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水壶里的水已经被你喝光了,还真是没想到,你不仅饭量大,就连水量也是大的惊人,本王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体到底是个怎样的构造!”
“若是还不够,本王让人再送一壶水来吧!”一脸无奈,北冥尘径自补充道。
口中没有刚刚那般干渴了,经男人这么一说,何沐晚才察觉自己已经没有肚子再喝了,于是她赶紧在男人开口下令之前阻止道:“不用了,我喝饱了!”
将手中最后的半杯水饮下,何沐晚吃饱喝足,便由男人搀扶着躺下休息。
“你好好养伤吧!”替女人盖好被子,北冥尘落下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去。
“北冥尘!”
才刚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得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北冥尘当即顿住了脚步,半伸出去想要推门的手也收了回来。
“还有事?”回过头,他向着床上的人询问道。
“你…帮我把离歌叫过来吧!”喝了太多水,这会儿,何沐晚已经有些想要如厕,她自己行动不便,若是男人走了,离歌又不在,一会儿内急,就麻烦了。
看见女人说话的时候,面带尴尬,男人便知道了她让他叫离歌过来的意图,她刚才喝了那么多水,少不了要跑几次茅房。
离歌终归力气不够,刚刚他也看到了,若是让离歌扶着她去,折腾几次,她背上的伤怕是都得被抻开。
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那么能吃那么能喝了,就像她的性子一般,这个女人怕是生来就是个直肠子。
“算了,帮人帮到底,反正本王今日也没什么急事要处理,就姑且在这里照顾一下何大小姐好了!”
撇撇嘴,北冥尘话音落下时,已经转身折回,走到床边,他径自坐回了刚刚的位置。
“不用了吧,我有离歌就行了,王爷身份尊贵,怎么能屈尊让我来使唤呢!”并不想男人留在这里,何沐晚冲着男人假笑道。
“离歌的小身板,你确定她能扶的动你?本王看你一会儿免不了要跑几个来回,你的伤口才刚刚结痂,若是离歌一不小心,把你摔了…”
“诶,想想都疼!”说着,北冥尘故意撇撇嘴,表现出一副同情状。
“上等的伤药,本王可只有那一瓶,昨天都给你用了,若是你今天伤口裂开,那可能要疼上好一阵子了!”想了想,男人又补充着吓唬道。
想想昨天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何沐晚不免心有余悸,她自然不想把伤口抻开,也知道男人说的在理,离歌毕竟力气小,搞不好,自己真会摔跤。
“可是…”男女有别,小解总归是隐秘之事,总让男人把自己抱过去,还要让他等在外面,何沐晚心里终归觉得别扭。
“可是什么?”还没说出个所以然,她的话便被北冥尘打断了,“反正你使唤本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刚刚也不知道是谁,一直让本王给她端茶倒水呢!”
“那不是屋子里除了你,没有别人了吗,我行动不便,没有办法嘛!”有些不好意思,何沐晚小声解释道。
“已经来来回回跑了那么多趟,本王也不在意多跑这几趟,本王就坐在这里,什么时候想如厕跟本王说!”
“现在!”男人话音刚落,床上的人便当即接过了话,刚才他要走的时候,何沐晚就已经想去了,又跟男人交涉了这么久,这会儿,她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刚刚还义正言辞的说不需要自己帮忙的,竟然这么快就…
北冥尘简直无语,但却也拿她没办法,谁让自己心甘情愿为她鞍前马后呢。
水喝的急了,往往消化的也快,在大半个时辰里,几乎每过一刻钟左右,何沐晚便要往茅房跑一次,男人不厌其烦,抱着她来来回回。
总算是把喝下去的水都排的差不多了,何沐晚安定下来,北冥尘也终于完成了他的任务。
等男人从雪月居离去,离歌便走进女人的房间,贴身照料。
靠到床边,离歌一脸坏笑向着何沐晚看去。
“王爷对娘娘真是不一般啊!连如厕这种事情,王爷都亲力亲为呢!”轻轻一笑,离歌出言调侃道。
“臭丫头,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虽然男人已经走了,但何沐晚心中依旧还在尴尬着呢,谁知,离歌竟还拿这件事打趣她。
“好好好,奴婢不说就是了!”看见女人一脸不好意思,离歌轻笑道,不管怎么样,她心里总归是替何沐晚开心的。
目光落在了缠在女人手上的白色丝帕上,离歌收住笑容,关心询问道:“娘娘,你的手也受伤了?怎么伤的,奴婢怎么没注意呢?严不严重?”
一边说着,离歌一边在床边坐下,伸手便要去查看女人包裹着的右手。
“小伤,不碍事!”何沐晚开口宽慰道,同时,她反手抓住离歌的手臂,“离歌,你的意思是说,你昨天给我上药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我手上的伤,你是在刚刚才知道的?”
“是啊!昨天奴婢看娘娘背部伤的厉害,就没有顾上其他的,倒是不知,娘娘的手上也有伤!”凝了眉,离歌认真回答道。
照这么说,昨晚来自己房间给自己包扎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离歌,回想起男人说话时眼神似有闪躲的样子,何沐晚心中大概有了答案。
“娘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看见女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离歌着急开口询问道。
“没什么!”回过了神,何沐晚轻轻一笑道。
男人说的没错,在这个王府之中,对她真心相待的只有离歌这个丫头了,可既然昨晚闯进自己房间的不是离歌,那就只能是他了。
原来自己睡梦迷离之间感受到的那种熟悉,并不是错觉,只是何沐晚着实想不明白,男人明明是做了好事,他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还有,他到底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她服用避子汤药,让他颜面尽失,他心里难道就没有半分怨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