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祖,到吾这里来。”
寂良答应过巫祖,助她修炼,驱除心魔,便不会食言。
她因白岑受伤,为其医治,才现的身,寂良更不会任由扶桑帝带走她。
巫祖带着警惕性,朝寂良走来,突然,又是那道灵波朝她偷袭而来。
巫祖本能的使用巫术,正欲挡下伤害时,却被扶桑帝误以为想要逃脱,迅疾发动黑陨天钟,将巫祖收进钟内。
“放我出去——”
九日高挂于半空中,巫祖受烈日炙烤,不仅法力全失,身体也在快速老化。
又是天后,竟还是无人发现!
“放了巫祖。”
寂良手持绯玉降灵伞,看来今日宜动手,忌隐忍。
“良儿。”玄帝拉住寂良,清冷的神色摇了摇头。
“夫君若是不能救巫祖出那黑陨天钟,就不要拦着吾。”寂良回眸,蓝瞳变为红瞳,“吾的灵使,谁敢欺凌!”
“女丑乃扶桑帝之妻,除他之外,还有何人更能收回女丑之尸?”
“吾只知,她叫巫祖,是吾的灵使,方才又救了白岑。”
红眸冷淡,带有藐视众生之意,盯上扶桑帝,平和无温的声音道来:“放了吾的灵使,还是需要吾亲自动手?”
“顾及玄帝的颜面,本帝不与你计较,此人本帝带走了。”
扶桑帝斜了寂良一眼,黑眸中尽显不屑,不过是瞳色变了,能被紫金狻猊兽所伤,不是什么有能耐之人。
“你还是与吾计较的好。”
绯玉降灵伞优雅滑开,寂良一手持伞,飞进黑陨天钟内。
寂良用伞遮住炎阳,握上巫祖干枯的手指,将灵力传输给她。
“你不该进来。”巫祖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中,“钟内阳气炽盛,你修炼的乃阴柔之气,对你的损伤极大。”
“吾方才见到天后对缪宸与你下暗手,你可看见了?”
“看见了。”
“吾想惩治她,奈何有天帝袒护于她,你可有办法?”
“将欲摧之,必先放之、防之。”
“可她方才暗算于你,其心恶毒。”
“吾主不必为我动怒,不值得。”巫祖露出一丝苦笑,“我真名叫蓝灵儿,巫祖是后来所取。”
“吾叫寂良,玄帝之妻。”寂良淡然说道。
钟外,万剑所指,若不放出帝后,玄帝欲有要将这天钟一并摧毁的气势。
玄帝脸色阴沉沉,黑眸凌厉,“扶桑帝,立刻放出帝后,否则,休怪本帝不讲情面。”
扶桑帝放出帝后与巫祖,倒不是惧怕玄帝,而是不想伤及无辜,她到底是帝后,若与玄帝开战,他讨不到好处。
伞下的寂良,脸色苍白,樱唇无色,确实如巫祖所言,钟内阳气炽盛,即便是有绯玉降灵伞护着,依然伤到了她。
“良儿。”玄帝抱起寂良,疼惜皆在眼中,“身体如何?”
寂良有些虚弱,话未出口,便合上眼眸,倒在玄帝怀里昏睡了过去。
焱霖则是抱起同样虚弱的巫祖,方才她救了白岑,焱霖对她的好感,多了一分。
“回九尘山!”威严的厉声说道,“扶桑帝,伤了本尊帝后一事,本尊自当记在心里,帝后下凡历劫之事,便不劳天帝费心,本尊自有安排。”
说完,焱霖、白岑等人,紧随玄帝,回了九尘山。
玄帝带寂良,在菡谷疗伤。
“夫君惩罚吾…”寂良枕在玄帝肩上,喃喃自语,“夫君惩罚吾…”
原来良儿在心里,如此介怀下凡历劫之事。
“为夫的万年劫已到,良儿若是不愿陪同为夫一起下凡历劫,便不去了。”玄帝轻抚玲珑背,柔声安慰道,“良儿在九尘山,等为夫回来。”
“若是天帝罚吾,吾倒也认了,可若是夫君的话,吾伤心。”
有泉水疗伤,寂良恢复如初。
“为夫若是不开口,天帝不敢惩罚于你,你方才飞进黑陨天钟,可知为夫有多担心你。”
玄帝握上玉手,放在胸口上。
“吾愿意陪夫君下凡历劫。”
就算寂良不愿意,玄帝也有办法,让寂良心甘情愿的陪他下凡历劫。
将寂良留在九尘山,玄帝哪里能安心历劫。
“良儿打算何时吃了为夫?”
“夫君~”妩媚的声线,尾音娇羞上扬。
“不如现在。”
“吾还没有准备好…”
焱霖带巫祖,也在菡谷疗伤,不过离神尊甚远。
“还不走。”巫祖衣物未脱,径直泡在水中。
“我阅女无数,就你这身材,怕是想多了。”
焱霖对天发誓,他对巫祖绝无非分之想,不过是看在她救了白岑的情分上,对她稍微客气了些。
“滚——”巫祖没好气的骂出一字。
“得了,我这就走,你自己估摸着,时间不可过长,否则,会在不知不觉中晕厥,到时候淹水而死,遭人笑话的是你,又非我。”
原来是怕她晕厥,才守在一旁。
“我知道了,滚吧!”
焱霖走后,巫祖露出浅浅清笑。
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天后竟歹毒如此,枉为仙灵族的大姑姑。
日后,不仅要提防她,最好有所谋划,揪出她的狐狸尾巴。
寂良纯良,不能再让天后的暗箭伤到她。
巫祖想得深入,不知不觉中忘却了时间,一阵困意袭来后,她便合上眼睛,直接睡了。
唇瓣上的柔软是何物,巫祖睁开眼睛,竟见焱霖在对她行不轨之事。
想都未想,巫祖一掌推开焱霖。
“咕哝——”一声,只见焱霖吐出一口鲜血。
这女人,淹死了活该!
焱霖在心中失悔,就不该管她。
自己怎么在水下,巫祖游出水面,瞪上焱霖,“登徒浪子。”
“以后我要是再救你,我…我…被雷劈死。”焱霖这给气的,转身带伤就走了。
原来他是在给自己渡气。
谁让他冷不丁的,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方才那一掌,她急中生乱,下手没个轻重,用了八成的灵力。
想必焱霖是伤的不轻。
可不是,回到殿中,焱霖便用神力疗伤。
他在心中暗下誓言,今后,她是死是活,皆与他无关。
殿门开了,巫祖心生愧疚,过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