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好奇的看向小何,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我去,苍天啊大地啊,满脑子都是肌肉的人开窍了?”
“滚你个锤儿,我这是和二爷学的,从源头分析,分析你懂不懂。”小何鄙夷的斜了大头一眼。
我摆摆手,
让小何甭和大头一般见识,而后沉吟道:“说实话,小何刚刚提出的角度很值得思考,确实,咱们反推一下因果,也只有这两种可能说的过去。”
“如果傩仪就是降仙,那我想答案就必然在小何刚刚提到的两种原因之一,现在的唯一一个前置条件,就是如何判断我爹当年到底在这做了什么。”
我说完,
便将目光投在三张面具上,若想知道他在这里做了什么,学着做一遍自然就知晓了。
就在我伸手要去拿起最后那张龙王三眼面具前,汉生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冲我摇摇头,轻声道:“我先来。”
说完便率先拿起了那张面具,我们几个同时憋了口气,一瞬不瞬的盯着汉生。
他倒是神色淡定,将面具翻转几遍,里外检查了个仔细,最后甚至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过会儿才将面具递过来,“上面没动手脚,就只是一张普通的面具。”
汉生说普通就绝对是没有一点猫腻了。
我接过面具,深吸一口气,面具既然没有问题,那么答案就在接下里的动作上了。
我拿起面具缓缓戴在脸上,
视线逐渐暗了下来,
只有透过面具上的小孔洒下来的几缕手电光照进来,到最后整张面具覆盖在我的脸上,冰冷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一种陌生的感觉弥上心头,仿佛有另一个人在隐秘的角落里呢喃低语,我控制不住的伸出双手去摸脸上的那张面具。
大头他们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等了我半支烟的功夫,大头实在忍不住了,尝试问道:“嘿,哥们,还认识我不,我是你亲爹?”
我缓缓转向他,“叫你一声爹,这回走土的明器少拿一半行不行?”
“得,还知道占便宜呢,肯定是他没跑了,怎么样啊,你倒是形容形容啊。”大头贴过来从面具的眼睛向里面瞪。
我晃动晃动头,说实话除了开始的那点抵触和陌生心里,
确实没有实质的变化。
我道:“没什么变化啊,
想象中的变相怪杰并没有发生啊。”
“有没什么咒语呢?”小何在一旁提醒道。
“嘿,
想起来了。”大头一拍手,兴奋道:“最炫民族风啊,当时你家老爷子不还跳了一段吗,来吧,走起吧。”
“啊?”
我愣了一下,起初我也是觉得这段傩舞一定有着某种重要意义,但从发现这个没有任何玄机的面具后,便放弃了这个想法,我不相信带一张毫无意义的面具之后,跳舞和不跳舞会产生什么截然不同的两种结果。
这毫无逻辑可言。
我去看汉生,恰巧看到他放下一张面具,随后抬起头,冲我摇摇头,“没有区别。”
大头道:“试试呗,说不定就有效果了,来,我给你打拍子,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呕吼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说着这家伙就真的唱了起来,还偶尔“呕吼”两声,关键是小何还在一旁用身体的律动附和着,我苦笑不得道:“得得得,你休息会,我自己来。”
跳舞什么的太扯了,就算退一万步说,要跳也是傩舞,你说我爸二十多年前在这跳最炫民族风那才真是扯jb淡。
我叹了口气,心里别提多别扭了,但也没办法,就随意的在原地转了几圈,便尴尬的说道:“好了好了,舞也跳了,啥也没有。”
大头也急了:“你那跳的也太应付了。”
“卧槽,那这面具代表的是之神啊,老子还得跳好了他才显灵呗,要跳你自己跳。”我没好气的摘掉面具。
“跳就跳,啥也不是。”大头想都没想,一把接过面具,戴在脸上,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那姿态“妖娆”的简直不堪入目,简直就是脱货一个跳大神的神棍。
与此同时他嘴中还念念有词,“仰请玉皇大天尊,差敕天师下凡尘,天师下凡无别事,传授弟子救凡民,世间孩童汎关煞,冥府开关取三魂,弟子行罡布诀,统兵来到此关,阎君殿下破关,急急施行,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弟子开关,百事其昌。”
我一听心想这都什么根什么啊,整个念得一孩童过关往生咒啊,和这都不搭边,就让他停一停,有时间赶紧再去找找其他线索。
大头也到了最后关头,估计他也知道没戏,搞完这一套自己也“扑哧”一声乐了,做戏做足,可最后还双手掐诀,右脚跺了三跺,“快来急急如敕令。”
可跺完脚,这家伙突然不动了,就保持那个姿势僵在原地,而后缓缓歪动脑袋。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我心里一沉,奶奶的,还真招邪了?
小何刷的掏出了匕首,转了转手腕,看样子情况不对,就要给一刀过去。
大头此时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这一突然举动给我们都吓了一跳。
之后他忽地转过来看我们,接着就瞧见了小何手里的匕首,他明显愣了一下,而后指着那匕首问:“干啥地?”
小何没回他,而是用下巴点了点大头身上,问他:“你兜里揣的是啥?”
大头下意识摸了一下,“黑驴蹄子啊。”而后后知后觉,骂道:“我擦,想啥呢,老子刚刚是发现了个东西,嘿,要不说我天赋异禀,下地都有祖师爷保佑,戴这玩意还真让我瞧见了猫腻,可能是条线索。”
说着将面具摘了下来,我将信将疑的接过来,“真假?”
他拍了拍我肩膀,指着洞顶的一个方向说:“让你跳你不跳,但凡你有哥哥我一半的悟性,都要比现在混得好,你往那儿看,仔细看看,似乎有字。”
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但这么吊诡的事又实在让人很难相信。
我疑惑的带上面具,顺着大头手指的方向看去,眯眼找了几遍,才看到了他说的那个地方,同时“咕噜”咽了口唾沫,对大头道:“我的跟你学习,还真他娘的有字。”
。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