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早些卖少亏点(1 / 1)

第九十九章早些卖少亏点  等李钰安排了所有人睡下之后,和程处嗣,一起找了个厢房坐下。

两个人之间的兄弟之情,已经越来越近,今晚要学习上一代,同榻而眠。

桌上放了两三个小菜,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喝着小酒,不亦乐乎。

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了程咬金身上,李钰顺口来了一句:

“叔父近日都忙些什么?”

程处嗣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

“唉…阿耶恐怕,又要闹出些事来,天知道这次会闹腾成啥样?陛下会不会因此而怪罪下来。”

程处嗣说完,又长叹一声,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

“大兄不必烦恼,叔父乃是陛下的心腹大将,经历半生征战,一身功劳,些许小事,自会处理得当。”

程处嗣无奈的解释;

”贤弟有所不知,上次,家父和尉迟将军,还有牛将军大闹朝会,导致文武两边的阵营,

在朝会上大打出手,陛下就发了火,将俸禄罚没了半年,若是这次再闹起来~恐怕陛下会真的怪罪。”

李钰一听有这种热闹的新闻,也不觉得累了,赶紧把头伸过去,想要问个究竟竟;

“哦,到底为了何事,竟在朝会上闹那么大动静?”

程处嗣看李钰挺上心的,加上这事儿长安人尽皆知,也不是什么秘密,就全盘而出;

“本来没多大个事,兵部每年都要更换一批战马,今年也不例外。

卫国公李靖上奏本,请朝廷对今年更换战马的事,下拨银钱,本是常事,可一切不痛快,都由这个奏本而来。”

“哦,大兄快说说到底什么情况,急煞小弟也。”

李钰最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就催促程处嗣快点说。

程处嗣又喝了一口酒,不紧不慢的说道;

“往年更换战马,朝廷里自然就会批准了行文,按部就班,可今年不同。

去年渭水之边,虽然陛下与草原上的可汗额吉,杀白马为盟,可汗也退兵而去。

百姓都以为是当年的秦王力挽狂澜,功勋盖世,可是期中的缘由却另有隐情。”

说起来这白马之盟,李钰初中就学过这段历史,李世民将国库里的金银珠宝搬了个空,给了草原上的野蛮人,这人家才退了兵,没有杀进长安。

果然,程处嗣接着说了真相;

“当年陛下,将国库的金银珠宝,尽数拿出,送去了渭南河对岸,额吉才退兵而去。

今年朝廷里,根本没有银钱绢帛,去哪里拿出更换战马的银钱?

于是户部的官员上书,建议朝廷,减裁十六卫兵马,缩减开支。

别说更换战马了,如今连各卫能否保全自己的兵马建制,都是未知之数。

这十六卫的大将军们,如何肯答应,阿耶和尉迟将军,牛将军等人,联络了几乎所有武将,要和文官挣个道理出来。

结果就发生了大闹朝会的事,本来两边就已经势成水火,

那天阿耶又将几个不理政务的老将军,请到了大殿之上,这期中就有秦叔父,

还未爆发,就有赵国公长孙无忌上书,李叔父旧伤迸发故去的事情,请朝廷裁决,要将这蓝田县男的爵位,叫贤弟继承了去,

叔父与家父和秦叔父三人,情同手足,忽闻恶耗,自是情动心伤,秦叔父本就身体抱恙,悲伤之下,一口气就没有缓过来,直接晕倒在大朝会上。

陛下也十分着急,令太医署救治。这战马之事,就暂时搁浅。

之后,贤弟打造铁锅,制出新鲜的吃食,又制作八仙桌,太师椅。

再接着三国问世,朝廷里的文武百官,也就只顾忙碌新鲜吃食,和研究贤弟,三那国故事的不足之处,暂时没人提起那些恼人的事来。

这两日,为兄见阿耶又开始忙碌,和武将们频繁见面,猜测怕是又要闹腾起来。

只是不知,这次能闹成何等模样,为兄担心若是太过出格,陛下恐怕真的要降罪了。”

李钰也是替程咬金闹心,这可是封建王朝的君主制度呀,真要是惹了皇帝不开心,那还了得?

一怒之下可是血流成河,前阵子,蓝田县的县丞,和主簿,就不知道为何,触怒了天子的怒火,导致满门抄斩,株连三族。

伴君如伴虎啊,心里想说点什么劝解下程处嗣,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忽然想到战马的事,自己不是弄了六十匹马回来吗,说道说道,也好把话题扯过去。

不然看着程处嗣的难受表情,自己跟着也惆怅的不行。

“对了,大兄,前些日子,小弟去长安拜访两位叔父的时候,得了六十匹上等战马,

小弟一直心里不踏实,这些马匹回来,小弟也让懂马之人看了,确定了这些战马正直壮健,即便再使用三四年也不在话下。

小弟心想着,两位叔父心疼侄子,便用上好的战马,代替将要更换的那些,给了小弟。

心里感激不尽,他日若再去长安,一定要去当面致谢两位叔父。

只是这若是给旁人知道,两位叔父以公肥私,恐也不太好。”

程处嗣听李钰说,得了那些战马心里不踏实,哑然失笑:

“贤弟竟然不知道这些事?也是,贤弟还小,不知这军中常事有情可原,

不过为兄这里劝解啊弟,不必庸人自扰,那些战马,确实是要被替换的一批,不必忧虑。”

李钰纳闷了,明明就是上好的战马,而且年龄正是壮年之时,怎么就要替换了下来,

前世虽然不懂马,可前阵子特意找了懂马的庄户,来亲自问过岁数,就是担心以后不能剩下小马驹。

那庄户曾经拍胸担保,说这六十匹都在三四岁的年龄,正是生育小马驹的黄金时间段,

一时间转不过脑筋,急忙问道;

“大兄教我,前阵子马匹归来之时,小弟也找了懂马的庄户来看,那庄户,确说这一批具在三四岁的马龄,正适合下小马驹,怎地大兄却说是要替换?

据我所知,这马匹是能用十年上下的,再不济也可用七八年之久,何以三年就换之?”

程处嗣又一杯酒下肚,心道:这李家大朗终究不能洞悉一切,这相马之术便是一窍不通了。

想到自己知道他不知道的事,便开始来了兴致,卖弄起自己的学问见识;

“这些战马却是三四年的原也不假,那庄户也不曾乱说,只是这战马的事情,贤弟就不知道了,

马用四蹄走路,总有损伤,可是马蹄角又是能增长之物,本来这边磨损,那边长出,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马蹄角增长缓慢,不及使用之磨损快,等马蹄角太薄的时候,便要损伤马腿,虽然这些马匹还能使用,但若是继续下去就要受伤了,到时,就不值钱了,

趁还能使用就得卖掉更换,此时若卖于百姓,还能换个十贯出头,若再用上半年十个月,就真的不值钱了,亏损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