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引诱寂良,不止一人(1 / 1)

昨夜。

寂良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用尖利指尖反复划着桌面。

“一点也不喜欢夫君抱别的女子,就算她有伤在身也好,夫君是吾的,只能抱吾。”

寂良在心中埋怨着,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入寂良耳中。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孩子在哭?

哭声愈来愈大,吵得寂良更加的心烦意乱。

她起身,走出沁苑,去一看究竟。

灵枫子看到帝后走出正殿,她正要上前询问时,帝后步伐急促的已然走出玄关,她竟没能跟上。

这么晚了,不知帝后出门所为何事,难道是去昆仑山寻找玄帝?

啼哭声越来越近,寂良不知自己已然走进一处偏僻、阴森独巷。

尽头是一面寒墙,再听哭声,是从寂良身后传来。

寂良猛然回头,顿时惊慌失措,是食人凶兽——蛊雕。

蛊雕不是在东荒鹿吾山,怎会来了华胥国?

蛊雕凶猛的朝寂良啄来,寂良手持绯玉降灵伞弹开攻击,身后是寒墙,断了退路,唯有正面突击,伺机而逃。

巨嘴异常凶猛,啄力震得寂良玉臂发麻。

寂良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一簇火焰从绯玉降灵伞中飞跃而出,是火鼠。

“吾主快走,我来拖住它。”

火鼠灵敏的跳上雕头,所经之处,燃烧起火焰。

“轰隆——”一声,寒墙倒塌。

是当康,她用长牙拱塌寒墙。

“吾主,走了。”

“等火鼠一起走。”

“放心,她不会有事。”

当康在前面带路,只要回到沁苑,她们就安全了。

突然,当康放慢速度,渐渐地她停下脚步,前方有邪恶之气。

青衣女子正在等待寂良,她煞费苦心的引诱寂良出沁苑,又岂会轻而易举的放她回去。

“吾主小心,来者不善。”

当康挡在寂良身前,凌厉的目光瞪向青衣女子。

“区区野兽,也敢直视我!”

青衣女子眼神凶厉,她暗使法术,本想给当康点教训,却发现当康纹丝不动。

“当康不是野兽,她是吾的灵使。”

清灵之气笼罩在寂良周身,任何邪术,都休想近她的身。

“你是仙灵族何人,我未曾见过你?”

青衣女子朝寂良逼近,她的读心术,也未起作用。

“你又是谁?”

青衣女子朝自己走来,寂良便后退。

“十巫之首,巫祖。”

真是遇到棘手之人,她引以为傲的高深法术,竟全失了作用。

“安阳人,寂良。”

“安阳人?”青衣女子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不可置信,她冷笑一声,“何须隐藏,仙灵族与巫族,如今都是没落之族。”

为何总有人将她误当成仙灵族人,仙灵族到底是何族,她哪里像仙灵族人了?

“你找吾有何事?”

寂良能感知到青衣女子的魔气,就算是巫族,灵力也有纯净之分。

具有纯净之气的巫族人,教授人类医术、占卜之术,守护一方安宁。

“你与玄帝是何关系?”青衣女子问的直接。

“吾为何要告诉你?”

“圣女去了何处?”

硬床摘星阁,救走圣女,除了玄帝,青衣女子想不到第二人。

“吾不知道。”

“我要拿你去换圣女。”

说完,青衣女子便向寂良袭来。

寂良身后,被火烧的蛊雕,也正朝寂良攻来。

眼看带火的巨嘴朝自己啄来,寂良用伞挡下。

当康一跃而起,为寂良挡下青衣女子一剑,却身负重伤,被踢出五米开外。

“当康——”

寂良连忙将当康收进伞里,青衣女子见有空隙,手中的黑剑朝寂良平削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天雷落下,将青衣女子与寂良隔开。

是雷泽,他抓上寂良的胳膊,将其救走。

城外。

“可有受伤?”雷泽问道。

“雷泽,你怎么来了?”被故友所救,寂良心中自然欢喜。

“带了两壶蜜酿去槐江山看英招,恰巧路过此地,见城中有大火,便来瞧瞧。”

雷泽的话,寂良自然是会相信。

“你要去槐江山?”

其实,寂良心中也想去槐江山。

“你若是想去,我可带你一同前去。”

“可是夫君让我在沁苑等他回来,夫君回来要是见不到我,会担心的。”

寂良感到有些为难。

“不如这样,你给玄帝留书一封,玄帝回来后,再去槐江山寻你。”

寂良对雷泽,没有丝毫的防范之心,“可以,不过,我们得先回沁苑。”

雷泽一字未提寂良被袭之事,将她带回沁苑。

夫君教过她写字,于是,寂良给玄帝留了书,放在显眼的书桌上。

“夫君,吾与雷泽上神一同前去槐江山看望英招,夫君回来后,来槐江山找吾。”

“好了,可以走了。”

就在二人离开之时,雷泽暗使法术,将寂良的留书付之一炬,寂良却浑然不知。

“雷泽,你为何要趁夜赶路?”寂良问道,这个时辰,难道不是在睡觉吗?

她是心里烦闷睡不着,才熬到现在。

“你忘了,天上的时间与地上不同。”雷泽解释道,“这蜜酿与别的酒不同,刚酿出来的时候,最是好喝。”

“原来如此。”寂良笑着回应道。

虽是走夜路,但寂良发现他们所走的方向,明显不对,槐江山应是朝西走,而他们一路却是在朝西南方向走去。

“雷泽,我们走错了方向。”寂良说道。

“没有走错,就在前方。”

雷泽沉着脸,神情明显与方才有所不同。

寂良察觉到雷泽的异常,她停下脚步,带着防备向后退出一段距离。

“你是谁,要带吾去何处?”

“我是雷泽,前方就是弱水,到了你便知道。”

寂良依然在向后退,她对雷泽的信任,转瞬即逝。

“吾不能与你…”

看出寂良想要逃跑,雷泽抢先一步抱起寂良,强行将她带至弱水。

“放开吾。”

挣扎的同时,寂良咬上雷泽的手臂,雷泽忍痛,未再说出只言片语。

婴儿的啼哭声再次传入寂良耳里,寂良在心中一惊,莫非又是食人凶兽?

“你是要将吾喂与凶兽吃吗?”

“不是。”

到了弱水河畔,雷泽放下寂良,只见水面荡起波纹,水下似有某物正缓缓的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