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变成人形,将寂良搂在怀里,他挥动手中长剑,将追兵一扫而光。
“夫君......”寂良感觉肚子有些微痛,“吾的肚子有些痛。”
“只怕是要生了,我们这就回九尘山。”
“嗯。”
玄帝加快飞行速度,其实,他的神力几近耗尽,正有些疲惫不堪、力不从心。
好在二人平安落在启辰殿,玄帝有一瞬间的眩晕,身体险些倒下。
“夫君。”
寂良扶住玄帝,阿寂一直跟她在一起,因此在帝都,夫君使用的是半颗神珠的灵力。
“为夫没事,歇息片刻便好了。”玄帝话音轻慢无力,“良儿如何,肚子还痛吗?”
“比方才痛一些,吾先扶夫君进殿歇息。”
“为夫去叫蓝灵儿来。”
“还是本帝去吧。”
帝熵出现在启辰殿的院中,他神情认真,全无之前的桀骜不驯、玩世不恭。
寂良将玄帝的胳膊放在肩上,另一只手扶着他走进殿中。
“为夫坐在椅子上歇息就可以了,良儿去床上躺着。”
“嗯。”
寂良俯身,在玄帝的额头上落下轻吻。
寂良正要朝床走去时,蓝灵儿就来了,速度之快,就连玄帝也为之一笑。
“吾主别动。”
两个纸人飞来,贴在寂良的左膀右臂上,寂良感觉脚下落空,飘到床前。
“吾主要生孩儿,玄帝是否回避?”蓝灵儿问道。
“不必。”轻柔的声线说道,“本尊想陪着良儿。”
寂良躺在床上,有些紧张,她的肚子鼓得不像话,如此平躺,她只能看见拱起的小山,不见其他。
“蓝灵儿,痛不痛,会不会流血?”寂良紧张问道。
“生孩子哪有不痛的,吾主别怕,放松。”
蓝灵儿将灵力汇集在左手上后,放在寂良的肚皮上。
强烈的痛感席卷全身,寂良咬住牙齿,硬是没有叫出声。
只见蓝灵儿的手穿透肚皮,伸进寂良的肚子里,在摸到胎儿的前胸后,将孩子拿了出来。
寂良喘着粗气,额头上的冷汗早已浸湿黑发,攥紧的两手,已经将床单撕烂,双脚更是不能自已的乱动,将平铺的被子踢得面目全非。
“良儿不必担心为夫,若是觉得痛了,就叫出来。”
玄帝缓过一口气,朝寂良走来。
“呜哇......”
清脆的女娃哭声,寂良生了。
“夫君......”剧痛感正逐渐减轻,寂良的声音短促又轻颤,“孩儿......生了......”
“为夫知道,良儿辛苦了。”
玄帝坐在床前,抬起手为眼前的人儿擦汗,他的笑容不能再温柔,简直快要把寂良融化在他眼里。
“吾主,是个健康的女孩儿。”蓝灵儿将孩子放在床前,给寂良看了一眼,“吾主好生休息,我把孩子先抱下去,莳出他们等在门外,肯定急坏了。”
“嗯......”
等在门外的还有帝熵。
蓝灵儿一开门,莳出他们便围上来。
“真小。”
“白白嫩嫩的,跟豆腐似的。”
“蓝姑姑,让我抱抱。”
苏和、苏音还在襁褓里时,莳出他们没少抱过,因此,蓝灵儿便放心的将孩子交给莳出他们了。
萧情还未睁眼,白嫩的小拳头举在脸颊两边,熟睡着。
“老舅。”陶煦将妹妹抱去给帝熵看,“妹妹多可爱,老舅,给你抱抱。”
“本帝不喜欢孩子。”
明明有些在意,帝熵却皱上眉头,露出鲜有的严肃。
“呜哇......呜哇......”
“不哭不哭。”陶煦连忙轻摇着怀里的妹妹,轻声哄道,“老舅只是不适应多了一个外甥女,并非不喜欢你,是不是,老舅?”
萧情的哭声,令帝熵心中一紧,“嗯”了一声。
“老舅。”陶煦挑眉,示意让他抱萧情。
帝熵拧紧眉头,一副很为难的神情抱起萧情。
就在这时,萧情睁开眼睛,一对清澈的黑眸,映出帝熵俊美的模样。
萧情转哭为笑,“咯咯咯”的挥动着小拳头。
难道是错觉?
就在萧情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竟被一个婴儿给印记了。
帝熵将萧情还给陶煦,心情沉重的离开了启辰殿。
见到哥哥们,萧情同样开心的“咯咯咯”笑,嘴里发出“哇哇哇”的稚嫩纯声。
“蓝姑姑,还有牛奶吗?”霈宥问道。
“奶牛睡在牛棚里,是死是活还不知。”
他们撤离九尘山时,全都忘了带上奶牛。
“那妹妹吃什么?”
“吾主应该可以喂养宝宝,我去叫白岑给奶牛看看,能救醒奶牛最好。”
蓝灵儿将宝宝交给莳出他们照顾,她自己则是去找白岑了。
“我又不是兽医。”
听完蓝灵儿的话,白岑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
“我医术没你高明,你就去牛棚看看,死牛当做活牛医了。”蓝灵儿说得轻巧,“总不能让玄帝亲自来请你去给牛医治。”
“你这话听得我甚感不舒服。”
白岑放下医书,一甩衣袖,朝牛棚走去。
牛棚在后院,离后山最近的院子。
“白岑,你这小徒弟一直在等你,别说你没看出来。”
蓝灵儿说话,向来直接。
“看不出,也不想看出。”
白岑心中有愧,又有罪,他既负了花笙,又负了抚宁。
“我觉得她与我那后辈甚配。”
蓝灵儿说的是蓝砚阁。
“我无意见。”
白岑的心里得不到救赎,一生活在痛苦中,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走到后院,牛棚里的三头牛,全都卧倒在干草上。
“你这是在给牛把脉吗?”
蓝灵儿好奇的凑上前来想看个仔细。
白岑露出关爱智障的嫌弃目光,回了蓝灵儿一眼,一孕傻三年,说的真没错。
“哪本医术上写了,如何给牛把脉,你找出来给我瞧瞧。”
他不过是在检查牛的温度,这才把手放在牛的脖子里探了探,看凉了没。
“那你摸出什么了吗?”
蓝灵儿横了白岑一眼,知道他有挖苦自己的意思。
“没死,应该是被毒素麻痹了。”
“什么时候能醒来?”
“不知。”
“你这医仙是怎么当的,连头牛都治不好。”蓝灵儿与白岑贫嘴道,见他平日里死气沉沉,极少说话,也怪可怜的。
“医仙医仙,我医仙,不医牛。”
牛既没死,等它们自然醒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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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岑的情缘,是花笙还是抚宁,小宝贝们有什么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