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电梯出口,盛景和舒情走出了电梯,门口还没关,正好一位怀里抱着两捧鲜花,一路狂奔过来的少年钻了电梯,彼此擦肩而过。
病房里,盛澜清没有再有什么顾忌,把事情都和叶顷岳峰说了,比起突然冒出来的那个江家,岳峰显然更在意,此刻贺屿新的身体状况。
“你的意思是,屿新到现在都还没醒,可能是因为.....他不是这里人的原因?”岳峰坐在床边,仰着脸看着盛澜清,满面愁容的问道。
盛澜清点了点头,然后不知道是在告诉岳峰,还是在告诉自己,紧接着回道:“他不会离开的,这里有这么多记挂他的人,他不会舍得离开的。”
岳峰坐在凳子上,整个后背都无力的弯了下去,他是真的承担不住.......送走第二个贺屿新!
叶顷轻轻握住岳峰的手,小幅度的晃了晃,然后安慰两人道:“你俩都别担心了,你说的那位释灯大师,不是请他的好友来帮忙了吗?即使如此,小贺就一定会没事的!”
岳峰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赞同道:“对!你说的对,等大师的朋友过来,屿新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岳峰看向盛澜清问道:“盛老师,那位还要多久才能到啊?他找得到地方吗?需不需要我去接他?”
盛澜清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估摸着也快到了,便摇了摇头回道:“不用接他,他说自己直接来病房,让我在病房里安心等着。”
说完,盛澜清又想起来,那人的声音,总感觉在哪里听过,还挺熟悉,但无论他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了。
叶顷见状,问道:“怎么了?”
盛澜清挠了挠额角,皱着眉头回道:“我刚才和那个人通过电话,总感觉他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我想了一圈,也不记得,自己认识过,除了释灯大师以外的高人啊。”
叶顷闻言,惊讶的挑了下眉,“听着耳熟?”
盛澜清看着他,点了点头。
“你生活的这么枯燥,除了拍戏,偶尔过问一下你家集团的公事,平日里也不怎么社交,”叶顷帮着盛澜清分析道:“你听着耳熟,那...不是你家集团里的人呢,就是........圈子里的人!”
盛澜清一共没去过几次集团的办公楼,就算见人也都是集团的管理层人员,在这么大的集团里混到管理层,大家都不是很年轻。
可电话里,对面那人声音很年轻,听着和屿新差不多年岁,既如此,难不成......是圈内人?!
盛澜清刚想到这里,病房的门突然就被推了一下,三个人都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门没推开,紧接着,就又响了两声。
“咚咚!”
盛澜清激动的眼睛都亮了一下,觉得是那人到了,抬脚就要去开门,被叶顷一把扯住了。
盛澜清不解的回头看了叶顷一眼,只见叶顷皱着眉头轻轻的摇了下头,然后朝着门口高声问道:“哪位?”
盛澜清一身冷汗都要下来了,叶顷他们几人刚遭此劫难,虽然人都已经抓到,但背后的人毕竟都没有确定下来,虽然这里是医院,可也不敢保证完全安全。
这一屋子伤的伤,残的残,还有一个躺在场上尚未醒来的屿新,他竟然都忘记了防备。
盛澜清也神色一变,警惕的朝着门口挪去,心中庆幸,好在刚才目送爸妈离开,他们准备谈话的时候,自己顺手把门给反锁住了。
盛澜清走到离门口还有几步的距离,又问了一遍:“谁?!”
外面那人不耐烦了,然后盛澜清就听到,对方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的不爽,毫不掩饰的回道:“盛澜清你脑子被格式化了?不是刚通完电话吗?”
盛澜清傻眼了,还真是那人!
“来了来了!”盛澜清忙应声道,然后准备打开门,身后的叶顷和岳峰对视一眼,也放松下来。
叶顷示意岳峰帮着把他也推到门口处,一块接人,以示尊重。
岳峰推着人往门口滑了滑,就听见叶顷好像说了句什么,便弯下腰问道:“你说什么?”
叶顷下意识的啊了一声,然后又压了摇头,低声的回道:“我就是想说....外面那人的声音,我也觉得有些耳熟。”
岳峰心中一动,心想,难不成真是圈内人?
两人这互动也就短短几秒,岳峰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呢,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两人下意识都往门口看去,然后就看到......一身黑衣打扮,活像要去上坟的一个人,抱着几乎遮住半个人的花束,灵活的“钻”了进来。
盛澜清手还放在门把上,也傻眼了,自己刚把门打开,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直接钻进来了。
只见这个男人,随手把怀里的花往地上一放,口罩摘下塞进口袋里,又把墨镜摘了挂在领口,似乎是觉得有些热,手抓着自然垂下来的头发往上扒了扒,然后一张三人都挺熟悉的脸,就露了出来。
只见此人哪里算得上男人呢,顶多也就是个刚过二十的少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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