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庭突然手捧她的脸,深深一吻:“走了!”
沈小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惊到了。
两人在门口,这被人看到了怎么办?她在这里发愣的时候,陆北庭已经走远。等她转身进家的时候,就看着大院里的一个嫂子拿着豆浆和油条回来。
四目相对,沈小晴觉得她一定看到了刚才的事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了个招呼:“嫂子。”
“陆中队这是出任务了?”何嫂子问了一句。
“嗯。临时的任务。”
“他们就是这样子。事情来了就是一阵风,感觉和救火队员一样。”何嫂子拎着东西上楼。
“听嫂子口音是西北人?”
“是。我家在西北的小城,我也是跟着我们何远光一起来的沪市。在这里都住了三年了。”宋嫂子想着自己刚来沪市的时候,见着他这么出任务,也会追出来。现在好像都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他来匆匆,也习惯了他去匆匆。
“嫂子你们结婚多久啦?”沈小晴好奇地问道。
何嫂子这日子一天天过着,都忘记了现在过了多久了。她想想自己结婚的那年,还是七十年代。
“五年了吧。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士兵。”何嫂子回忆起当初结婚的场景,就觉得好像就在昨天。
何嫂子顺口问;“小晴,你和陆中队是怎么认识的呀?”
沈小晴一下子红了脸。这该咋说?说自己和母亲设计爬了他的床人,然后他被迫娶了村妇的自己?沈小晴有些不好意思,含糊道:“我们……我们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认识的。”
“哦。”何嫂子还想问些什么。
沈小晴连忙说道:“嫂子,我孩子在家里,改天我们再说吧。”
她的心里像揣了只小鹿一样,砰砰直跳,寻了个理由赶紧回家。
回到家里,简单吃了个早饭,抱着孩子就出门。
她将孩子送到给了刘秀云,连家门都没进就要走。
“干嘛走这么着急?”沈梓安从屋子里出来,问:“还有两天开学。你这样子,还能有时间上学吗?”
“爸。工厂里最近出事了。周总脱不开身。”
“他是厂长还是你是厂长?他脱不开身,你能顶的上去?”沈梓安隔着门就开始说。他觉得上班认真工作就行了。孩子这么小,还是要以照顾孩子为主。
"爸,这次情况真的很紧急!事情太复杂了,我没法一下子说清楚。而且,我快要迟到了,得赶紧去上班啊!" 沈小晴心急如焚地说完这些话,便匆匆忙忙地下了楼。
一上车,她就催促着崔师傅:"咱们快走吧,时间紧迫,可不能迟到了!"
然而,崔师傅却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发动了汽车,朝着前方驶去。也许是因为昨晚睡眠不足,沈小晴感到异常疲倦。她无力地靠在后座的车窗上,紧闭双眼,试图抓住这短暂的时间补充一下睡眠。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轻轻推搡她,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到了,下车吧。"
沈小晴猛地惊醒过来,急忙睁开眼睛。她望向车窗外,却惊讶地发现那里并没有熟悉的工厂大门。她不禁心生疑惑,再仔细一看,更是大吃一惊——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自己完全不认得?
"崔师傅,你是不是开错路了?" 沈小晴转头看向车窗外,却发现那人竟然不是崔师傅!她再看向车里,驾驶位上面空空如也。
奇怪!我出门时明明坐的是崔师傅的车呀?当时她看到我带着孩子不太方便,还特意下车帮我开了门呢。怎么现在开车的变成其他人了?
沈小晴坐在车上,毫不犹豫地将门锁紧。她凝视着车窗外的陌生男子,质问道:“崔师傅去哪儿了?”
“在后备箱呢。”那个人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沈小晴猛地转过身,透过后车窗张望,果然看见后备箱紧闭如初。她又一次扫视车内,发现车钥匙依然稳稳地插在驾驶座上。
她起身,而车外的男人正沾沾自喜地等待着她乖乖下车。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沈小晴竟突然纵身一跃,跳到了驾驶位上,迅速扭动钥匙,然后猛踩油门,车子如脱缰野马般向前疾驰而去。
此刻,沈小晴并不清楚前方道路通向何方,但她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不在这里拼死一搏冲出去,自己就没有活路。
这条路一路超前,沈小晴不知道开出去多久,看到了一个村子,她直接一个拐弯就进了一个村子,顺着路往前开到了一处农房的后面。
她看着外面没有人追上来,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但是此刻的她还是充满整个警惕,将车门锁好,然后到了后座位上,喊道:“崔师傅?”
“呜呜!”
沈小晴听到了回应。
“崔师傅,我现在也不知道车子在哪里,我也不敢下车,我把后座位打开,接你出来。”说着话,沈小晴将后座位放下来。
她看到了五花大绑的崔师傅,看到他嘴里还塞着擦车的抹布。
她俯下身子,伸手将他嘴里的抹布给揪出来。
崔师傅大口喘着气,道:“我在车里等着你,就没锁车。谁知道上来两个人直接把我从车里拽了下来,扒了我的外套,然后就把我扔在了后备箱。”
我在后备箱听到了你上车,我想发出声音,但是嘴巴里塞着东西,发出的那点声音,被发动机的声音盖住了。
沈小晴伸手帮他解着绑绳,帮着他从后备箱里爬到了车里。
她看着周遭。这是哪里?如果说是几十年后的沪市,到处都是路牌,还有导航,肯定不怕迷路。
她现在所有的指望都在崔师傅身上,道:“崔师傅,您快看看这是哪里?”
每个村子都差不多,就凭着看这些,崔师傅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他说道:“你坐在驾驶位上,把车门锁了。我去问问,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开着车就跑。”
沈小晴看着他身上就只剩下一件二股筋背心。她连忙从包里拿出来五块钱递给了崔师傅,道:
“师傅,你去找老乡要件衣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