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琴妈妈凌晨起夜的时候摔伤了。”
苏然伸了伸懒腰,听到夏兰的话,她放下了手,“摔的如何?可请大夫了?”
夏兰虽然心里有一瞬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也没有多想,边给苏然整理衣服,有些担忧道:“摔伤了胯骨,怕是要在床上躺一段时间了,管家伯伯在半个时辰前派人去请大夫了。”
这要是正常关心人的问候,应当是问:怎么会摔伤,摔到哪了,严不严重这样的问题。
而不是像苏然问的摔的如何,这要是聪明多心的人,一听就会猜测,她好像知道琴妈妈会受伤一样。
夏兰也不是不聪明,而是自那次给她出头之后,就对苏然死心塌地,自然不会去深想。
“既然摔伤了,那就好好休息,她手里的事,就让春桃接管吧!”苏然想了想,“让立春去照顾她。”
夏兰应了声是,拿了双鞋帮苏然换上,苏然进了洗漱室,冬梅已经将洗漱水准备好。
昨天鹅毛大雪,今天的雪已经变成了细碎小雪花,地上的积雪却有十五厘米左右深,可见,昨天的雪得有多大。
苏然用过早膳之后,盘腿坐在榻上,拿着纸和笔在矮几上设计男子的发冠。
夏兰等人都以为,自家小姐在给大少爷设计加冠礼时的发冠,在午时,苏沐瑾过来用膳的时候,悄悄的告诉了双瑞,双瑞则告诉了苏沐瑾。
苏沐瑾从昨天知晓自己不是小妹心中唯一的大哥之时,心里就一直不得劲,这会听到自家小妹在给自己设计发冠。
他咧了咧嘴,心想:果然,他比姓沈的重要。
苏然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她下午直接带着图纸进了空间,在灵泉湖附近的竹屋里画图,修修改改了二十几张图纸,最后才设计出两款发冠出来。
自从上次萧墨澜说了弱冠时要礼物的时候,想了这些日子,才决定要送他发冠。
苏沐瑾算是顺带的。
翌日,君越楼。
苏然在空间院落的房间里换上男装,在脸上细细捯饬,直到镜子里的女孩变成了“男孩”的模样。
对着镜子照了会,双眼一闭一睁,淡然纯净的双眸,顿时眼含温润笑意又带着丝丝风流,给人一种清风拂过,如沐春风的感觉。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苏然拿起紫音箫往腰间一塞,瞥见手上还未擦去的蔻丹,她一拍额头,差点给忘了。
她今天出来挺早,从空间里出来,时间也还不到巳时,君越楼离着折桂楼不远也不算近,坐马车需要半个时辰左右。
马车里,苏然见沈修辞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她腰间的紫音箫上面,她问:“箫有什么不对吗?”
“小然不是喜欢玉箫吗!”沈修辞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看了眼腰间的箫,随后才落到苏然脸上。
苏然将箫拿了出来,直接抵在唇边简单的试了几个音,她笑了笑,“用它吹奏出来的曲子,比之玉箫吹出来的好听多了,还更能表达出曲子的感情,且还不似一些竹箫吹出来那么低沉。”
“这看起来不像是墨竹,”沈修辞也会吹箫,但他不好此道,却也听出了刚才那不同一般箫吹出来的音。
苏然递给他看,“这种竹子很坚硬,我管它叫紫音竹,你都不知道,我用削铁如泥的匕首,刻了几个月才把它做成箫。”
“山脉里寻到的!”沈修辞惊讶,细细的看着手里似泛着幽幽暗紫光芒的箫,他问了一句。
虽然是在问,心里却是已经认定是在山脉里寻的。
苏然没答,她笑了笑,“这箫不但可以当乐器用,还能当武器用,普通的刀剑我一箫下去,就能让其断成两截。”
“呵呵”沈修辞没忍住的笑出声,他将箫递回给她,问:“怎么没让萧墨澜去?”
“这是咱们云溪书院的事,他当个看客就好,免得那些人说咱们书院没人了。”
傲雪在昨天就将蒋家的资料查清了,那个蒋明伟就是个脸皮厚的,与她猜测的没错,根本就没想靠科举出路。
专喜结交一些权贵,但真正的权贵又怎会看的上他,也不过是沦为别人的狗腿子。
蒋明轩到是不一样,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凭自己的实力考取了二甲进士,与沈修辞他们是同一届的。
但苏然却不欣赏他这种人。
为了向上爬,舍弃未婚妻,她就不说什么了。但,既然已经舍弃了,那就该舍弃干净,就算是为了利益娶了的那个妻子,也该做好丈夫的责任。
而不是岳家一倒台就“翻脸”,实在是太过薄情寡义。
听到苏然说这是咱们云溪书院的事,沈修辞眼里的笑意加深,勾起的嘴角直接露出一抹光洁白牙。
这时,马车微震荡了下,随后停了下来,紧接着车厢外面传来萧昂的声音,“公子,折桂楼到了。”
马车外面分外嘈杂,还没下车就能够感觉到外面人多,外面的各种交谈声传入耳中,让苏然歪头看了下沈修辞。
无他,她听到了外面有人谈,对方竟邀请到了今年的状元郎来助阵。
苏然走出车厢,就见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多,她也没扶萧昂伸过来的手,很是矫健潇洒的跳了下去。
这样的她,任谁也不会想到她会是个大家闺秀。
后面出来的沈修辞再次低声笑了出来,真真是将男子的形和神、动作、话语都扮演的惟妙惟俏到天衣无缝。
“沈大哥,今年的状元是谁呀?”见沈修辞下来,苏然侧头低声问了一句。
沈修辞看着这么多人,眉微蹙了下,“是削了爵位的齐家二房的齐怀瑜。”
“贵妃的娘家?”苏然惊讶了,没想到齐家竟也有这么优秀的人。
沈修辞头微点,刚要说什么,就见人群中走出一人,惊喜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温寄见过沈师兄。”
来人年约二十五岁左右,长相属于耐看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眉眼清正,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人很正派。
沈修辞回了一礼,看向苏然,介绍道:“他是温寄,是这一届的榜眼,是老师的外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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