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面很嘈杂,人很多,但是李行善没有理会周围的声音,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李行善大概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左右,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李行善抬头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他依然夹着菜放进自己的嘴里。
“怎么了?”李丈峰问道。
“我需要你们去监天司劫狱。”夹起一块肉,李行善嚼了两三口,便咽了下去。
李丈峰很惊讶,也有点愤怒,他低声说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监天司的大狱在哪里,那可是在监天司的最中央的位置,你是想让我们去送死吗?”
“我又不是要你去,你急什么,不用什么核心人物去,只要让一些炮灰去就行了。
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做,那我就安全了,以后也会为你们提供更多的帮助。
这是一个合则两利的事情,你们要好好考虑清楚。”
李行善慢悠悠地把话说完,同时也刚好吃完饭,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站了起来。
“该说的我也说了,做不做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李行善走到柜台的位置,“多少银子?”
“这位客官,一共一两银子。”
“又贵了,最近的东西,老是涨价,都快吃不起了。”
李行善把给完银子,感慨了一声,最后又瞥了一眼自己之前那个位置上的人,便离开了酒馆。
李丈峰坐在李行善旁边的位置上面,思索着李行善所说的话。
如果真的如李行善所说的那样的话,那这件事情也未必不行,毕竟在李行善的口中,陈鸣还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天才。
这样做既可以杀掉陈鸣,又可以让李行善的暴露风险降到最低,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不过,如果想要监天司相信大狱里面的就是自己这方的奸细,不付出点代价可是不行的。
要是随便派一些炮灰过去,反而会显得有欲盖弥彰的意思。
所以必须得有筑基期,甚至金丹期的存在去,才能突显出陈鸣是真正的奸细。
‘不过,有程权在,金丹期去了恐怕也是送菜!’
李丈峰头疼,为了李行善的这个计划,天庙可能还得搭上一个金丹期的性命。
到底怎样做抉择,李丈峰也很难做出判断。
过了一会儿,李丈峰也离开了酒馆,消失在了人流当中。
一个时辰之后,李丈峰便出现在了东武城某个普通的富商府邸里面。
在东武城这样的大型城池里面,最不缺少的就是这样子的府邸。
而就是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府邸中,一个足以影响整个东武城局势的势力正隐藏在这里。
在这处府邸的一个秘密的地下室里面,李丈峰把天庙的各个实权人物召集了过来。
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天庙真正的核心人物,他们不仅实力超强,对天庙更是中心耿耿,大多就是元老级的角色。
“各位,情况就是这样的,现在希望各位长老能够思考一下,我们到底该怎么选择?”李丈峰把酒馆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当李行善一说完,整个地下室便开始低声讨论起来。
“一个金丹期去劫大狱?这样损失实在是太大了,我第一个不同意!
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能耐,我看呀,就是那奸细臆测捏造的,完全不用理会!”
“对对对,我同意老张说的,这个世界天才多了去了,可是能有几个成长到巅峰的?”
“我们能起到的作用只是添一把火,真正决定还不是我们做的,为此我就要损失一个金丹期强者,这实在是不值得,不值得!”
“我看是那奸细别有所图,不过是借助我们的手,帮他做事也不是不可能!”
“我看也是!”
“就算是我们同意这个事情,那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谁去劫狱?
金丹期,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损失任何一个对我们来说都是伤筋动骨的!”
几乎所有的声音,都是不同意李行善所说的计划。
听着自己下首的各位长老的话,李丈峰心里也有点动摇了,这样做到底值得不值得。
自己听到的都是李行善的一面之词,可是却没有见到过陈鸣。
虽然在自己已经收集到的情报当中,陈鸣是挺天才的,但是究竟有没有到李行善说的那种程度,也是一个值得商榷的事情。
经过了许久的讨论,最终,李丈峰还是放弃了李行善的计划。
无他,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得到的只是一些摸不着看不到的东西,可是失去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损失。
毕竟李行善只是自己刚发掘出来的,一颗在监天司当中的钉子,没必要为他付出那么多。
而且李行善虽然是监察使,在监天司是第二层次的人物,但是在所有监察使中,却不是属于非常上层的人物。
简单来说,就是李行善这个人的价值不够一个金丹期带来的收益高!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世界,如果李行善能够表现出超越金丹期的价值,那天庙就愿意为他牺牲一个金丹期,可是他没有。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在风平浪静中度过,不过,这安宁的环境下却隐藏着一股汹涌的暗潮。
在监天司中,所有人都忙忙碌碌,没有停歇。
而陈鸣,则老老实实被软禁在监天司的狱室里面,除了被限制了自由,其他的也还衣食无忧。
在这几天当中,李可儿和温慕她们还来看过自己,想来也是得到了程权的允许,不然仅凭她们,根本没有资格到这里来。
当看到陈鸣之后,李可儿的脸色就变了,陈鸣住在这样一个环境当中,只要不是傻子,不然都知道陈鸣是被关在这里了。
“陈鸣哥哥,我们一起跑吧!”李可儿悄悄凑近了陈鸣的身边,轻声说道。
“什么?”陈鸣露出诧异的神色。
“师傅留给了我五张挪移符,只要动用,就可以跑出去了!”李可儿说完还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才在自己的衣袖当中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