竟然还有闲工夫想这个事情?
直到陈鸣又问了一遍,程权才答道:“你直接去事务堂拿吧,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那是不是有赔偿什么的?”陈鸣又舔着脸问道。
程权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你被拿走的东西我们都会如数奉还,至于赔偿,你暂时还拿不到。”
“为什么?”
陈鸣急了,声音都高了几分,意思我免费打工了?
那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程权这时又说道:“你这一次算是一个任务,你要的那些赔偿,我都会算到任务奖励里面去。”
陈鸣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这就放心了。
“那就有劳程大人了,属下这就离开。”
陈鸣满意地走了,留下程权一个人在这里凌乱。
他想不通,一个如此贪财的人,对那失去的秘境,表现得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不舍,这让他很奇怪。
陈鸣一路奔向了事务堂,做了一个登记之后,便拿到了属于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财产。
他背着一个包袱走出了事务堂,包袱里面装着的是自己现在全部的家产,数百块灵石以及一些灵草。
“可惜的是,原本那属于我的秘境呀。”陈鸣嘟囔道。
虽然很可惜,但陈鸣内心真的并没有多少愤懑。
这就像是普通人中了五百万彩票,可是在刚开完奖却发现彩票被弄丢了。
如果是以前的陈鸣,一定也会懊恼死,但是现在他不会了,自从经历过董陶的生死洗礼之后,他便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如自己的性命重要。
能够平平安安度过这一次的危机,就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而且,站在陈鸣的角度来看,他其实并没有损失什么,最多只是让他的发育期变长了一点而已。
他的修炼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样,别人得到天材地宝,是需要它的巨大的药力突破瓶颈。
陈鸣不同,他只是需要天材地宝里面的灵气,仅此而已。
而这些,在普通的灵草里面同样可以得到,这就是两者最本质的区别。
如果硬要比较的话,就是一个普通人中了五百万之后弄丢了自己的彩票。
另一个同样弄丢了自己五百万的彩票,但是他的月收入就有一百万。
一个人丢了自己这辈子都中不了的财富,另一个人却只是丢了几个月的工资而已。
两者的的心情自然是不可能一样的,而陈鸣就是后者。
之后的几天,陈鸣死而复生,的消息逐渐流传出来,再次引起了东武城的上流圈子的讨论。
陈鸣不是奸细,而是为了引诱奸细出来的诱饵!
他们对陈鸣的评价再次上了一个档次,如果说之前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天赋很好的天才的话,那现在就是司正预备役!
没错,就是这样的差距。
能在东武城混到一定层次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
陈鸣虽然只是一个诱饵,但是这个诱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首先,程权对你一定得是百分之百信任的,不然不可能让你当这个奸诱饵,要是这个诱饵就是奸细,那就搞笑了。
其次,这个诱饵还得是有一定地位的人,这样才能让奸细放松警惕。
而陈鸣能做到这两点,足以说明他的在程权心目中的地位了。
至于另外一条真正奸细被处死的消息,则被人们选择性地遗忘了。
这几天,陈鸣呆在自己家里,打破了家中门可罗雀的形象,不断有人来拜访陈鸣。
大部分都是东武城的高层,还有一部分则是监天司的监察使。
这两方都是在东武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陈鸣也不好太多得罪,把能见得都见了。
书房中,陈鸣手中拿着一本东武城人物传记,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公子,外面有人来访。”
陈鸣皱皱眉,难道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吗?
“是谁来了?”
“回公子的好,是许城主来访。”门外的声音恭敬道。
许城主?
陈鸣诧异,没想到许成竟然来了。
在东武城,这可是明面上的一把手,可以说是除了程权之外,地位最高的人了。
说起来,自己和许成的儿子还见过面呢,虽然对许光耀来说,那并不是一段十分愉快的事情。
“许城主还带着少城主。”仿佛知道了陈鸣的想法,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
“知道了,我这就来。”陈鸣这下子来了一点兴趣,放下书说道。
他想知道,这许城主,是来找麻烦的,但是来赔罪的。
陈鸣很快便来到待客厅,许成坐在待客厅的椅子上喝茶,而许光耀则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身边。
在他的左脸,隐隐约约有一个手掌模样的红印子。
许成虽然在喝茶,但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关注着外面。
一见到陈鸣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当中,许成立刻站了起来,他快步走出待客厅,而许光耀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父亲的后面。
他低着头,有眼角的余光看着陈鸣,和陈鸣相见只是几天前,但是他却经历了大喜大悲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