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陆沐航(1 / 1)

陆北庭带队回到了特战队军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特战队的指挥部了,赵队就坐在桌前,他就这么看着窗外的天,目光朝向的地方正是松山港的方向。

“赵队。”陆北庭推门进入,报道:“赵队,我们已经顺利任务完成。击毙十五人,抓住七人,已经全部移交警方。我方无一伤亡。”

赵队抬起手腕,看着手表,道:“用时十六小时。”

“是。”

“一夜没睡,去休息吧。”赵队起身,看着窗外的天色已经泛了鱼肚白。

“谢谢队长。”路北庭从办公室出来,几乎是一路小跑出了军营。他骑了一个自行车就冲向了医院。

早晨,沈小晴刚刚起床,医生查房之后觉得她恢复的不错,可以今天出院。沈梓安拿着医生的出院小结去给她办理出院手续了。

刘秀云正在收拾着东西。她说到:“昨天我和你哥还有爸商量,你的这个月子我陪着你坐月子,一定要把身体养好了。”

“嫂子不说,我也要提呢。这孩子生下来按理说不是身子应该轻快了吗?可是我就是感觉身上软软的,踩在底下都觉得踩着棉花。”

“那可不是。所以要好好的坐月子。这段时间尽量不要下床,就在床上好好的养着。孩子除了喂奶,你也别管。我带着。”刘秀云这是决定将沈小晴当做自己家闺女照顾了。

“北庭现在的部队的事情忙,都是你在招呼我。谢谢嫂子。”沈小晴感动的眼泪都要掉。

刘秀云见状,连忙拿了小手绢过去给她:“不能哭,以后眼睛会疼。快把眼泪擦擦。”

“嗯。”

就在她抹泪的时候,陆北庭推门进来。

“小晴,怎么了?你干嘛哭?”他连忙来到床头,关心的问。

“没什么。嫂子说要在月子里照顾我,我就感觉嫂子真好。”沈小晴看着他一身戎装,应该是任务回来都没来的换衣服。

“很累吧?”

“不累。”他觉得自己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疲累都消失不见了。

“你又不是铁打的。我们一会儿回家,你好好睡一觉。”

“不是说要在医院三天吗?我们要不在医院里再待两天。这里有医生,有什么事情也好照顾。”

“医生今天早晨检查过,觉得没问题。这医院里面,大家都休息不好。”

见着她坚持要回家,他也没拦着,帮着收拾好了东西之后,一家人回了军区的宿舍大院。

沈小晴扶着躺下来,刘秀云就忙着做饭。

“你满身尘土,去洗洗睡一觉吧。”

其实路北庭身上不仅仅有灰尘,还有血渍。虽然这些在迷彩的衣服上都不明显,但是细心的沈小晴还是发现了。

“小晴,我有个事情要和你说。”

“北庭,有啥事情等你睡觉起来再说。”她是真的心疼他。

陆北庭对着客厅喊了一声:“爸,你也进来一下。”

等着陆梓安进来之后,他这才说道:“昨天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击毙了沈钟。”

“你说什么?沈钟死了?”沈梓安没想到人就这么突然没了。

“嗯。现在尸体应该会被公安局集体安排火化。”

沈小晴见他的不安,道:“北庭,沈钟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你不要自责。”

“北庭,我想去再看他一眼。”沈梓安虽然不喜欢沈钟,但是他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

“我给您联系。”

沈小晴拉着他的手,道:“你已经好长时间没好好休息了。你去睡觉。”

“北庭,我自己去看就行。”

陆北庭能感受到沈梓安的步履很沉重。他就这么注视着他离开了家,关上了门。

“如果沈钟的工作是苏郓城安排的,那么苏郓城可能和国外的势力还有勾结。”

“好了。你别想了。先休息。”沈小晴觉得他太累了,现在最应该就是休息。

被沈小晴催着,他简单洗漱了一下之后,上床躺了下来。

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在家里安心。他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就看着旁边襁褓里的小奶娃子沉沉的睡着,觉得整个心里都被填满了。

为了不惊动孩子,他悄悄的起身,蹑手蹑脚的从屋子里出来。一点都不像是雷厉风行的特种兵战士。

他来到客厅,见着沈小晴坐在沙发上看着书,道:“月子里不能多用眼睛,别看了。”

“快考试了。我怕我忘记了。”沈小晴说道。

“过不去就明年继续考。坏了眼睛以后就好不了了。”陆北庭将她手里的书本收了。

沈小晴也没有和他争夺,坐起了身,问:“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陆思晴。”

沈小晴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还是觉得这个名字起的太草率了。“这是什么名字?我们家宝是个男孩子。这名字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你认真点。”

“陆沐航。男孩将来要扬帆远航,希望他能鹏程万里。”

“那就这个名字。沐航。”

沈梓安按照陆北庭给的信息来到了公安局里。

“你就是他的父亲?”

“是也不是。他是我前妻和其他人生的孩子。独自一人来到沪市,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他是昨天晚上才死的。我们都没有对外公布消息,您是怎么知道的?”

“击毙他的人是我的女婿。”

公安干警也算是凌乱了。特战部的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狠啊。自己的小舅子说杀就杀,一点都没带手软的。

沈梓安见着干警没说话,他补充道:“我知道沈钟他犯了罪,但是人已经死了。我就是想给他收了骨灰,也能让他安心入土。”

“行。这些人我们确认好了身份之后是一起火化的,既然老先生有这个需求,我们可以给他单独安排。”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外厅出现了骚动。

“我儿子呢?我的钟儿呢?”

随着这声音传进来,一件蓝灰或深绿色的棉质上衣,搭配一条黑色的长裤,脚下一双已经磨得发亮的布鞋的女人冲了进来。她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皮肤被阳光晒得略显黝黑,眼角和额头上的皱纹,头发有些杂乱。

“钟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