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的温度不过六十度,毛小舞就是不肯去医院,不依不饶的让白岑帮她擦干净。
“白医生,我自小跟着爷爷长大,爷爷去世后就我一个人生活。”
见白岑无动于衷,毛小舞开始卖惨。
“你跟他们一样,也觉得我不祥吗?”
她的不祥跟她能看到鬼有关,小的时候,她经常自言自语,大人们都以为这孩子有问题,便不让自家的孩子跟她玩耍。
“别扯这些没用的。”白岑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他拿起电话,“我给你叫救护车。”
毛小舞扑上来,抓上白岑的手,抬眸间,风情万种,含情脉脉。
“白医生,我冷,你抱抱我。”
白岑的力气大,他一只手抓上一双不安分的手,将人从他身上推开。
“白衣送你了。”
“我要的不是衣服,是你。”
这一刻,毛小舞真的演不下去,是个男人都知道,她在勾引他。
“为什么不行?”
毛小舞含泪望向白岑,白岑的脸上平静的就像一湖死水,无丝毫波澜。
“白叔,吃饭了。”
莳出走到门口,发现屋里的气氛不对。
“你不是说你吃过吗?”
毛小舞从未像此时感到无助,她突然觉得自己在白岑面前,就像一个小丑,可笑至极。
毛小舞收回楚楚目光,她深吸一口气,拇指的指尖在食指上按出一条血印,她走了,背影单薄带有一丝高傲。
“白叔,她是谁?”
这位姐姐长得漂亮,但与花笙姑姑比起来,还是稍差了一些。
“病人。”
莳出没有多问,将饭送来后就回家了。
“一个人过,没什么不好。”白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她是人,不要害了她。”
白岑埋头吃饭,将剩下的汤一并喝了。
“白医生,在吃饭呢。”
大爷一手扶腰,慢悠悠的走进来,他身子僵硬的跟着木桩子似的。
“是扭到腰了吗?”白岑问道。
“别提了,就只提了一袋米。”大爷摆摆手,苦不堪言道,“到家后就成了这样,腰是一点儿也弯不下去。”
“我看看。”
“你先吃饭,不急。”
“吃好了。”白岑擦完嘴又去漱口,“能躺下吗?”
“我试试。”
白岑扶着大爷,勉强躺在理疗床上。
“哎呦——”大爷像个孩子似的,痛叫了一声,“这一片都疼。”
“大爷,您腰本就不好,这次医治好后,千万要记住,重的东西不能拿。”
“我记住了,白医生,你轻点......”
往后的几天,毛小舞再也没来过,这一切都在白岑的预料之中。
考完科目一,白岑便直接去了驾校练车。
今天萧然回来,又是周日,他练完一把,便早早的回了家。
家里很热闹,唐睿一家人也来了。
看到餐桌上放着的大蛋糕,白岑这才知道,今天是萧然的生日。
他正要出门买礼物,被萧然叫住。
“车练得怎么样?”
“还好。”
“良儿买了很多点心,过来一起吃。”
面对萧然,白岑是绝对的服从。
“若是有喜欢的人,不必过问我。”
有些事情,萧然是听寂良说的,寂良又是听莳出说的。
“说不上喜欢,只是觉得有些特别。”
“新房给你留的有房间,你若是想一人住,我再安排。”
“多谢神尊。”
花笙之死,白岑对玄帝没有半句怨言,他曾想过以死谢罪,被焱霖与玉卿子狠狠的教训了一番。
“白岑回来了。”寂良从卧室里走出来,“考过了吗?”
“考过了。”
“你们的脑袋怎么都这么好使,吾一看到那些字,脑袋就犯晕。”边说着,寂良还敲了敲自己不争气的脑袋。
“良儿只要不被人拐跑就行。”
萧然对寂良的要求不高,心中有他,远离陈羲。
“我想出去一趟,时间不长。”
“礼物以后再补上。”
被萧然说中心思,白岑“嗯”了一声。
“莳出跟唐睿他们在楼上。”
出差的好处就是回来后他能补休。
“我上去看看。”
萧母在厨房里忙碌,方飞燕帮着打荷。
“姐,累吗?”
“说不累是假话。”萧母的脸上挂着淡淡笑意,“我现在的每一天过得都很充实,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我这心里特别踏实。”
“可他们都不是正常人。”
方飞燕虽然被迫接受这个事实,但一想起寂良的那条尾巴,她的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这些都重要吗?”萧母看了方飞燕一眼,脸上的笑意渐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每天望着空荡荡的家里,你的心就会跟这家一样空。”
“我才不会,等我老了,我去旅游。”
“我去过的地方还少吗。”萧母笑着摇头,“你是不知道莳出他们有多优秀,这次的期中测试,莳出还是年级第一,陶煦他们几个都是满分,我都不知道该奖励孩子们什么好,楼下的那些大爷,恨不得把我们家的孩子都抱回家。”
“啧啧。”听出她姐在炫耀孙子,方飞燕笑道,“你开心就行。”
“情情现在都会叫人了,老萧以前总是说心慌、心堵,自打孩子们出现后,他啥毛病都没了。”
“你们开心就好。”
除了这句话,方飞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妈妈,需要帮忙吗?”寂良推开厨房的门,探进头问道。
方飞燕递来一兜大蒜:“把这些大蒜剥了。”
“嗯,还有吗?”
“你问萧然晚上喝什么。”
“姐,可不许拿酒出来,唐睿要开车。”
“你不是会开吗?”
“唐睿身体不好,医生说了,要戒酒。”
“天天挨你打,这身体能好吗?”
“我哪里打得过他。”
寂良关上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剥大蒜。
“夫君,妈妈问你晚上想喝什么?”
萧然的目光落在寂良身上,寂良秒懂,瞬间红了脸:“妈妈的意思是,大家晚上喝什么。”
“家里有几瓶好酒,晚上开了喝。”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人,炙热的目光盯上寂良,“可是为夫现在就渴了。”
“吾去给夫君倒水。”
寂良一起身,就被萧然抱起,朝卧室走去。
他果然等不到晚上。
“夫君,大蒜......”
大蒜被去了皮,光溜溜的堆在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