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杀官军。”
袁宗第与田见秀面色惨然的相视一笑,随即对着前方的威武军骑兵,发起了送死般的进攻。
而对面的威武军骑兵已是重新装填好子弹,当即也策马冲了上来。
伴随着轰隆隆的马蹄声再一次响起,双方骑兵的距离也在快速拉近着。
十数息过后。
“射击!”一声令下。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爆豆般的枪声再次降临。
不待枪声传进流贼骑兵的耳中,就见冲在前面的流贼骑兵倒下了大片。
一些中弹的战马,也是躺倒在地上痛苦的悲鸣着。
“快冲啊!跟官军拼了。”
“杀啊!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翻。”
“不怕死的,就跟着我冲啊!”
“......”
袁宗第与田见秀神色疯狂,大吼着加快马速,策马而上。
然而,他们这种英勇的行为,很快便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对面的威武军骑兵,毫不留情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砰砰砰!”
“砰砰砰!”
“......”
爆豆声响,火光乍现,青烟冒出。
一发发八毫米子弹从枪膛中激射飞出,密雨般的射向了前方的流贼骑兵。
子弹呼啸声响起。
策马冲在最前的袁宗第突然感觉身体一痛,似乎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紧接着,一股剧痛从身上传来,让他忍不住一个闷哼。
他低头看了看胸前,就见一个拇指大的血洞出现在左胸之上,鲜血汩汩流出。
而后,一阵眩晕感从头上传来,无力的感觉也传遍全身。
袁宗第明白,他中弹了,被子弹打中了。
他转头看向左侧,与之并排冲锋的田见秀,已是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匹无人的战马还在奔驰着。
田兄弟,他阵亡了吗?
闯王,俺对不起你,俺没能击败威武军骑兵。
袁宗第精神恍惚,似乎看到了他的爹娘在向他招手。
最后,袁宗第无力的栽落马下,很快成为了一团分不清模样的肉泥。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枪声一阵接着一阵,根本没有丝毫的停息。
流贼骑兵成片的栽落马下,惨叫连连,伤亡惨重。
当双方骑兵相距还有百步时,剩余的流贼骑兵终于忍受不住巨大的伤亡,在一道突然响起的惊恐声中,轰然溃逃。
“不好了,袁首领被打死了。”
“田首领,田首领也被打死了。”
“撤退,快撤退。”
“快逃啊!逃跑啊!”
“......”
仅剩的数百名老营流贼惊恐大叫,立时四散而逃。
对于逃跑的流贼骑兵,威武军骑兵岂会轻易放过,当然是紧追不舍,痛打落水狗。
“杀啊!追上去。”
“还想逃,给我追啊!”
“给我追击上去,一个不留。”
“......”
威武军骑兵高声大吼,神色兴奋的策马追击。
与此同时,处在右翼的刘体纯与贺锦等五千流贼骑兵,也被威武军骑兵打的伤亡惨重,溃败而逃。
刘体纯阵亡当场,贺锦受伤逃命。
时刻关注着战场形势的刘博源,在望见威武军骑兵已经大败了流贼骑兵后,当即传令道:“勿要追击贼骑,立即策马而上,包抄流贼大军的左右两翼。”
来而不往非礼也,刘博源也要包抄流贼大军。
........
流贼中军大阵。
‘闯’字大旗之下。
“闯王,闯王!败了,败了!”
“老营人马败逃回来了!”
一名亲卫惊慌大叫,手指指向远处溃逃回来的流贼骑兵。
李自成面色大变,脸上也露出惊慌之色。
不过,他很快又镇定下来,眼中满是疯狂。
如今的局势,既然突袭威武军左右两翼已是失败,那唯一取胜的希望,只有正面击溃威武军大阵了。
当即,他双眼通红的高吼道:“传本王死命,此战有进无退,无论谁敢后退一步,立斩不饶。”
“骑兵督战,无需留情,该杀则杀!”
“进攻!进攻!”
死令下达后,十数万精锐流贼步卒也发起了送死般的进攻。
炮鸣声不断响起。
无论是冲在最前的数十万流贼饥民与步卒,还是后方的十数万精锐流贼步卒,都被炮弹轰的伤亡大片,惨叫连连。
随军进攻的王二蛋,原本是新军中的一名什长。
在郑州城大败之后,不幸被流贼俘虏,成为了二十万精锐流贼步卒中的一名哨总。
他不想从贼,也不想每天都吃不饱。
回想起进入新军之时,虽然每天的训练都很累,但却是能吃的饱,每月的粮饷也是没有克扣。
这对比现在从贼的待遇,王二蛋无不时时刻刻的想要回到新军。
而想要回到新军,那只有流贼大败,他才有这个机会。
此时,王二蛋似乎感觉到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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