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请了假,将寂良带回家休息,正好家中无人,省去了很多麻烦。
“影子?”
就在萧然抱寂良下车时,发现寂良竟有了影子。
寂良一直在哭,后来哭累便睡着了。
熟睡中,寂良还时不时的会抽泣一声。
萧然将人放在床上,又将懒人沙发拖到床边坐下,静静的凝视她。
“为夫十分怀念与良儿在九尘山的日子,为夫看书,良儿看为夫。”萧然轻叹一声,“可惜,回不去了。”
寂良的身体比之前要温暖一些,似乎是恢复了正常。
“若是没有遇见为夫,或许良儿会过得更加开心、无忧无虑。”黑眸黯然伤神,大手在白皙的脸蛋儿上摩挲,带着疼惜。
“若是没有遇见夫君,吾都无法想象吾会如何。”玉手握上大手,置于脸旁,轻柔的蹭了又蹭。
“良儿能告诉为夫,阿寂是何人吗?”指腹轻柔捏上脸蛋儿,“良儿竟有事瞒着为夫。”
“阿寂是一棵神树。”寂良勾下修长脖颈,说与萧然听,“吾在很少的时候,阿寂随风飘来迷雾之森,吾将阿寂埋在土里,后来阿寂破土而出,长成了一棵神树,吾们那是都没有名字,阿寂便叫吾阿良,吾便叫她阿寂。”
“为何一开始不告诉为夫?”
“阿寂是一颗树,吾要是说出去了,定会有人笑话吾,而且阿寂也说过,不能让人知道神树的存在。”
“确实不能让人知道神树的存在,当年为了抢夺灵石,一些神仙私自下凡,蛊惑凡人与天对抗,致使人间生灵涂炭,灾害四起,为夫便是在那个时候绝地天通,摧毁神树,断了凡人上天、神仙下凡的路。”
“夫君知道灵石?”
“知道,得灵石可掌控天地两界。”
“灵石在吾这里。”寂良不想对萧然有所隐瞒,“阿寂现在成了吾的影子。”
萧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如此甚好,为夫也能安心了。”
“夫君不想要灵石吗?”寂良问道,“夫君若是想要,吾把灵石给夫君。”
“为夫不想要。”
“为何?”
轻吻落在樱唇上,“为夫有良儿足矣。”
寂良按下萧然的头,轻吻变成深吻,床上的二人交缠在一起,床下的影子拉长,同样交织在一起。
“良儿不要再把灵力给为夫了。”
萧然感觉体力有个小宇宙,力量正源源不断的涌现而出。
“夫君你看。”寂良指向床下的影子,“阿寂很喜欢夫君的影子。”
“啪——”的一声响,床又塌了。
寂良与萧然都笑出了声。
“夫君”娇嗔的语气说道,“看夫君干的好事,这可是新床。”
“灵力是良儿给的,良儿算同谋。”
“夫君”娇羞的小拳拳捶胸口,“出来。”
“为夫怕冷。”萧然是越来越厚脸皮了,“良儿一点儿也不心疼为夫。”
“夫君”
“嗳。”萧然亲昵答应,“下午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
“夫君,有人进了迷雾之森。”寂良想起还有正经事没说,“是冲阿寂而来。”
“当时为何不叫为夫来?”萧然的峻脸上是严肃,“良儿是不相信为夫吗?”
“不是,吾拿了灵石便来找夫君,迷雾之森坍塌后沉入海里,吾要是叫夫君来,万一伤到夫君了怎么办,吾会心疼的。”
指腹捏上娇俏脸蛋儿,“下不为例。”
“嗯。”
二人又温存了片刻,便去了民政局。
人不多,两人很快就领完证。
“接个电话。”
唐睿打来的电话。
“接到报案,有辆黑色越野车肇事逃逸,我现在把车牌号发给你。”
“好的。”
“将伤者送到医院后,我就来与你汇合,秦枫稍后会跟你联系。”
“嗯。”
唐睿电话一挂断,秦枫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车往三阳路逃逸。”
“我在三阳路附近,马上就能到。”
萧然正在调头,朝三阳路方向开去。
“沿路闯了三个红灯,撞了两辆车。”
“没个十年,他别想出来。”
“你当心点,万一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电话那头,提醒道。
“行,我知道了。”
“保持联系。”
寂良坐在副驾驶上,听着萧然与秦枫的对话。
到了三阳路,萧然开始减缓车速,一对犀利黑眸在街上、巷中搜寻肇事车辆。
“夫君,在那里。”
寂良所指的方向,是一个建筑工地。
果然在一堆砂石的后面,萧然看到肇事车辆。
越野车上尽是凹陷,就连引擎盖也瘪成两半,正冒着白烟,萧然甚至怀疑肇事者是否还活着。
“良儿,在车上等为夫。”
“嗯。”
萧然带着警惕,朝越野车步步靠近。
车内无人。
就在萧然拉开车门,要查看一番时,“嘭——”的一声巨响,越野车突然爆炸,火光一窜而出,烧向萧然。
“夫君。”
寂良急忙推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已被锁上。
驾驶座位上正坐着一人。
“你是何人?”寂良朝他叫嚷道,“放吾下去——”
萧然被爆破力冲击而出,倒在地上,再看车里,正坐着一人。
不好,他的目标是良儿。
“太吵了。”男人以为萧然不死也是重伤,便将精力都集中在寂良身上,“你就是商场的人偶熊,浪费......”
男人突感心上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是把长剑贯穿他的心脏!
长剑从何而来?
男人抬头看向前方,瞬间如坠地狱,恐惧顿生。
密密麻麻的长剑悬在挡风玻璃外,再看萧然,黑眸中的愤怒足以将他吞噬。
“敢动良儿,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会死,会被他杀死!
萧然正极力克制心中的怒气,是杀还是留?
男人露出阴险一笑,他的一只手正抓着寂良手腕,毒蛇吐信,从他袖中伸出头来。
万剑齐落,连同毒蛇,将男人刺成了筛子。
萧然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是将整个车门都扯了下来。
“良儿。”
“夫君怎么样,伤到没?”
“为夫没事。”萧然在寂良身上细细的检查了一番,“良儿可好?”
寂良摇头,“吾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