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哥,丫子姐肯定是怕回去了要挨骂,所以才走的急了,”小泥鳅安慰道,似想起什么,眉头一皱,又道:“不行,我要去看看。”
“那你去吧!改天咱们再说,有事可以找我。”
“苏兄,人都走了,你想什么呢!”
苏然摇了摇头,淡然道:“走吧!”
几人去到黄婆子家的时候,他们家似乎有客人。
离着几米远,隔着一米五的院墙,能看到黄婆子和几人坐在院内。
他们家院门没关,几人走到门口,扫了眼院内,院内的气氛貌似不好。
苏然敲了敲木板门。
压了压嗓音,“黄婶,明礼在吗?”
走了进去。
“是苏然啊,”黄婆子看到苏然几个,站了起来,平时一笑的时候脸上的褶皱都堆在了一起。
但是现在笑的有点勉强。
“在的在的,”她连连说道,转头对屋里喊,“明礼啊,苏然和你的几个同窗来了,”回过头又道:“你们吃了吗?”
“婶子,吃了的!”
“外婆,我们吃过了!”
几人同时回应,林世海四人跟着朱明礼喊外婆,只有苏然跟着赵华荣喊婶子。
林世海四人一脸无语的看向苏然。
牛骏峰忍不住低声道:“苏兄,我早就想说了,你外甥叫你舅舅,你却让他喊我们哥哥。现在我们喊外婆,你喊婶子,平白长了我们一辈。”
苏然眨眨眼,斜睨了几人一眼,心道:年轻不好吗?
“诶呦,黄奶奶,这是秀才公的同窗啊!”坐在长凳上的一个三十多岁女人,在苏然几人进来的时候,就转过了头,目不转睛的盯着。
她起身上前两步,盯着几人看了一样,道:“果然,秀才公的同窗就是不一样,个个都是一表人才。”
说完还拿着挺旧的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
苏然和林世海四人一脸莫名,不明白这是谁,看着不像是黄婆子家的亲戚。
不过还是礼貌的笑了笑。
黄婆子脸色隐忍,似乎不想在苏然几人面前表现出来。
此时桌子上还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和站起来说话的年纪差不多,还有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姑娘。
剩下的那个苏然有点熟悉,好像之前有一起坐过林伯的牛车。
小姑娘大刺刺的盯着几人,尤其盯着林世海的时候,眼神灼热,一点遮掩的意思也没有。
她旁边的女人拉扯了她一下,她才略收敛,只是眼神还是时不时的在林世海几人身上转。
目光落在苏然身上的时候,似乎还挺遗憾的。
别说林世海了和马正宏,罗珣感觉到了,就牛骏峰这么大咧咧的性格也感觉到了,那时不时扫来的视线。
几人没有说话,但不是很喜欢就是了。
“苏兄,你们进来一下。”
屋里传来朱明礼的声音。
苏然微笑道:“那我们进去了,你们聊。”
屋内,朱明礼收拾衣服,脸色不是很好,见苏然几人进来,也只是抬眸看了一眼。
低声道:“苏兄,看来我真要去你那里住了。”
苏然扫了眼光线不太明亮的房间,听到朱明礼的话,歪头看他,“来呗,”顿了顿又道:“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朱明礼张了张嘴,没说话,脸色稍冷,转身将手中的书放入书包里。
那书包还是赵华荣送的。
苏然和林世海几个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番,奈何苏然和几人明显没默契,没看懂牛骏峰的挤眉弄眼。
最后还是罗珣拉了拉朱明礼,指了指外面,朱明礼则点了点头。
苏然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无语道:“拜托,可以不要打哑谜吗?”
牛骏峰翻了个白眼,低声道:“苏兄,我都明白了,你还不明白,朱兄肯定是为了避开外面那几个人。”
林世海低沉道:“走吧!这里说话不方便。”
朱明礼也收拾好东西,一个书包,一个装衣服的布袋。
几人出了房门,朱明礼和黄婆子低语了几声,黄婆子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送了几人出院门。
这次苏然特意看了院里的几人,她才发现那小姑娘看人的视线太热乎了,眸子里闪闪烁烁,明灭不定。
这还不止,那眼神还在朱明礼,牛骏峰,马正宏,罗珣身上转了一圈,像是在挑人的感觉。
看向她的时候,表情还遗憾的叹了一下,随后像是挑好了般的看向林世海。
苏然:“…”你遗憾个皮啊!
之前说话的女子,还想说什么,但是几人走的很快,她气恼的甩了甩手里的帕子。
“恬不知耻!”
几人走出挺远,朱明礼才冷着脸骂了声。
“怎么回事啊?朱明礼”
苏然挺好奇的,哪冒出来的奇葩。那姑娘长相到是挺可爱的,皮肤也白,穿着也挺好。她身旁的女人还穿金戴银的,一看家里条件就挺不错的。
朱明礼脸上出现嫌恶的表情,“她们本来是来相看我三表哥的。”顿了顿,又道:“突然反悔了,还话里话外往我身上引…”
几人走的不慢,也听明白了,就是那姑娘之前就和朱明礼的三表哥说亲的,今天就是来相看的,刚来的时候还挺好的。
结果见了朱明礼之后,知道他是秀才之后,就看上朱明礼了,提都没提一下朱明礼三表哥林禄,竟是当人不存在。
林禄当时就涨红了脸,跑了出去,朱明礼等人追都没追上。
苏然几人去的时候,他才刚回来。
“哪来的奇葩?她们竟然没走,还留在那,她们确定是相亲?不是相仇?”
苏然不敢置信,她闯荡两个世界,还是第一次听见到这样的事。
朱明礼三表哥她见过,挺清秀的一个少年,笑起来还有酒窝,读过几年书,今年也才十七岁。
“那女子心挺大,现在未必还看的上你。”
罗珣嗤笑的说了一句。
话落,林世海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苏然点头,很平淡道:“也是,那姑娘现在估计看上林世海了。”
“我就想问,她脑子是不是有病,”牛骏峰脸色愤愤,顿了顿,咬了咬牙又道:“刚刚那行为,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当楼里的姑娘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