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大汉没料到我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看到我站起来后,立即想把我重新摁回去,结果我一个错身避开,右拳打在左边那个大汉脸上,再一个后手肘撞在右边那个大汉的胸口,瞬间把他们打翻在地。
然后,我看向了面前的这个轩昂男人。
尽管,他刚才没有动手打我,但他这个幕后指挥的,无疑要更加可恶,而且他刚才还那么的看不起我,把我当成了一个癞痢狗,一丁点的蝼蚁,这让我觉得异常的愤怒。
轩昂男人也没想到我居然可以挣脱绳子,但他却半点也没有慌乱,只是皱起了眉头,沉沉道:“你想如何?”
“如何?”我一阵狞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把我绑来这里,还威胁我,甚至想杀了我,现在却问我想如何?”
下一刻,我紧撰起拳头,重重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踉跄着退后几步,嘴角往上的地方立即出现了一个拳印,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紫起来。
我怒视着这个男人,尽管他比我年长,尽管我看得出他来历不凡,尽管我知道他甚至非常有钱,或者有势,但一想起他刚才那种赤裸裸的目光,我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就想将他的脸打烂。
于是乎,我又抬起脚,重重一脚踢在了这个男人的胸口,踢得他倒退出好远,后背重重撞在墙上,随即整个人迈前几步,不等他跌倒在地,就已经把他一只手抓住,然后双手猛然发力,往反方向一扭,咔嚓一声,把他的手腕硬生生扭断。
想要迅速把一个人制服,就得挑他痛觉神经最多的地方下手,比如双手、双脚等,这些部位就算伤得再重,只要治疗得及时,一般不会太过致命,同时又能让脆弱的人瞬间丧失抵抗力,简直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挨了我一拳一脚,外加右手手腕断裂,哪怕整张脸已经因为疼痛而变得紫涨起来,这个英俊男人竟然都不吭一声,甚至那双眼睛里对我的不屑与藐视,依旧没有丝毫改变。
“你除了一身蛮力之外,还有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吗?”轩昂男人扶着断手,慢慢倚着墙坐在地上,已经变得苍白的脸上出现一丝冷笑,淡淡对我道:“怎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这一次,虽然轮到我居高临下看着他了,但我跟他之间的角色仍旧没有改变,他还是看不起我,还是对我很不屑,言语中充满了讽刺。
当然,我总不能因为他看不起我,就要杀了他,这跟张狂两兄弟那样草菅人命的恶霸有什么区别?说难听点,我们之间根本还不认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把我绑来这里,但他叫人打我一顿,我断他一只手,也算扯平了。
“我告诉你,我现在虽然一无所有,但迟早有一天,我会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全都刮目相看的!”我看着这个男人,冷声道。
这时,身后那两个壮汉也从地上爬起来了,并且还各自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刀,头套下那双眼睛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决然,一副准备跟我拼命的架势。
说实话,以我的实力收拾他们并不难,只不过我突然听到屋外的一个方向响起了成片的脚步声,正快步往这里赶来,好像人数非常多,于是迟疑了一下,没有再跟这两个壮汉纠缠,虚晃两拳把他们逼退,随即找了个机会来到了旁边的门上,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往上面踹去,只听到沉重的“哐”一声,这扇有些锈迹斑斑的铁门连带着门框都被我踹了下来。
我刚出门口,突然又记起什么,重新折返,在房间角落的一张椅子上,把我那个按键式破旧手机拿在了手里,这才又重新冲了出去。
外面很黑,我一直冲出好远,才发现刚才我待的那个房间,是一间一层的平房,而周围则是一个普通的住宅区,应该也快拆了,大晚上的也就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亮着灯。而另一边,正有一群人急急忙忙地朝那间平房冲去,人数在十五六个上下,在黑夜中浩浩荡荡一片,刚才那些脚步声应该就是他们发出的。
我打了个激灵,生怕等下他们会追过来,于是没有继续在这里逗留,随便找了条路,闷着头就开始狂跑。
后来,我一路跑出了那片住宅区,来到了外面的大马路上,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过好在我身上还有一百多块零钱,找了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四中的地址,同时问了他这里是什么地方,才意识到这里是北城区,离学校相当远,开车的话起码要大半个小时。
我一阵后怕,没想到自己突然间就被人绑架了,幸好那个轩昂男人并没有真的想杀我,否则在我昏迷的过程中,估计已经嗝屁儿了。
回到了四中,已经是凌晨的两点多,我记得出来时刚下自修,是十点半左右,眨眼间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
在车上的时候,我也给陈雨打过电话了,不过没人接听,发了几条信息也没有回,当时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呢,但一看已经十二点多了,应该是睡着了才对。就是不知道明天来学校了,她会不会生气,毕竟我说好了要送她回家的,却放了她
鸽子。不过陈雨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女生,跟她解释清楚的话,她应该会理解的。
之后,我偷偷翻墙进了学校,一路有惊无险的回了宿舍,把衣服换掉并洗好,这才躺回床上,沉沉睡去。
因为我自愈能力比较强,所以第二天起来,脸上的伤基本已经好了,只是到了教室之后,平时基本最早上来复习的陈雨,并不在,一直到了上课,乃至是中午放学,她依然没有来。
我望着她空空的座位,心里也空空的。
就这样,到了下午上课,陈雨还是没有来,我开始有些担心了,继续给她打电话,却发现已经关机,发短信也同样不回,急得不行,但是又不知道她家在哪,没法去找她,只能一个劲的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准她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才把手机关了的呢,以前她不也经常回家,然后好几天才回学校的吗?
除了担心陈雨之外,这一天倒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听说于梦甜在挑战张紫儿失败之后,并没有主动退学,而是选择把下面的手下全解散了,从此再也不是百花堂的人。
倒是那个梁美丽转学了,不知是因为没有面子再留在这里,还是害怕被百花堂的人报复,这对董秀秀来说无疑是件好事,让得她课间时还发了条短信向我道谢,字句上不伐欢喜雀跃的情绪。
不过因为陈雨的关系,我却开心不起来,一整天都是垂头焉脑的,提不起精神。
这几天,班上都在传我跟陈雨在谈恋爱,所以找我的女生变少了许多,这也让我乐得清静。
下午放学之后,吃完晚饭,我提溜两个桶去了水房,准备打点热水。毕竟现在是冬天了,我还没有到达到那种可以用刺骨冷水洗澡的程度。
因为我是故意拖了很久才来的,所以到水房的时候那里的人基本已经走光了,不过不知是不是运气不好,张紫儿那个小娘儿居然也在。
水房的热水开关总共有三个,因为没有人的缘故,已经被值周老师关掉了其中两个,唯一一个还被张紫儿占了,而且她还故意把开关开得很小,热水就像细线似的往下流,滴了好久,也不过才小半桶,我看了看天,已经黑了,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催促道:“你能不能把水放大一些?等你装满一桶早已经上课了吧!”
张紫儿依然是那一身紫色运动装的打扮,不过脚上穿的却是拖鞋,透过那近乎透明的鞋带,可以看到她那双白里透红,柔柔嫩嫩的小巧莲足。
听到我的话,张紫儿回过头来,脸上还是那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朝我眨了眨眼睛,却说出了一句差点把我气死的话:“我就喜欢放这么小,你咬我呀?小傻瓜!”
水房里现在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所以我也不怕这小娘儿,之前那一次交手,是我对她不够了解,再打一次的话,我未必就会输给她,于是沉着脸,冷冷道:“你之前不是已经跟我立过字据,把咱们之间的恩怨划清了吗,为什么还要跟我过不去?”
“以前的恩怨两清,以后的恩怨还可以再结的嘛。”张紫儿面朝我,叉着腰,脸上挂满了笑容。这幅俏皮的模样,如果让不认识她的人看到了,准会把她当成是无邪的小女生,不过我看着她的笑容,怎么看就怎么不舒服,牙根痒痒道:“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针对我了?”
“别吧,这怎么能叫针对呢?”在热水的一片朦胧蒸汽下,张紫儿又对我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会说话似的,不过嘴上却依然是那副挑衅的语气:“现在轮到我打热水,我开多大,那也是我的事吧,等会轮到你了,你一滴一滴的装,我也不会管你。嫌慢的话——”张紫儿指了指身后那排水龙头,呲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容灿烂道:“洗凉水呗。”
“你!”
我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偏偏又不能得罪她,把她的桶给踢了,思考再三,也只好强忍怒火,默默到一边装了两桶冷水,心想他妈个锤子的,洗凉水就洗凉水,老子还真不信会被冷死了!
“哎,你不会真要洗凉水吧?”张紫儿看着我,愣了一下,就讶道:“现在都快零度了,会冻死你的。”
我瞪了她一眼,没说话,提着两桶水准备走,结果张紫儿喊住了我,一脸的不情愿,摆手说:“行了行了,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给你打点热水,过来吧。”说着,将热水开关拧到最大,不一会就把桶装满了。
我起先还不相信这小娘儿居然会那么好心,直到她已经准备离开了,我才接受了这个令人惊讶的事实。
不过,就在张紫儿弯腰去提桶的时候,她身后运动外套往前撩了一些,很自然的露出了她那条纤细的柳腰。
我皱起了眉头,这一刻,心里对她为何能九十度折腰、九十度扭腰的好奇与疑问,瞬间达到了顶峰,心想要是直接问的话,她肯定不会说的,而且眼看着她已经要站直了,机会稍纵即逝,逝不再来,于是就没再想那么多,双脚迈前一步,来到她身后,两只手快速捏在了她盈盈一握的雪白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