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女丑来了,她行礼谢道,“感谢帝后的渡救之恩。”
“你不必与吾客气。”寂良坐在后花园中,正吃着点心,“吾与你同为帝后,身份上并无差别。”
“话虽如此,帝后于我有恩,他日必报之。”
“芃郦上神可在蓬莱岛?”
听夫君说,勾越上神娶了芃郦上神。
“并未,二人成婚后,勾越上神便与芃郦上神一同去了南海。”
“看来,吾得再去一趟南海。”
“我有一事想请教于帝后。”
女丑难为情的目光看了当康一眼,当康立马心领神会,“吾主,我去海中看看龙子们,可有跑远了。”
“替吾叮嘱龙儿们一声,别瞎吃东西。”
当康走后,女丑羞怯问道:“帝后可有生子秘方?”
原来是为了生子一事。
“你想生孩儿?”在寂良看来,怀孩儿难道不是夫君的事情吗?
“嗯,仙神难怀子嗣,而帝后却能生九子。”
“你多与扶桑帝恩爱便是,吾没有生子秘方。”
“如此简单?”
“不简单,有的时候。”寂良附在女丑耳边,没羞没臊的说道,“一夜未出。”
女丑听懂了,也羞红了脸。
“反正是自己的夫君,何须矜持,推倒就完了。”
“嗯…”
“还有,有事没事就去撩拨一下,撩完就跑。”
“嗯…”
于是,端庄矜贵的女丑,被寂良给带歪了。
玄帝与扶桑帝也来了东海,只见波涛起伏的海面上,窜出两条小龙,一黑一白,一前一后。
“把鱼还我。”
白龙在后,紧追不舍。
眼瞧着要被追上,黑龙连忙朝爹爹飞去。
玄帝正好一手一条,抓住烛琅与黛耒。
“爹爹,烛琅抢我鱼吃。”
“是我先抓住的。”
“是我先看到的。”
“东海的鱼,又岂止这一条。”
扶桑帝权当是在看童趣,孩子们之间起了争吵,是在所难免之事。
“烛琅你大,要让着黛耒,黛耒虽小,假以时日,必能成大器。”
“是,爹爹。”
烛琅与黛耒变成乖乖龙,钻进海里继续去捕食了。
入眼的海域沸腾起来,红光渐亮,陶煦浑身赤红,一飞冲霄。
是爹爹,陶煦从高空俯冲而下,“爹爹!”
“玩归玩,不可淘气,伤了性命。”玄帝叮嘱道,“去叫弟弟们,该回去了。”
“是,爹爹。”
陶煦朝着海面,发出一声稚嫩龙吼,霎时间,七条小龙冲破海面,欢快的飞腾而来。
“爹爹…”
“爹爹…”
龙憨憨们围上前来,一龙一句,甚是聒噪。
“爹爹,我吃了一只长有八只脚的怪物,会不会长出脚来?”
“爹爹,我找了许久,为何不见人鱼?”
“爹爹,我找到了一颗大珍珠,送与娘亲,娘亲定会开心。”
“我也有东西要送与娘亲。”
“我光顾着吃了…”
“去找你们的娘亲,我们该回家了。”
要说不羡慕,那是违心之言,扶桑帝从容的笑而问道:“玄帝还有何求?”
“足矣。”
东海龙宫,老龙王亲自相迎。
“两位神帝同来东海龙宫,乃东海之荣幸。”老龙王行礼,“酒宴已备好,二位神帝请。”
来东海,玄帝是光明正大而来。
“方才,龙儿们在海中嬉戏了一番,还请龙王莫要见怪。”
“玄帝此话折煞老夫了。”老龙王客客气气的说道,“小龙生猛,乃体壮之征。”
缪宸娶了帝后灵使,老龙王虽不攀附九尘山,但说到底,也算是一家人,过去的恩怨,皆烟消云散。
寂良几人走来龙宫宴庭,此处金碧辉煌、明珠璀璨,更有琉璃水晶盏。
夫君竟比她们先要到,已小酌了起来。
“娘亲,娘亲…”
龙憨憨们欢快的叫着“娘亲”,爹爹说他们不能喝酒,只能喝茶。
“吾很少见夫君喝酒,也不知夫君的酒力如何?”
玄帝靠在寂良的耳旁悄声说道:“为夫若是醉了,任由良儿胡来。”
一听便知是不正经的话,寂良莞尔一笑,“吾要给夫君穿上大红仙衣,与夫君的银发极配。”
“倒是可以,若是被别的仙子看了去,非要嫁与为夫,为夫该如何是好?”
“只许在启辰殿穿,也只许给吾一人看。”
女丑在心中着实佩服寂良,她竟能旁若无人的与玄帝打情骂俏。
“若是被焱霖他们看到了…”
“他们定然会在心中笑话夫君。”寂良偷笑,打趣说道,“夫君若是穿红衣,肯定妖孽。”
“这酒,为夫便不喝了。”玄帝将水晶酒盏放在寂良面前,“良儿替为夫喝。”
酒刚入口,带有绵延的甜味儿,吞下肚后,才有丝丝辛辣。
寂良稀里糊涂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而始作俑者玄帝,却淡定的看着,一边为寂良倒酒。
女丑觉着有些不对,奈何不好插手阻止,便也只能作罢。
“怎么有两个夫君?”俏脸酡红,红眸微眯的看向玄帝,发出傻笑,“一个吾,两个夫君,怎么办?”
“多谢龙王款待,帝后醉酒,本尊带帝后回九尘山歇息。”
玄帝手法娴熟的抱起寂良,龙憨憨们则是鼓着圆滚滚的肚子,跟紧在爹爹与娘亲的身后,回了九尘山。
“夫君,我怎觉得玄帝居心叵测。”女丑说出心中所想,“哪有夫君这般倒酒给夫人喝?”
“一个愿倒一个愿喝的事情。”边说着话,扶桑帝也为女丑倒满了酒。
看向酒盏,女丑本想说出“夫君难道不知我不会喝酒”的话来,她忽又想起寂良的嘱托,撩!
“夫君喂我喝。”
明眸流转,春波潋滟,娇声撩人。
扶桑帝愣了半响,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话。
女丑端庄贤淑,从未说出一句轻浮的话来。
撩夫失败,就在女丑尴尬的拿起酒盏时,扶桑帝快她一步,端起酒盏递与她。
寂良教她,入门撩夫,能抱就不走,能喂就不自己动手。
“夫君能否喂我喝酒?”她羞怯问道。
扶桑帝从容的笑了笑,“当然可以。”
寂良还教她,用嘴喂最能调情,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如何放得下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