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琼霄和碧霄义愤填膺。
碧霄一张俏脸气的发白,恶狠狠的道:“禽兽,真是禽兽,竟然连自家的寡嫂都欺负,真是该死。”
琼霄恨恨道:“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长大怎生得了。”
通天愕然的望着俩徒弟,头疼道:“你们好歹也是金仙,怎么看事情还这么表面,推算一番难道很难吗?”
琼霄碧霄连忙推算天机,几个呼吸之后,前因后果了然于胸,顿时气的一塌糊涂。
“呸,这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惊堂木一拍,那少年立刻受惊般重重哆嗦一下,目光不安的望着贾青天。
贾青天和颜悦色问少年:“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少年战战兢兢的说:“回禀上仙,小人名叫甄晓仁,今年十二了。”
贾君子一听这少年的名字,莫名的就感觉到一种亲近感,仿佛遇到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似的。
“甄晓仁?这名字…好啊!”
贾青天更加的和蔼可亲:“哦,我看你谈吐不凡,可曾读过书?”
“回上仙的话,小人读过几本书,识得些字。”
“嗯,好好。”
贾青天一听对方读过书,识的字,大喜。
这段时间又是赈灾,又是断案,又是处理各项杂七杂八的事,可把贾青天给忙坏了。
骷髅山的精怪们都是一群把肌肉练到脑子里的文盲,根本不堪重任,贾君子连一个可堪一用的人才都找不到。
看这甄晓仁这般乖巧伶俐,还识文断字,要是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定以后还是一个行政的好手嘞。
“你嫂子说你觊觎她的…呃,美貌,说是被你糟蹋了,可有此事?”
“禽兽啊,禽兽啊!”妇人又干嚎起来。
甄晓仁跪在地上大哭道:“上仙,小人冤枉啊!”
妇人大怒:“你冤枉个屁,老娘清清白白的身子都被你糟蹋了,当着上仙的面,你还敢说谎?”
贾青天猛拍惊堂木,喝到:“别吵!”
妇人消停下来,可目光一直盯着甄晓仁,贼凶贼凶的,吓得甄晓仁不敢与之对视。
贾青天发问:“你说你小叔糟蹋了你,那我问你,他是怎么糟蹋的你?切把具体经过细细道来。”
“呸!”
躲在堂后头的石矶顿时羞红了脸。
围观的百姓们脸上的表情迅速荡漾起来。
就连后院的偷窥四人组也来了精神,侧耳倾听。
妇人忸怩道:“这种事情怎好说的出口…”
贾青天一拍惊堂木:“让你说你就说。”
妇人吭吭哧哧的道:“那日夜黑风高之时,民妇在房内沐浴,谁知道这小畜生突然就闯了进来…他一个大男人,民妇反抗不过,就生生被他糟蹋了。”
甄晓仁痛哭流涕:“冤啊,上仙,小人冤啊。”
贾青天哈哈大笑,一拍惊堂木,指着妇人道:“来人,将这个满嘴谎话,诬告好人的恶妇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立刻就有两个耗子精上前欲要捉拿妇人打板子,那妇人见贾君子不拿糟蹋自己的小叔子问罪,反而要打自己板子,不由大怒,开始撒起泼来。
“老天啊,开开眼吧,还有没有公道啦…”
这妇人力气极大,壮硕如牛,两个耗子精满头大汗,硬是半天没有奈何得了这妇人。
堂下的百姓乐呵呵的看着这出闹剧,大呼过瘾。
“停!”
贾青天拍了一下惊堂木,两个耗子精悻悻回来,面对一群鄙视的目光,羞愧解释道:“这娘们力气实在太大,咱们不用术法一时间还真拿不下她…”
“两个精怪的力气都没你大,你小叔子小鸡仔似的一个人,连毛都没长齐,还能对你用强?你当我贾青天是傻子不成?”
妇人这才明白上当中计了,还想撒泼耍赖,结果被贾青天一拍惊堂木,喝到:“左右,给我打,重重的打!”
这回蹦出来的是水牛精和犀牛精,这两个都以大力著称,妇人虽然力气大的出奇,可毕竟是肉体凡胎,哪里挣扎得过这两个一身怪力的妖怪?
当下就被两个牛精按在了地上,剥下裤子就开始打板子。
堂下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伸长了脖子去看妇人白花花的腚蛋子。
一顿板子下来,妇人本就肥大的腚蛋子肿的跟小山似的,白花花变成紫彤彤,吹弹可破。
妇人一条命只剩下了半条,她这回知道了厉害,也不敢撒泼了。而是大声讨饶:“上仙,民妇知错,都怪民妇因与小叔怄气,一时糊涂,这才冤枉了小叔…”
甄晓仁大声打断妇人,喊道:“上仙,求上仙千万莫要放了这恶妇,否我我命必不久矣。”
呦呵,这里面看样子还有其他事情。
贾青天当即来了兴趣:“你还有何隐情,可据实说来,本青天为你做主。”
甄晓仁哭诉道:“这恶妇之所以诬告,其实是想败坏小人的名声,好把小人赶出家门,她好和奸夫则趁机霸占我家产。若轻易放过这恶妇,待归家后,不出数日,小人必会被这恶妇和其奸夫害了姓名。求上仙明察,千万莫要饶了这恶妇…”
玛德,果然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都不毒,最毒妇人心。
贾青天一听鼻子都快气歪了,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好歹毒的妇人,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妇人诬告小叔被当场揭穿,雪上加霜的是一项懦弱胆小的小叔子又把她和奸夫的谋划给揭露出来,一时间不由乱了方寸。她为了脱罪,连忙把这一切都推给奸夫身上。
“上仙饶命,都那西门豹指使我干的。是他花言巧语占了我的身子,又贪图我夫家产业,民妇所作所为,都是西门豹指使的…”
贾君子好奇问:“那西门豹可是开药铺的?”
妇人道:“那西门豹是村痞一个,哪离开得起药铺。”
贾君子一脸失望:“可惜,可惜。”
“莫要走了西门豹…”
这时堂下人群一阵骚乱,随后就看几个青壮合力将一个獐头鼠目的村痞扭送上来,原来这厮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
明镜高悬之下,贾青天虎目圆瞪,浑身散发着正道的光:“西门豹,你可认罪?”
西门豹无力的瘫在地上,铁证如山,容不得他狡辩。
堂下,村老又开始捶胸顿足:“造孽啊,造孽啊!我水牛村,竟然出了这等禽兽,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