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丑时四刻,刘博源带上查抄来的范家财产,领着一千五百骑兵,满载而归的返回威武堡。
......
介休城内。
随着天色逐渐亮了起来,担惊受怕了一夜的介休百姓这才壮着胆子走出家门。
他们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生怕从某个街角冲出一名鞑子骑兵。
然而,百姓们的担忧是没有必要的。
因为此时的刘博源,已经领着骑兵快要奔出汾州地界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百姓走上街头,百姓们这才确认,鞑子已经出城了。
他们安全了。
顿时,介休城内响起一片欢呼之声,百姓们争相传递着这个好消息。
但是很快,就有百姓发现了敞开大门的范家大宅。
为什么说敞开?因为范家大门已经被刘博源用炸药包炸没了。
百姓们站在范家大门口,好奇的向着里面瞧去。
里面的前院内,躺着一具尸首,正是那范家管家。
有机灵的百姓顿感事情不对劲,连忙跑去知县衙门。
......
知县衙门,一间柴房内。
介休知县正瑟瑟发抖的藏在一堆草料中,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警惕之色。
昨夜的鞑子进城,着实是将介休知县吓的不轻。
时不时的听着外面传来的马蹄声与吼叫声,差点吓的介休知县大小便失禁。
就这样艰难的熬到天色亮起时,街道上一片平静。
正当介休知县庆幸躲过一劫时,街道上竟又响起一片欢呼之声。
这下,憋了一夜没敢撒尿的介休知县,彻底被吓的放开了水龙头。
热滚滚的、带着味道的黄水沾满了介休知县的下半身,这让他很是难堪。
可介休知县仍是不敢从草料堆中走出,这与小命相比,又算的了什么。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呼喊声。
“老爷!老爷!您在哪里?快出来吧!”
“老爷,大好事,鞑子跑了!”
听着外面的呼喊声,介休知县顿时精神一震。
鞑子跑了!太好了!
介休知县连忙从草料堆中爬出,准备打开柴房木门,却突然望见身下湿漉漉的一片。
介休知县面色通红,只好隔着柴房木门大声的回应道:“老爷我在这里!”
听得动静的仆人寻到柴房门口,再次问道:“老爷,您在里面吗?”
介休知县怒道:“废话!还不赶紧去拿一套干净的衣服和鞋子来!”
仆人愣一愣神,不知晓自家老爷为何发怒。
但仆人还是很敬业的应道:“老爷请稍等,小的马上就给您拿过来。”
......
待介休知县换好衣服后,又再次恢复了人模狗样,问道:“小六儿,鞑子真的跑了?”
“是的,老爷,街道上的百姓都在欢呼呢!”小六低首回道。
“欢呼?”
介休知县立即想起那道将他吓得小便失禁的声音,不正是百姓的欢呼声吗。
这群该死的贱民,竟敢吓得本知县老爷如此难堪。
尽管这事情没有人知晓,但介休知县仍是不打算放过这群贱民。
他已想好明年要多征收一些赋税,而且还要另立收税名头,榨干这群贱民。
这时,一名衙役神色慌张的跑来。
“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介休知县脸色一沉,好不容易鞑子跑了,竟又有人跑来汇报出了大事,这让他很是不爽。
不待介休知县出言训斥,衙役喘着粗气继续说道:“范家...范家出事了!”
范家出事了?
介休知县心下一惊,不顾刚才的不爽神色,急忙追问道:“范家出什么事了?”
“刚刚有百姓来报,说在范家大宅内,发现了尸首。”衙役回道。
“这......”
介休知县呆愣了一会后,随即急声道:“快快召集县内所有衙役,随我去范家大宅。”
衙役连忙应是。
不一会儿的功夫,五十来名衙役已全部召集。
介休知县领着衙役们,快步赶往范家大宅。
十来分钟后,介休知县已是来到了范家大宅门口。
看着大门口拥挤着大量百姓,介休知县当即命衙役们驱散百姓。
待百姓们被驱散开来后,介休知县这才望见已经没有了大门的范家大宅。
怀着不妙的心理,介休知县踏进了大宅内。
刚一进入大宅,介休知县就望见前院的地面上,躺着一具尸首。
尸首的身下,是一大片干涸的鲜血。
“你,给我去看看,那具尸首是谁?”
介休知县不敢靠近,便令身旁的一名衙役上前。
衙役壮着胆子上前查看,竟发现是范家管家。
“大人,是范家管家的尸首!”衙役声音有些颤抖的道。
“什么?范家管家?”
介休知县顿时一惊,快步上前查看,竟真是范家管家的尸首。
这可把介休知县吓的不轻。
范家管家都出事了,那范家的其他人岂不是也有可能遭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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