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澜清十分随意的吐槽道:“叶顷这个人,工作起来,比我还不要命,那年就是喝酒喝出了胃出血,司机吓得送我俩去医院,当时网友以为,我怎么了呢,还上了次热搜......”盛澜清看着精神起来的岳峰,又接着说道:“你说咱都不小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懂的照顾自己呢?唉......我都懒得操心他!”
岳峰听完,有些坐不住了,和合作方见面,不更得喝酒啊?那不更完蛋?
岳峰拿着手机站起身,嘱咐贺屿新道:“那个,哥今天也回去吧,你...你好好在剧组拍戏,杀青时,哥来接你,”说完便转身要走,猛地想起什么,又扭过头说道:“那个,在剧组里,有些事情,不能太过分啊!”
话虽然像是说给贺屿新的,但是岳峰的眼睛一直看着盛澜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警告盛澜清。
“我知道了,你放心回去吧。”盛澜清十分不解,又有些好笑,自己在两位经纪人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不放心呢。
岳峰勉强放心了,便转身走了。
贺屿新一脸懵逼,有些反应不及,岳峰走走了,屋里都一片安静了,才反应过来,脸微烫的问道:“峰哥最后那话,是....是在警告我们吗?”
盛澜清笑了笑,凑上前吻了一下贺屿新的唇边,老狐狸般糊弄道:“当然不是,他是叮嘱我,你身边没有人,让我照顾好你。”
贺屿新:.........
他要是信了,才是真的见了鬼了!
..........
成功助攻了一把叶顷的盛澜清,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带着他的“小侍卫”,精神巨好的往片场赶去了。
贺屿新和盛澜清到了片场,妆造就花了快两小时,导演他们拍到十一点多,都先休息放饭了,两人还没上完妆呢。
吃饭一向很快的导演,没一会就拿着剧本,来找两人谈戏。
化妆间里,贺屿新和盛澜清两个人光鲜亮丽,一个俊一个俏,导演默默的扭头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
算了,他一个导演,和演员比什么颜值呢........
“一会要拍的那场戏,我先和你俩讲一讲。”导演聊起戏来,瞬间认真起来了。
盛澜清和贺屿新也没怎么动,毕竟还有化妆师,在他们两人脸上忙来忙去呢,他俩也不方便动,只是嗯了一声,表示听着呢。
“这场戏呢,是秦冥的一个梦境,这个梦境,是陆祈死后,他知道小六就是那个少年便相伴的好友,多年来,第一次又沾了酒,大醉一场,梦到的陆祈。”导演语速不是很快,似乎想让两位演员,感受到,秦冥这个梦的痛苦。
这个剧情,但是还是在盛澜清的提议下,加上的呢,为了至交好友不再沾酒,最后,也是因为同一人,自己破了戒。
化妆师迅速的,把两人脸上最后的一点妆化好了,然后挪到两人身后,开始给他们的头发做起了造型,如此,贺屿新和盛澜清便可以说话了。
“我们明白,这场戏是秦冥的爆发戏嘛,也是小六,或者说,陆祈死后,唯一一场,这么激烈的,感情宣泄的一场戏。”盛澜清的影帝头衔,可不是纯靠着脸拿的,此刻他对秦冥这个角色,侃侃而谈,贺屿新时不时的便在一旁,点点头。
导演满意的点了下头,然后转向看贺屿新。
贺屿新收到眼神询问,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便缓缓说道:“这场戏,我感觉像是陆祈的魂魄,知道秦冥一直有多痛苦,所以趁着秦冥大醉,进入他的梦境中,宽慰他。”
导演和盛澜清都认真的看着贺屿新,听他对角色戏份的理解。
贺屿新在两人信任鼓励的眼神里,越来越自信,把自己对角色,对这一段戏的理解,全都倾泻而出。
“秦冥虽然表面上,不再因为小六的死,而伤怀自责,但其实内心中,一直放不下,也不能原谅自己,陆祈出现在他的梦里,唯一要做的事情,也是要让秦冥放下过去,朝着前方,大步迈进。”
“所以在这场梦里,陆祈的形象,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气十足的,他本该有的模样,而不是秦冥印象中的小六,沉默寡言,毫无生机,像一滩沼泽,死气沉沉的。”
“陆祈拉着秦冥做了很多,他们年少时,曾经做过的事情,射箭,比马,比刀剑,比......所有一切可比的东西,最后,在他们比过武的那间屋顶上,陆祈告诉秦冥,自己并不怪他,相反,陆祈其实很感激秦冥,这才是秦冥最后放下了的原因。”
贺屿新说到这里,导演眼中已经满是赞赏了。
一看就是做过功课的!一个非科班出身的新生代演员,能把剧情理解到这种程度,那必然是暗地里好好研究过的。
“不错!小贺,我们真的没有选错人!你很好!”导演笑着用卷起来的剧本,戳了戳贺屿新肩膀。
盛澜清微微笑着,用骄傲自豪的目光,告诉贺屿新,自己以他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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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的聊了聊戏,那既然两个主演都对戏份理解的很透彻,那导演便回去休息一会去了,等到一点四十的时候,准备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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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导演的一句开始,这场重要的戏,便开始了。
秦冥坐在院落里的小片竹林处,旁边散落着好几个酒瓶,一看就是已经喝完的,身体另一侧,还要好几瓶没有开封的,他的手里,还抱着一坛酒。
“陆祈......小六.......小六.......陆祈.......”秦冥仰头,猛灌了一大口酒,然后眼神没有一个固定点的,望着身后的竹子。
“小六就是陆祈,陆祈,就是小六.......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秦冥痛苦的说道,“我不该这样的,也不能这样的,不过是几年没见,你即使带着面具,我怎么能,认不出人来了呢?”
风吹过,竹子的叶子沙沙作响,似乎在回应着秦冥的话。
可能是醉意终于压不住了,年轻人靠在一根竹子上,然后渐渐的,入了梦乡。
在梦中,秦冥终于又见到了,那个耀眼夺目的陆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