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南岸。
望着黄河河面上密密麻麻的船只与木筏,聚集在此处的数百名威武军骑兵,皆是一脸的惊骇之色。
他们才不过数百人而已,如何能阻挡数万官军强渡黄河。
他们现在的希望,只能盼着李定国将军领兵前来。
不过,在李定国将军领兵未到之前,他们还是不得不忠实履行自己的职责,尽力阻挡官军强渡黄河。
统兵的骑兵营长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恐惧,随即高声道:“兄弟们,虽然北岸有数万官军在强渡黄河,但我们威武军何曾怕过谁。”
“只要这数万官军敢渡河登岸,那我们手中的汉式步枪,就会让这些渡河的官军有来无回。”
“营长说的没错!我威武军连数百万流贼都击溃了,难道还会怕这数万官军吗?只要这数万官军敢来,那就把命全都留在这里。”
“哈哈哈!就是。不过数万官军而已,难道我们手中的汉式步枪是吓人的玩意吗?”
“说的好!就算我们只有数百骑兵在此,难道会怕了这数万官军吗?只要他们敢渡河登岸,那就让他们葬身河底。”
“我威武军......”
骑兵们毫无惧色,纷纷叫嚷着让官军有来无回,士气甚是高昂。
骑兵营长很是满意的点头微笑,随即下令所有骑兵准备作战。
只要渡河的官军进入到汉式步枪的射程之内,那就立即开枪射击,打压官军的士气。
........
黄河北岸。
“快上船,不要停。”
“人已经齐了,快划船。”
“划船,都一起划船。”
“动作快一点,尽快划到对岸。”
“......”
官军们源源不断的登上船只与木筏,随即又源源不断的划船离岸,向着对岸划去。
而站在渡河口的符应崇,依旧是一副沉着之色,目光紧盯着黄河南岸。
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
在符应崇的视野中,黄河南岸的‘流贼’,依旧只有千人左右。
这样的情况,使得符应崇心里安稳了不少。
“哈哈哈!忠勇伯,我军前锋都已经划到了黄河中间,而对岸仍是只有千人‘流贼’,丝毫不见有‘流贼’援兵到来。”
“只要再有半刻钟的时间,我军前锋便能抵达黄河南岸。到得那时,忠勇伯何需再杞人忧天,应该高兴才是啊!”
望着官军前锋已经划到了黄河中间,白广恩越发的神色欣喜,还不忘对着符应崇一顿讥讽。
见得白广恩如此的得意忘形,曹变蛟眉头微皱,当即神色不悦的道:“蓟东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我等万不可掉以轻心。”
“更何况我等身为统兵将领,当有一颗沉着冷静之心才是,切不可得意过头。”
白广恩冷笑一声,毫不顾忌的反击道:“呵呵!镇北伯,现在的战场形势一目了然,仅凭千人‘流贼’,如何能阻挡我大军强渡黄河。”
“谨慎小心是好,但你也不要过头啊!”
“蓟东伯说的极是,不过千人‘流贼’而已,我军还怕什么。”
“就是。只要再有半刻钟的时间,我军前锋便可抵达黄河南岸,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战场形势一目了然,‘流贼’根本没有援兵到来,我等有何好怕的。”
“......”
牛成虎、张国钦等将领纷纷出言点头,应和着白广恩的话语。
然而就在这时,黄河南岸突然响起了一阵阵爆豆般的火铳声。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火铳之声轰然大作,犹如鞭炮般响个不停。
听得那密集的火铳声传来,白广恩先是神色一愣,随即大笑着嘲讽道:“对岸的‘流贼’竟如此恐慌,这黄河中间到岸边至少有一里的距离,难道这些‘流贼’以为,他们手里的火铳是火炮吗?”
“哈哈哈!这些‘流贼’实在不堪啊!竟隔着一里之远就放铳射击。”
“也不看看我军有多少兵马,对岸的‘流贼’估计早就吓怕了。”
“说的也是,区区千人‘流贼’而已,如何敢正面应对我数万官军。”
“......”
牛成虎、张国钦等将领也是大笑着点头,脸上满是讥讽之色。
就连符应崇、曹变蛟、虎大威等三人,也是深以为然。
火铳的射程,最远不过百步而已。
就算是永昌侯军中装备的犀利火铳,最远也不过一百五十步。
能射出一里之远的火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就在下一秒后,河面上突然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紧接着,就见到不少官军一头栽落了水中,不见了踪影。
“这......”
白广恩当即呆愣当场,大笑的嘲讽神色还挂在脸上。
牛成虎、张国钦等将领也同样如此,脸上还保持着刚才的讥讽之色。
而符应崇、曹变蛟、虎大威等三人则是神色惊骇,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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