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有眼色的女人丈夫发怒的时候不犟嘴以柔化钢(1 / 1)

第五百一十一章;有眼色的女人丈夫发怒的时候不犟嘴!以柔化钢  出了刘家大门的林五一句话不说,黑着个脸快步急行,待一炷香之后回到自家的院子里,林五抬起手就要去抽林氏,把个林氏吓的赶紧闭上了眼睛。

林五看着妇人害怕的样子,扬起来的巴掌停在空中顿了顿,终究不忍心去打这个曾经的可怜女人,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将巴掌落下来。

“他们想着自己一马二刘是大姓,就来欺负我林五,当我看不出来吗?想要夺了我儿的大权,还要逼迫我儿自己请退,哼哼!想的倒是挺美。

还有你个妇人,今日的事情只此一次,再有下次妻夺夫权我就写下休书将你扫地出门,至于阿姨的事儿你不必多想,我林五丁是丁卯是卯,说到做到会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的。哼!

此事我会去找都尉商议,再去找林姓大家长林老爷子禀报清楚,若是到底没人给我撑腰,我就亲自去拜见族长说明白这个事儿,我儿是不会管教下人,也确实没有本事经验,可放眼天下谁是一生下来就会的?

若是给她时间勤学,总有一天她能真正胜任这个内宅第一大管事的。”

林五从来没有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不免也有些呼吸急促,愤怒过后林五甩下手臂进了正堂,今日当值的侍女下人看到林大管事恼怒成这样,都是低眉顺眼的站在各自的位置。

别看林氏平时里张牙舞爪,可是到了事情上很有眼色,不像别的那种没脑子的妇人,一家之主生气了发怒了,妇人立马也抬高自己的声音,想用更大的声音来证明自己比男人厉害。

林氏始终认为女人跟丈夫抬杠犟嘴,是很愚蠢的行为,男人不发火的时候女人可以耍耍威风,男人动了怒火的时候女人再来抬杠犟嘴,还要用更厉害的话来刺激男人?

林氏觉得这种妇人是最可怜,最可悲的,也是最凄惨的,妇人跟男人较真儿最后也只能是凄惨收场,为何?因为女人打不过男人,千年的规矩,一家之主从来说的都是男人,没听说哪个家一家之主是妇人的说法。

是啊你可以犟嘴厉害,你也可以不怕男人写下休书,更可以和男人商量好和离,但是呢?你不吸取教训,到了下一家继续如此这般,那还是要和离还是要被写休书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况且妇人吃过三眼井水之后,基本就是个笑柄了,烂破鞋就是走过三家女人的称呼,一旦成为烂破鞋,烂屁股?没人再要你的,这个时候等待妇人的就是凄惨无比的下场。

没有一家之主坐镇的妇人,那就是被亲戚邻居朋友欺负的最好对象,是个人都敢来欺负你,因为你没有男人呀!欺负你了你也没办法,而且没男人的女人老年最是可怜。

死不悔改,始终想压男人一头的女人是蠢材,最后面临的就是凄惨的晚年生活,终究要面临没男人要的局面。

那么聪明一点点的女人,在男人发火的时候犟嘴了,抬杠了,耍厉害了,结果被打的鼻青脸肿,然后挨打几次之后,妇人学聪明了。

从此以后学会了不挨打的经验,夫君发怒的时候知道学会少说话,不说话,或者不再耍厉害了,不耍威风了,那么这个妇人就是个能人。

当然了还有一种妇人更加聪明,从一开始就看透了这些局面,从一开始就选择躲避男人的怒火,你发怒的时候我不招惹你,等你气消了我再收拾你。

因为男人一头怒火的时候,你是跟他说不清楚道理的,这种女人就是智者了,不用挨打就先学会了经验,林氏就是这种人,

她觉得没有必要自己用身体力行,去实验一遍之后,才发现祖宗教下来的这些都是道理,都是经验之谈!

更不用去狠狠的挨揍之后才明白不能在夫君发怒的时候去耍威风,何必呢?看到别的女人被揍的鼻青脸肿,已经知道了此路不通没有好果子吃,我何必还要去钻牛角尖?

林氏就是智者,她很有眼色,别看她平时威风八面,可是只要自家男人发怒,她就立马熄火,从来不去招惹发怒的男人。

林氏乖巧的跟在林五后头,走到正堂门口的时候林氏对着下人们说道;

“都回去吧,今日放你们休沐。”

“是娘子。”

“诺。”

看着下人们离开院子,林氏关闭了院子的大门,换上一脸的笑容来到正堂里,给林五倒了热水双手呈上;

“夫君息怒,奴家就是个妇人,您是这家里的一家之主,何必来跟我一个妇人计较真假,您先消消火吃杯热水润润喉咙。”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便是林五一肚子老虎崽儿,面对夫人这般笑容又恭敬的上茶,林五也绷不住脸色了,黑着的脸面也缓和了下来;

“嗯!娘子且坐便是,家里就你一个妇人,你又是某家的正妻大妇,不用站规矩。”

“是谢夫君。”

林氏福了一礼紧挨着林五身边的椅子坐下,还没吭声林五就啰嗦了起来;

“不是老夫说你,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你还去说三说四的问些个什么?下次遇到这种事情起来就走,一句也不和他们浪费口舌。”

“是奴家下次遵照夫君的意思来。”

“如此甚好,他们想逼迫我儿主动让位~休想此事,除非族长亲自下令拿权,除此之外一切免谈。”

林五生气也生了,发泄也发泄了,又把自家女人数落了一顿,还严厉警告再犯就要写休书,林氏始终不来犟嘴一句,林五发泄完毕之后痛快了许多,这才放松下来靠在了太师椅里。

林氏乐呵呵的笑着解释;

“夫君容禀,您别怪奴家多嘴,人家并没有来欺负咱们,确实他们想要拿回大权,可是人家也给咱们想好了退路的,又光明正大的请咱们过去,且又礼法充足,可不能算是暗箭伤人的,还请夫君明鉴此事。”

林五靠在太师椅里闭上了眼睛,漫不经心的说道;

“礼法很是足够了的,一家之长的现任大管事在门口迎接客人,陪客的都是咱们李氏有头有脸的高等身份,这个我没话说,也确实不能说欺负咱们,更不能说暗箭伤人的话来,这个道理我林五懂得,不能去冤枉她人。

可是即便想要拿回大权,也需要好好商量不是?哪有来逼迫我儿主动让位的,这叫什么事儿?还退路?给我儿留着什么退路?真是岂有此理!”

林氏看看不好劝解一根筋的男人,只好另谋出路,微笑着问道;

“夫君!咱们容娘也十七了,还没有婚配人家,当真是揪心至极的…”

林氏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话题林五又不高兴了一些;

“你这女人还来说起这些,要不是你阴奉阳违,始终不松口一句,闹腾的现在连媒婆都不来上门,我儿的婚事早就有了人家,难道不是你把他耽误的?

和她一般大的闺女好多都有了孩子,可是我儿呢?无人问津!你总是嫌弃这家不好那家不好,闹腾到今日的局面还有脸来说?唉…容娘的大事算是耽误在你这妇人的手里了。”

林五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林氏也不生气紧跟着问了一句;

“那以夫君您看,媒婆来说的那些可能配上容娘的身份?”

“这个…这个…是有点不大对头,不过这样也好,以容娘的身份若是下嫁不论去了谁家都不会被小看,更不会被欺负,总算也不是坏事吧?”

“夫君您说的没错,可是您有想过容娘她是否愿意接受?”

“她接受什么?不接受什么?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闺女家的怎能来胡言乱语?若是这样那成何体统了?”

林氏看看不好说通自家男人的倔强,再次更换套路,干脆来了个以退为进;

“是是是,夫君说的对,不过这是您的骨肉血脉,您就是把她许配个瘸子,傻子,就让她认命便是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她是我亲生的骨血,我怎么会不顾及她的感受?又怎么可能给她找个瘸子傻子人家?奈何媒婆们来说的那些人家基本没有上等好家,我总不能去舔着脸找下家吧?”

“您要是真顾及容娘的感受为何不去听那老夫人说话?只顾自己发怒?”

林五很有些不服气的辩解着;

“说什么?她们就是一心想要拿回大管事的大权谁还看不出来了?老夫不用去听那些没用的!”

林氏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她太了解自己的男人了,一根筋不拐弯的,你要是不和他挑明了说,恐怕再说一个月也是枉然的。

“人家老夫人问~是否跟着族长去了宫里张见识您却说去了八九个人呢,人家把话说的透透的,您只顾发脾气不去品味一句,容娘得族长宠她,提了大管事的位置,可是您也想想,凭咱们林家小门小户的,容娘她能坐稳一辈子?把大权捏在手里头?

咱们李氏族人这么多,如今二十一个姓,容娘压根儿没有人给她传授经验,她能管住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儿?

说句难听的咱们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容娘没有担任大管事的时候,府里一切照旧,不还是人家刘娘子管着?

无非就是名头被阿郎拿去了,容娘上位之后还是人家管着,容娘不过就顶着个大管事的名头,另外领着内宅第一大管事的月例,到底容娘是闲着享受富贵,还是脚不沾地管事情管的精疲力尽,也不必多说都在那儿摆着呢!”

林氏这些话说的都是事实,弄得林五憋的不行却无法反驳,闷闷不乐的坐着,林氏看有希望了赶紧再添一把柴火上来;

“所以人家刘老夫人说的对,容娘的位置不在这里。”

“什么意思!我儿的位置不在这里在哪里?难道我儿就该做个侍女去伺候人吗,真是混账至极的话。”

林氏看着自家男人又要发火,赶紧来将了一军,想要先把自己男人的火气截断再说。

“夫君您怎么就一根筋呢,就不能想想别的?非要去做侍女吗?就不能做个主子…”

林氏的话没有说完林五就震惊的坐了起来;

“什么?”

“我的天!林娘子你莫不是癫狂了吧,或者是得了失心疯病,你这个妇人还真是敢想呐!你怎么不想着叫你闺女做咱们李氏二房的主母正妻大妇呢?”

林氏也被呛的满脸通红,可是为了闺女的以后,为了…林氏倔强的回应着;

“这我可不敢想的,也知道没那个本事,咱们家也不配的。”

“你知道不配就好,赶紧把你这种疯子一般的想法给收拾起来,真是荒唐至极的,你还真敢想,就不怕说话风大闪了自己的舌头?”

林氏不顾自家男人震惊的表情,自说自话起来;

“做主母是不配,不过做个妾室也不是没有一点可能的。”

林五立马冷哼了一声;

“哼!你醒醒吧林娘子,你也不去看看,那后院里的王娘子什么身份,司徒娘子什么出身?

那可是阿郎给族长弄回来的妾室,正儿八经要做妾的,你看看人家那两位的出身,一个是四品太守之女,另一个还是圣人七十二门徒之一的嫡亲后人,咱们家呢?

咱们家的容娘就是个普通府兵之女,拿什么去敢和人家那两位相提并论?还想去做妾室?

你以为陇西李氏的妾室是那么容易当的吗?你以为这是平常的富贵人家?只要生的好看就能去做妾室了?

你没想想三代家主的那四个妾室那都是什么身份?全是五姓七望里头的大门大户出身,且几个都是嫡亲的出身!

还有阿郎在的时候给族长说好的那一门贵妾,博陵崔氏家族五房里头,老三的嫡亲长孙女,恐怕今年也差不多十一二岁了吧,当年下聘礼的时候我还跟着阿郎的队伍去送礼呢,别的我也不知道,这一家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你胃口倒是真不小,说出去能把人的下巴给吓掉,赶紧收拾心情装起来,可莫要出去丢人现眼!”

林氏不厌其烦的劝解着;

“夫君您别着急听我仔细说来,自从族长去年在雷雨之夜救回来,族长每夜都要人伺候着才肯睡觉,可是呢?一半时间都是你闺女伺候,剩下一半分给了那两位尊贵的主,要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话,奴家也不敢做这想法了,夫君您仔细想想我可说了瞎话?”

林五听了这话坐在太师椅里扭过来扭过去的不得安生,怎么坐都觉得不对劲儿,最后干脆站了起来四处走动。

“夫人你这一说还真的就是这样!”

“可不是嘛!你闺女伺候族长半年多了,你叫她怎么找下家?”

林五很不服气的说道;

“怎么不能找下家了?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侍女伺候主子天经地义,更何况容娘她还是完璧之身,就是我儿破了身子又如何?那是伺候一族之长,传了出去大把的人家来求上门的。”

“那是!夫君说的有理,可是终究是个女儿家的名声也很重要吧?容娘若是从一而终就能立贞洁牌坊的啊我的好夫君!您说对不对?

对于立贞节牌坊的事情,林五十分看重也很是紧张,可是又想到许多事情,无可奈何的说道;

“那…也是对的。”

林氏步步紧逼一刻都不放松;

“那为何不叫容娘做妾?”

林五无可奈何的又坐了下去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我也想的,奈何咱们这门户?唉…怎么说才是呢?”

“夫君您什么都不用说,人家刘老夫人已经安排好了,且同意帮助咱们成就这桩美事儿,您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林五惊奇的抬着头,十分不解的问了一句;

“嗯?他们还要帮容娘为妾?这是卖的什么药?我怎么就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