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良?”
她爹看完店面回来,迎面走来的男子,他怀中抱着的女子,不正是寂良吗?
“爹爹。”寂良扭身叫道。
“快下来。”她爹急切说道。
这位公子已经破相,戴着面具,够可怜了。
如此抱着寂良,怕是要非死即残了。
她爹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太好了,没有天雷落下。
“哎呀——”寂良痛叫一声,扑在华甫顼腰间。
方才她是崴了脚,才从院墙上坠落下来。
这一落地方知,脚疼的厉害。
“崴脚了?”
华甫顼动作利索的将寂良打横抱起。
“嗯。”
平时,寂良也崴过脚,扭一扭、没伤到骨头就行,大不了瘸着走两天路,自然就痊愈了。
今日,有华甫顼在,她格外矫情。
“公子,还是将寂良给我。”
她爹伸出胳膊,想要抱回寂良,主要是她爹为这位公子的人身安全着想。
被寂良祸害过的男子,唉…
她爹于心不忍呀!
“本王带她去看大夫。”
“本王”,她爹一听,此人来头不小!
“寂良容易犯迷糊,也有走路崴到脚的时候,过两日便好了。”
“今时不同往日。”华甫顼抱着寂良,步伐沉稳的朝骏马走去,“看完大夫,本王自会将小良送回来。”
小良,他叫的真好听。
她爹就纳闷了,天雷呢,毒虫呢,从天而降的流星锤呢…
为何这位公子会毫发无伤,难道他就是寂良命中注定的夫君?
“敢问是哪位王爷?”她爹追上前去问道。
“尊王。”
华甫顼先将寂良放在马鞍上,再上马。
“爹爹不必担心孩儿,他是不会伤害孩儿的。”
这是寂良头一回骑马,身后的男人,令她心中的安全感,爆满到快要溢出来。
寂良是在何时认识的尊王殿下?
“爹爹等你,早些回来。”
尊王殿下,听起来不算耳熟,罢了,还是去问父亲,正好他也要去找父亲,商量开包子铺的事情。
“父亲。”她爹行礼。
“有何事?”
自己的儿子,他了解,来找他,定是有事。
“父亲可知尊王?”她爹问道。
祖君冷淡的神色,突然之间变得奕奕生辉,“尊王殿下乃先帝遗子,骁勇善战,乃用兵神才,三年之内扫平东夷、西楚、南威三国。”
他爹朝门外谨慎的看了一眼,接着说道:“先帝本传位于尊王殿下,不知为何,尊王殿下擅自改了遗旨,将皇位传给了如今的皇上,尊王殿下的叔父。”
“莫非尊王殿下就是大将军华甫顼?”她爹问出心中疑惑。
“正是,世人皆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对尊王殿下知之不多。”
“哎呀!”她爹一拍脑门,惋惜道,“又转回来了,白回来了这是!”
“发生了何事?”祖君听的莫名其妙。
“父亲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陛下为平阳侯之女赐婚,平阳侯之女也叫季莨,与寂良同音,当时误以为是将寂良赐给大将军做小妾,后来弄清实情,担心再生事端,我便想,倒不如带着寂良与冉娘离开帝都。”
祖君听完,老脸顿时就黑了下来,感情不是为了他们而回。
看出父亲如此明显的心思,她爹接着说道:“想着父亲与母亲年事已高,儿子不孝,未在身旁伺候过,这才想着回琼州。”
“尊王殿下身世显赫、身份显贵,即便是为妾,也不比宫里的妃嫔差,可惜了,寂良没这福气。”
她爹倒是希望寂良没这福气,这下可好,尊王殿下也来了琼州,还将寂良抱了去。
她爹就想不明白了,寂良是何时、又是如何与尊王殿下相识的?
难怪尊王殿下可以毫发无伤的亲近寂良,原来是身份显贵,能镇住寂良。
可是,若将寂良嫁与尊王殿下,他如何能放心?
眼瞧儿子面露愁容,发愣出神,祖君宽慰他道:“寂良怎么说也是高家子孙,会为她找个好夫家。”
“多谢父亲。”
医馆。
华甫顼特意找了家有女大夫的医馆。
寂良本就是软萌粉爪,因此,这玉足生得娇粉,五颗圆润粉嫩的脚趾头,有些难为情的蜷曲在一起。
娘亲说了,女子的脚只能给自己的夫君看。
“小姐的脚踝虽肿,但未伤及筋骨,需扎针三日便能痊愈。”
啊?要扎针!
“我不扎针。”寂良连忙缩回脚,“有娘亲给我按脚,过三日也能好。”
“公子,这…”女大夫迟疑的目光看向华甫顼,“扎还是不扎?”
“不扎。”寂良一边穿上鞋袜,一边替华甫顼回答道。
这又不是她头一回崴着脚,过个三五日自然便好了,犯不上扎针,疼上加疼。
“扎。”清冷的声线说道。
她的脚踝,肿的厉害,跟个馒头似的。
华甫顼有些担心,还是尽快医治为好。
“我不扎,疼。”寂良软音说道,尾音微微上扬,似在撒娇。
“本王抱着你扎。”
“不嘛”
“听话。”
容不得寂良藏脚,华甫顼亲自为她脱去鞋袜,再将她抱在怀里,放在腿上。
“疼”寂良吟吟一叫,不知有多矫情。
“咬着本王的胳膊,忍忍。”
他话音清晰温柔,令寂良心中猛然一颤,顿时暖意浓浓,酸了鼻子,湿了明眸。
寂良靠在温热的胸膛里,聆听着华甫顼的心跳声,后来便安然的睡着了。
马上颠簸,华甫顼不忍惊醒寂良,便徒步将她送回高府。
“她住何处?”华甫顼冷声问道,怀中的人儿睡得酣然,方才,还发出微微鼾声。
管家一瞧,这不是寂良吗。
“寂良住在荒院,这是怎么了?”
管家虽不识眼前男子的身份,但他锦衣华服,腰间的玉佩乃白玉子,玉色纯粹,质地晶莹剔透,一看便知是从宫里来的人。
“带路。”
男子步伐沉稳有力,周身散发而出的气息,冷傲中带着高贵,不是侯爷就定是王爷。
管家谦顺,即便是带路,也是走在华甫顼身后。
“这便是荒院。”
院内的环境还算雅静,比华甫顼想象中的要好,他以为,院如其名,真的就是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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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与祖君,都乃呆萌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