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不要说了」
芙兰开口制止诺拉滔滔不绝的回忆,那是作为特工时期的一段艰辛故事。
她自然非常清楚这方面的事情对一般人来说是多麽难以置信,尤其是身为一位大国的公主殿下,尽管在自己的家园里面见到过许多政治角力与人性丑陋,那仅仅限於流於表面之上的情况,基本的底线与仁义是贵族都有共同观念,理论上来说,真正见识到底层之人痛苦的王室宗亲们应该是少数中的少数才对。
然而,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那麽温柔善良,没有身分与过去的人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生存下去,连伸出手抓住脱离命运细线的能力都没有,棋子的生活方式就是如此凄凉缺乏该有的保障,企图改造一切的人最终都将面临悲惨的结尾,仅有少数之人能够跨越这道障碍。
「······你一直在流泪,难道没有发现吗」
听见芙兰的那句话,诺拉才赫然察觉到脸上堆积大量的泪水。
并非是本人太过迟钝没有感受到滑过肌肤之上的晶莹液体,完全是说明这段往事的过程中实在是将自身放在一个漆黑的小屋里面,彻底扼杀那份本该炸裂的感情,所以才会对这份额外的变化视若无睹,或许应该这样说,假设不去无视这份现实,精神可能会先支撑不住。
「不要担心我······没有问题,这件事情已经过了那麽多年,我已经完全适应」
诺拉的语气相当柔弱,根本感觉不出来本人口中的坚强。
面对这种过於突如其来的情况,在场几人都表现出不同的态度,拥有相似境遇的法斯特心有戚戚焉的在旁边点头表示同意,从小在家族呵护下面长大的张叶清自然没有办法理解这种非人道的残酷现状,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仅有矢内同学一人毫无表情,甚至连一点情绪的波动都看不见。
「······这样就非常足够了,有你们这些好朋友在身边陪伴,这样的生活已经比以前好太多」
诺拉轻抚着芙兰的背部,希望这位友人能够尽快放开双手,否则连呼吸都会变得困难。
众人都为这份境遇感到相当伤心不已,虽然她并不介意有朋友为自己落下泪水,不过当每个人都是一副吊唁的态度,想要露出笑容去接受或是回应都相当困难,特别是当视线与悲伤的气氛都包围住整座客厅,一股说不出口的憋屈感油然而生。
「······不要担心,等到回家以後我就会要求叔叔帮你把案底全部都清除乾净,给予你一个良好的阿尔拉斯王国公民身分,顺便将你纳入我的部下之中,这样一来就没有任何需要担心的部分,皆大欢喜」
芙兰迅速总结出一条安全解决问题的道路,完全没有任何一点纰漏可言。
以阿尔拉斯王国公主的身分来谈论这些事情确实不算是太过麻烦与困难,不如说,根据诺拉跟法斯特谈话的印象与多数平民对这个国家的王室宛如疯狂一般的崇拜,那怕真的将事实揭露出来,恐怕还是会有一大堆人支持这件事情,特别是这位殿下在本国似乎有着极高的人气,私底下具有一大堆随喊随到的亲卫队,想要完成这件事情似乎并不困难。
「等等,你不要说笑话了······那边的骑士先生,请你制止一下自家公主的行径」
眼见两位阿尔拉斯的大人物都没有任何反应,诺拉变得无比紧张害怕,担心明天早上就会跑到被一群黑衣人抓到另一个国家更换姓名洗清身分。
「公主殿下从不在这方面乱说笑,除非真的是逼不得已的情况才会说谎欺骗他人,不过,就我的观察来看,这次应该是相当认真的态度」
法斯特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撇开视线,似乎不打算伸出援手帮助诺拉。
这样下去真的相当不妙,尤其是芙兰这位天然呆贵族小姐从来都不会去理会别人的想法,说好听一点是坚持正确的观念与行为守则,实际上,这个人就是我行我素到不行的麻烦人物,不管旁人解释多少都没有用处,只要本人认定下来就会去做,谁说甚麽都毫无意义,标准的自我中心问题小孩。
「······芙兰,听我解释」
「不要」
「等等,你先想清楚,我的身分相当敏感,如果暴露出去极有可能会引来不少的仇家,你也应该明白这一点才对······别光在那边露出微笑回答一下!」
大概是坚定自身立场没有改变的想法,芙兰的笑容自始自终都没有产生过变化,反倒是诺拉的表情一而再三出现扭曲,双手拚尽全力去晃动这位友人的身体。
可惜的是,某人坚决不会有所动摇,帮助同学脱离苦海是必然,至於寻求张叶清的帮助更是愚蠢到不行,这位友人满脑子都动手将组织一锅端走,开口闭口都在询问基地的位置,手机上面的地图不断进行定位,完全没有一点说笑的意思。
「你们都疯了吗!我是一个杀人无数的特工!不是你们想像中的那位普通大喇喇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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