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冷傲熟女(1 / 1)

“怎么?这白天你就认识路,晚上又全忘记了?还有这种事儿?”

李钰阴阳怪气的呛了曾贵一句。

曾贵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郎君息怒,小人从小到大,就是跟着阿耶打铁,我家那块儿,倒是熟悉的很。

却是很少在长安城里瞎逛的,哪里能知道太多,

且长安又这么大,小人家里又是贫穷至极,整天除了干活,还是干活,哪有空闲去瞎逛。”

“这倒也是,罢啦,不怪你就是,再说了,怪你又有何用。

便再听你一回,走,咱们找个巷子钻进去再说,说不定还能找到一家客栈什么的,也好休息一晚,明天再说。”

“郎君放心,这次一定准确,那些武侯,绝对不会来巷子里巡查的…”

“希望如此,倘若一会在巷子里碰到武侯,本郎君非抽你十鞭子解气不可。”

主仆三人,一边打些嘴上的官司,一边在黑夜里摸索着前进。

“郎君快看,郎君?”

曾贵激动的小声叫着李钰。

“看什么,大半夜的,有啥好看,嗯?有灯光?还不少呢。”

李钰开始兴奋了起来,三人躲在巷子里,一个多时辰了,

冻的瑟瑟发抖,最后忍不住了,就牵着马,四处游荡,中间碰到三波武侯查路。

还好三人骑的马匹,都是军营的战马,不吵不闹的,被三人拉着,一一躲避过去。

李钰也在心里发誓,以后坚决不能相信,曾贵任何一句话了,

他说的全是反话,走街串巷的碰到三次武侯。

“快点,大牛,你拉住你的马,小点声走路。”

曾贵生怕被武侯发现,提醒一边跟着的大牛。

大牛有些不服气,;“我的马走的好好的,怎么碍你事儿了,再说了,这马都是穿了铁靴子的,哪能没有声音?

这好一会,没有碰到武侯了,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李钰也很奇怪,大牛说的没错,这都三四条街了,没看到一个武侯。

兴许是,都回去休息了,谁还能一夜不停的巡逻。

“别说话,都慢点走,指不定一会就碰到人了呢,阿贵,你说现在到那个坊了?大牛,快点跟上来!”

“启禀郎君,以小人之见,前边的灯光越来越多,且有人说话,还隐约有舞乐之声传来…”

“别废话,你直接说是哪个坊就成,整天屁话还不少。”

“是,小人觉得,咱们恐怕是到平康坊了郎君。”

“平康坊?那里不全是青楼所在吗?”

“回郎君的话,正是如此,全长安不宵禁的地方,还灯火通明一整夜的,只有平康坊了。”

“郎君,您管他什么坊,只要能有个住的地方就成,小人真是困的很了!”

大牛一边牵着马,一边不停的揉眼睛,表示自己,已经困到极点了。

李钰咬牙切齿的瞪了大牛一眼,恶狠狠的说道;“你整天除了惦记着吃肉,就是惦记着睡,能不能有点出息?”

大牛看李钰发火,也不敢再出声,牵着马,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跟在两人后面。

“郎君,进来歇息一番如何,我家的女儿,可是个顶个的貌美如花,别走啊小郎君…”

“大牛,快点跟上,看什么看?”

“来了,来了郎君,咱们到底去哪一家歇息啊,这都走过好几家了。”

“找下一家,看着那老女人,本郎君就倒胃口,脸上的胭脂粉,怕不是抹了有一斤还多,“哕”…

“郎君,我看这家就不错,要不咱们进去瞅瞅?”

曾贵也是走不动了,这半夜,至少跑了几十里了。

李钰看着古朴典雅的大门,里头院子里,灯火通明,却没多少人气,

估计是生意冷淡,这样也好,自己三人,就是找个地方睡觉罢啦,这种经营惨淡的,反而正好合适。

李钰不想说话,他也累的不行,尤其是还要提防巡逻的武侯,精神高度紧张。

这会放松下来,又渴又饿又冷,点点头,就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郎君来了,小人来牵马,”

李钰将缰绳丢给,上来招呼的几个小厮,点头答应。

心里不禁奇怪,这家青楼真是与众不同,别家的,都是门口站个老女人。

这家到好,就几个男人守在门里头,也不见人出来招待。

谁料,心里的话刚落地,就从旁边杀过来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儿,

看上去二十五六的样子,样貌甚是清秀,竟比王可馨司徒两人也不相上下,

不施粉黛,白衣如雪,一股冷淡孤傲的气息扑面而来,小碎步,不急不缓,摇曳多姿…

成熟的苹果一般,单是这种韵味儿,王可馨与司徒云砂,就要望尘莫及了。

李钰还未说话,一道娇翠欲滴的声音,就从那妇人口里,传了过来;“郎君里头请,且随奴家来。”

“前面引路就是。”

“诺!”

曾贵,大牛,无精打采的跟在李钰后头。

妇人带着李钰三人,穿过一处厅堂,又过了回廊,来到一处小院里。

才进屋里,就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儿,扑鼻而来,芳香淡雅,李钰的心神立马放松了下来。

李钰被让到一处主位上坐下,大牛,曾贵两边站立。

他渴及了,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问;“娘子这里可有热水,某家口渴已久了。”

“回郎君的话,热水有的,还是刚烧不久,此时用来正好合适。”

小媳妇儿的话刚落地,旁边两个十几岁的丫头,乖巧的上来倒水。

“咕咚,咕咚…”

李钰一口气喝了两茶碗,才对着丫头说道,;“给他们两人也倒上一些。”

“诺!”

“郎君面生的紧,奴家还从未见过。”

“哦,某家从未来过平康坊,今日忽然来了雅兴,便想来见识一番。”

“原来如此,只是这平康坊大小三百多楼,

奴家这院子,又是最里头的清净所在,郎君为何不在其他处歇息,何以舍近求远,跑到奴家这里,”

听着冰冷的声音,再看这面无表情的女子,李钰心里不舒服了;

“怎么,娘子这里就来不得!

这打开门做生意,笑迎四面客,喜纳八方财,

某家来到贵处,娘子非但不喜,反还究根问底,却不知是何道理?”

“郎君好口才,只这一问,就将奴家难住,也罢,郎君既然来了,相必也是打听过跟底的,

既如此,不知郎君要选择梅,兰菊,竹,丹,桂,荷,哪一处院子歇息?奴家也好与郎君安排一番。”

李钰心里一顿,好家伙,这家青楼,竟有七处院落,真是好大的派头。

“如今正是冬日的季节,冬天的梅花,凌寒傲雪,幽幽冷香,随风袭人,又剪雪裁冰,一身傲骨,其性,隐逸淡泊,坚贞自守,某家便选择这梅花所属的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