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的长裙~蓬松的头发~”
沸鱿哼着诡异的小调,让木须差一点踩空从树上跌落。
“沸鱿,你在唱什么?”
木须靠在树上将沸鱿从刀袋里拿出来,此时的沸鱿已经开始蜕皮,三条触手紧紧缠在一起,鳞片也翘立着,就好像一根狼牙棒般。
“没什么,老大,只是想起老大记忆里一些有趣的东西,所以学着它哼唱起来。”
“......不要什么东西都学。”木须说着要将沸鱿放在刀袋之中。
“不嘛,不嘛!我要老大抱!”蜕皮期的沸鱿格外的小孩子气。
木须也只能任由沸鱿缠在自己身上,继续追踪那些奇特的忍者。
“被发现了。”木须看着站在原地掏出武器戒备的忍者们,躲在暗处看着他们。
“阁下还不愿意现身吗?”领头的人大声朝着面前的林中喊道,因为刚刚沸鱿撒娇的一瞬间产生查克拉波动,让他队伍里的感知忍者察觉,于是这群人便在这里等待,试图知道跟踪他们的是谁。
“这群家伙真的是忍者吗?”木须看着领头人朝着林中叫喊,与木须如今所呆着的位置完全不一样,也就是说这群家伙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感知到木须的所在。
“被人跟踪了不说设下陷阱,居然连跑都不跑,而是站在原地等着,连敌人的方位也不清楚就大声呼喊暴露自己......”木须看着眼前的人都是一群岁数与他差不多十五六岁之人,对忍界的忍者教育越发的担心,“回去看看弟弟妹妹们的忍者教育如何吧,至少别让他们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来。”
看着这群人还在大声朝着林中呼喊,木须决定试探他们一下。
“别喊了,我在这里。”木须握着爪刀从林中走出来,这让这群人无比尴尬,毕竟他们连方向都没有搞对就一直叫喊。
“阁下......不是本体吧?”领头之人倒是很聪明,一眼就看出木须并非真身。
“你在说什么呢?本大爷行得端坐得正,怎么可能使用分身术?”此时木须的水分身变成一副长相十分嚣张的样子,说话与语气也好像地痞流氓般。
“是这样吗?真是抱歉!”
看着真诚的向自己低头道歉的忍者,木须决定把之前的话收回来,这群人就是群傻子。
“你们......到底是来自哪里的忍者?”木须看着他们统一的着装,其实从头顶的护额就能知道这群人应该是雨忍村的忍者,但是据木须所知雨忍的打扮可不是这种十分扎眼的模样,虽然说普遍都戴着氧气面罩也很明显就是了。
“你好,我们是来自雨隐村的忍者,我叫小次郎。”领头的忍者是一名将将达到上忍实力的忍者,但是因为身后的其他忍者实力都是中忍,所以整只小队并不算是弱者。
“你好,我是流浪忍者板木。”木须看着小次郎伸出的手,并没有伸手与他相握,而是后退一步看着他。
“抱歉......”小次郎感觉到木须的戒备,将手放到脑后拍了拍。
“所以才说老大你实在是太热情了,都说了在外面不要这个样子。”小次郎身后一名忍者感觉到小次郎的尴尬,走上前拍着自己老大调笑着,完全没有上下级那般严谨。
“抱歉,抱歉,在村子里习惯了。”小次郎对木须说着抱歉的话。
“没关系,不过我记着雨隐村的雨忍们并非是你们这样的打扮吧?”木须看着热情四溢的忍者,对雨隐村十分的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忍村会教导出这么一群没有正形的忍者。
“没错!我们并不是雨隐村的正规忍者,但是我们也是来自一个充满梦想与爱的组织哟!我们将会是为这个战乱的时代带来和平的晓啊!”
“晓组织吗?”对于这些口头上说着爱与和平,实际上却是传销诈骗的组织,木须前世可是见过不少,看着这群人木须阴暗的推测这群人就是被诈骗进入所谓晓组织的可怜家伙。
“没错!没错!就是晓组织,我们一定能为这个世界带来真正的和平的!”小次郎收起笑嘻嘻的嘴脸,十分认真的说着。
“那么你们现在在做什么?”木须看着群人好奇的询问着。
“我们现在在帮忙送信,是老婆婆委托我们给她在云隐村打拼多年的孩子送信。”
听到他们的回答木须更加怀疑这个组织的正规性,毕竟连送信都要这么多人,多像那些诈骗组织给那些被骗的人找的消磨时光的活动,就好像前世所谓的十字绣赚钱,先交押金再在期限内做完,做不完佣金赚不到押金也不会返还。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有专门的邮递忍者吧?”木须还是决定出声提醒一下这群人,不然在这个乱世,这群人就这样死在外面还是相当不值当的。
“我们当然知道有邮递忍者,但是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我们雨隐村了,毕竟是被夹在三个大国中间常年战争的国家,这些邮递忍者为了安全根本不会来我们这里,所以说村子里这样的事情只能由我们亲自来做。”
小次郎笑着为木须解释着原因,但是木须能够明显感觉到他身后的队员对于这些事情十分的不忿,估计这个布满是对那些大忍村以及邮递忍者的不满。
“那么你们做这些事情会有佣金吗?”
“当然有了,或许其他忍村对于这种小事并不会设置太多佣金,可是我们并不一样,哪怕是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会有一笔还算丰厚的奖金领取,毕竟这也是在建设村子。”
小次郎说着向木须展示一张任务单,毕竟这种东西也非机密,木须远远的看着上面的佣金,果然不是常规定位的D级,而是提高一档的C级。
考虑到这是出忍村的任务所以提高等级也是难免的事情,但是根据他们所说的老婆婆以及雨隐村的实力,木须可不认为一位老婆婆会有这么多钱给他们,也就是说这个组织真的在往里补钱。
木须看着眼前的三人,算是一个十分常规的忍者小队,往往这样成熟的忍者小队都会执行至少B级的任务,可是这群人却在为了所谓的平等做这样的小任务,木须对他们口中的晓组织充满好奇。
“你们组织是不是要求你们穿一致的衣服?吃饭睡觉基本大家都在一起?所有人都讲究所谓的统一团结?”
“没错!”
“你们加入这样的组织是不是还要上缴会费,同时做这些任务也会被你们的组织抽成?”
“没错!”
“你们的忍术是不是都是大家共享的,进入组织后就把自己会的忍术上交,到时候会有所谓的导师亲自教导你们学习新的忍术?”
“没错!”
“你们的组织是不是还要求你们寻找志同道合的亲戚朋友一起加入,然后在进入组织后还会进行培训?”
“没错!”
“你们是不是还有相当宏伟的目标,例如世界和平,全人类平等什么的?”
“没错!”
“果然是个诈骗传销组织!”
“兄弟你这么懂我们不如加入我们吧!我们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小次郎越发的感觉眼前的忍者与他们有缘,第一次见面就能无比坦诚相待,用本体来见他们,又这么懂他们组织的操作,又这么懂他们的思想,小次郎觉得木须绝对是他们的同志。
木须则看着这群人,感觉忍界的水真是太深了,之前还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乱是乱了点,不过大家都很淳朴,平日里勾心斗角也都是为了要对方的命,如今终于见到不要命改要人的组织,木须不得不感慨哪个世界都有骗子存在。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跟你们走了。”
感觉到小次郎热切的邀请,木须摆手拒绝,转身打算离开。
“那么请一定收下这个。”见木须对他们的组织没有兴趣,小次郎虽然感到有些难过,不过还是拿出一张名片飞向木须。
木须默默的接住名片,上面的排版就好像“包小姐”的名片一样,印着一朵祥云,有些丑陋的手写字体以及价格低廉的纸张。
“诚心期待您的加入!”
木须从分身手里接过名片,看着上面印着的话语,想了想还是将它夹在笔记中好提醒自己这个世界的并非那么淳朴,还是有这样那样的骗子存在。
而离开的小次郎三人则是感慨着自己的同志遍布天下,虽然现在并非他们的,但是未来他们一定能够达成自己的愿望。
也就在这感慨的时候,一群云忍来到他们身前。
“你们是什么人?”
“你好!我们是雨隐村的忍者,这是我们的身份证件。”
看着站在身前的云忍们,小次郎笑着拿着文件朝他们走去。
虽然知道这个时代自己这样的行为十分危险,但是小次郎还是坚信着人性本善,只有自己真心的对待他人,那么一定就会得到回应,所以只要微笑着就好了。
小次郎如此想着,慢慢靠近云忍们,却被一名忍者一招放倒,脸重重的砸进地上的泥里。
“小次郎队长!”
身后的队友们看着自家队长毫无尊严的被人踩在泥里,连忙施展忍术想要反击。
“不要啊。”小次郎看着看着自家队友,出声阻止,然而一切已经晚了。
两名带着面具的暗部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一人一刀将两人穿透,血液顺着贯穿身体的刀刃呲出来。
两名队友也应声倒地。
“将他们带回去审讯,我们继续追击!”
云忍们也不是傻子,在发现大闹自家忍村的忍者们不过是一群中忍后,就立刻察觉到这些人不过是砂忍们抛出的诱饵,于是云忍们也立刻派出追击部队以村子为中心朝四面八方追击。
同时也有精锐忍者前往隐藏着八尾的峡谷,告知给村内的高层,在大家核实完毕后更是发现了木须之前的伪装的忍者消失不见,于是有一批云忍被派出,追踪木须的踪迹,小次郎等人撞上的就是这批忍者,这也是为何他们连交流都没有办法进行便被人击倒的原因。
此时的木须还不清楚自己刚刚遇见那群梦想家已经被人把梦想踩进泥里。
在与他们分别不久后,沸鱿就来到蜕皮期的关键。
木须找到一颗带有巨大树洞的参天大树,握着沸鱿钻入其中。
黑色的鳞片将树洞赌注,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断变换着色彩,最后彻底与环境融为一体。
盘坐在树洞里,木须闭上眼睛将沸鱿放在双腿上,一如之前沸鱿每一次蜕皮期那样,木须施展秘术与沸鱿心意相通,相互沉浸在对方的记忆之中。
“队长,那个家伙已经彻底找不到了。”
之前追踪木须的小队就停在木须隐藏的大树之上,毕竟这么大的一颗树正好够他们站在上面商量事情。
“在往前寻找看看,对方的脚力不可能比我们更好,不然就很难隐藏踪迹了,对手一定就在附近。”
负责引领整支小队的队长看向四周,让队员两两一组分散开寻找木须的踪迹,自己则站在原地好方便及时支援队友。
“该死的敌人,别让我找到你们!”
想到自己与那个伪装的敌人有过交流,正是他安排的木须在封印八尾的峡谷外围看守,这名精锐上忍就无比愤怒。
尤其是想到这次八尾暴走有可能是敌人搞鬼,而搞鬼之人已经被同伴接应离开,他就无比的自责。
一拳轰在身边的树干上,这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参天大树被生生折断。
不过没有人会关心一棵树的想法,毕竟在忍者世界这样的树要多少有多少。
这名云忍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四周寻找木须踪迹的队友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刚刚折断的大树是中空的,里面的木须双眼闪烁着银色的光辉。
鳞片本能的偷偷将缺口填补,模拟出一副被折断的痕迹。
木须虽然睁着眼睛,但其实本体的思绪正在沸鱿的记忆里游荡,反倒是沸鱿现在控制着木须的身体。
“真是吓死我了!”沸鱿想到刚才的事情就一阵后怕,要不是它现在代入到木须的行为模式,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也能保持平静,在自己本体它一定会慌乱的叫出声来。
“老大的思维方式真的是太厉害了!”沸鱿越发感觉自己认识木须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