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抚宁委曲求全,避尘心里难受(1 / 1)

“笙儿,回来怎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去接你。”

花笙的气色好了许多,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到底是去接我,还是好将人藏起来?”

花笙敌视的目光夹杂着愤懑不平,她瞪向正在逗弄宝宝的抚宁,抚宁虽察觉到了强烈敌意,却将花笙给无视了,这便更加惹怒了花笙,以为她在装疯卖傻。

“阮香殿再有两日便能修好,两日后我们便搬回去。”

花笙对抚宁的敌意再明显不过,蓝灵儿在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抚宁受她看管。

“白叔,我们来了有一会儿,该回去了。”莳出叫上弟弟们,“再不回去,师娘要来寻我们了。”

“白叔,我们走了。”

“明日来,我们还要吃蜜糖,白叔。”

“白叔。”玉赫牵上白岑的手,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姨娘好像生气了,明日我们便不来了。”

“无妨,蜜糖我为你们备着。”

他们是闹腾了一些,不过,男孩儿不就应如此吗?

为了不让白叔心生愧疚,玉赫有意宽慰他,“爹爹说了,男子吃苦不吃甜。”

莳出牵上黛耒,他最小,而且有些体弱。

晞露殿中的气氛甚是尴尬,蓝灵儿突然想起小院,灵枫子他们搬去南襄殿后,小院便一直空着。

眼瞧时辰还早,莳出便带着弟弟们来了启辰殿,“娘亲。”

寂良坐在花丛里,正百无聊赖的玩弄花枝。

“姑姑。”玉赫叫寂良“姑姑”,因为寂良说,叫“姑姑”更显亲热。

“怎不见爹爹?”陶煦问道。

“夫君去了天宫。”

所以她一人在启辰殿,才会无聊到与花为伴。

“花笙姑姑回来了。”莳出的脸上是说不出的纠结与为难,“抚宁他们正巧也在晞露殿。”

“姨娘好像生气了。”玉赫补充道,“我们便寻了借口离开,白叔的脸色不太好。”

“吾去看看。”

寂良瞧了一眼孩儿们,他们皆不太开心。

还未走到晞露殿,寂良便与蓝灵儿相遇。

“我正好有事找吾主。”蓝灵儿直言说道,“花笙回来了,我们人多嘈杂,住在晞露殿也不合适,小院还空着,我想搬去小院。”

“只是现在搬走,会扫了白岑颜面。”寂良朝晞露殿走去,“等夫君回来了,我与夫君说说此事。”

晞露殿,抚宁与避尘住的偏殿,与正殿在一个院中。

“见你气色红润,如此甚好。”

白岑本想握上花笙的手,以示亲近,却被花笙有意的抽手动作拒绝。

“她在晞露殿住了几日?”花笙说话的语气生硬,她口中的“她”,只会是抚宁。

“约有十日。”

“我若是不回来,你打算让她住多久?”花笙的质问,有些咄咄逼人,“是不是再过十日,她便要住进这正殿?”

“阮香殿修缮完后,他们便会搬回去。”白岑并无狡辩之意,抚宁确实住在晞露殿偏殿,他也无从狡辩,“晞露殿离阮香殿最近,避尘带着孩子,多有不便。”

“你对别人的孩儿倒挺上心。”花笙的话语中,带有一丝刻薄,“也是,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

雷泽的死讯,传至四极八荒,因此,花笙只知雷泽已死,不知他还活着。

“你以前说话不会这样。”暗淡的黑眸里带着伤痛,孩子没了,他也十分伤心,“笙儿,我们还会再有孩儿。”

“是避尘的孩儿克死了我们的孩儿,双生子不详,乃天煞孤星。”花笙的心中,埋葬了太多的委屈与怨念,“雷泽之死,也是如此。”

白岑以为,花笙只是还未从失去孩儿的伤痛中走出来,却没想到,她对失去孩儿竟有如此的执念与偏见。

“他们只是孩子,而且,雷泽未死。”

“雷泽未死?”花笙吃了一惊,天宫传出的消息怎会有错,“雷泽既还活着,为何还需你来照顾避尘?”

“我并未照顾避尘,他们只是在晞露殿住下。”白岑说的坦荡,“焱霖也在。”

“他们可住在晞露殿,唯独抚宁不行。”花笙的心里,一直都容不下抚宁,想当初,抚宁也没少残害她。

“她如今痴傻,已认不出我。”

抚宁住在偏殿的这些日子,除了照顾宝宝,便还是照顾宝宝,未曾与他说过一句话。

“你怎知她不是装的?”花笙在心中,突然闪现出一些邪念,真傻假傻,她一试便知。

“我会与焱霖说明白,让抚宁搬出去。”

白岑了解花笙,即便他不为抚宁说话,花笙的眼里也容不下这粒沙子。

而且,这般毫无意义的争执,只会伤了二人的情意。

所以,白岑妥协了。

花笙转身朝偏殿走去,她要亲自去羞辱抚宁,以将她先前所受的折磨讨回来,“我不为难你,此事由我去说。”

恒骁与蔚承刚学会爬行,这会儿在地上爬的正欢。

花笙的突然出现,令避尘心中一紧,抚宁却视若无睹,她坐在地上欢喜的朝宝宝摇手,“宝宝快来,到干娘这里来。”

干娘?

抚宁竟成了他们的干娘。

她已被逐出神籍,又是罪神之女,为何会过得如此舒心惬意?

旧愁加新怨,名为仇恨的藤蔓将花笙跳动的心缠出一层血红。

恒骁爬到花笙脚边,他抬头望了望花笙,张开稚嫩的小胳膊,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若是她的孩儿还活着,也有这般大。

“团团,干娘在这里。”抚宁拍拍手,温柔的清甜声音说道,“到干娘这里来。”

“花笙,你回来了。”避尘走来,抱起恒骁,带着歉意说道,“明日我们便搬去小院。”

“她。”花笙指向抚宁,一副盛气凌人的的高傲姿态,“需得向我跪下认错。”

花笙与抚宁的恩怨,避尘有所耳闻,只是抚宁如今痴傻,又对她有恩,避尘不忍见花笙趁机羞辱毫无还手之力的抚宁。

“我错了,还请花笙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抚宁双手合十,跪在地上磕头认错,“不要为难避尘姐姐。”

见抚宁这般委曲求全,避尘的心里不是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