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沿着青铜往红色信号灯闪烁的位置游动,临近后入目是一张凸出于墙体表面的人面浮雕。
人面浮雕的周身有火焰图腾,仿佛在烈火焚烧中受尽折磨而不得解脱受惊,表情痛苦至极。
这是一个活灵守卫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炼金大师诺顿的作品。
诺顿掌握着金属与火焰的权柄,他是四大君主中炼金术最强的一位,称之为世界上最强的炼金大师应该是不为过的。
诺顿操纵火元素,利用最纯净的火焰灼烧金属,杀死金属,去除杂质,然后令金属复活,这种金属被被封为再生金属,比人类能够制造的任何合金都要强,还拥有能够禁锢灵魂的能力。
这个青铜人面浮雕就是一个被禁锢的灵魂,遵照龙王的旨意,永生永世作为守卫守护青铜门。
这些东西都在执行部的任务手册里面有记载,江寻在出发前有仔细阅读过,他现在的智力属性不低,过目不忘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可以去参加最强某脑了,就是对上靠着黑幕作弊的选手也能碾压。
打开活灵守卫的门需要高纯度的龙族血液,眼前这个活灵的嘴被装备部的流氓用液压机械装置强行撑开了,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一个高瘦的身影站在里面有规律地挥舞着信号灯棒,指引着江寻和路明非前进。
江寻仔细一看,挺巧,还是熟人,正是上次行动的队友叶胜。
“叶胜哥好啊,”江寻游过去打了声招呼。
“你好,你好”叶胜握住江寻的手真诚地感激道:“之前多谢阿寻和明非了,如果不是你们帮忙的话,我应该死在这座青铜城内了。”
几个月以前叶胜和亚纪被困在青铜城内,在路明非的帮助下解开了青铜城的地图,可是被挡在入口的青铜火灵门前。
叶胜抱着必死的心使用了被禁止使用的炼金秘术,强行把自己的血统提升才打开了青铜城的门,让亚纪得以逃生。
后来如果不是江寻带来的救援设备的话,叶胜大概率会失血过多死在青铜城内。
“举手之劳,”江寻很有正义感的摆了摆手,又看着叶胜问:“对了,你和亚纪姐还没结婚吗?”
“执行部这边工作比较忙,当然薪水也很可观,准备再工作两年之后可能会转其它岗位吧,到时候空闲下来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家庭上面…”叶胜脸上带着幸福的憧憬同江寻和路明非江讲述自己未来的打算,一边带领着他们往青铜城深处走。
一路上主要是叶胜在说,这个沉浸在恋爱的甜蜜中的年轻男人话变得特别多。
不过江寻并没有觉得烦,这狗粮吃得他甘之若饴,而且是他这两辈子吃过的口感最好的狗粮。
按照原本的轨迹叶胜和亚纪这一对彼此暗恋的人直到临时前才对彼此表露心意,最后的结局是叶胜葬身于青铜城内,而亚纪则会死在龙侍口中,当了一对玩命让人唏嘘不已。
如今看到这对情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江寻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比捡了一个亿还要爽。
三人边走边聊,在叶胜的带领下,他们穿过了由八十八种不同金属打造的蛇面人雕塑群守护的甬道后,来到了一片开阔的空间。
江寻抬起头,借着头盔上的射灯,他看到了仿佛天穹一般的青铜顶。
从青铜顶中央生长出一棵巨树,青铜巨树生根发芽,变化出无数分叉的树枝,树枝上长满了花和叶,看起来凌乱实在内含玄机的线条构建出无数幅玄奥的图腾,看得人眼花缭乱。
之前酒德亚纪在返回卡塞尔学院后,把那次任务的经历写成了一份报告。
报告里面除了她和叶胜接吻的情节以外,其它的内容都有详细记载。
江寻读过那份报告,知道这些图案看多了会让人产生幻觉,所以没敢多看。
他的视线往下走,看到了一座高达20米的雕刻着神秘花纹的蛇面人神像。
“前面那个应该就是诺顿的雕像了。在冰海残卷中记载,古人乘木筏穿过是朝圣之路看见巨大的青铜帝王坐在天穹之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古人朝见龙王的地方。这里原本是一个湖泊,我们用抽水泵把它抽干了,加上堵住出水口和抽水,忙活了一个星期才弄完。”叶胜说。
“叶胜哥,你讲得很专业啊,以后如果我把这个地方买下来,你如果在执行部呆腻了的话,可以跳槽过来帮我工作,我给你开执行部两倍的工资。”江寻说。
“嗯,到时候我就来抱阿寻你的大腿了,”叶胜的语气有些敷衍,明显是不相信江寻能把这个地方买下来。
他不相信也很正常,这座属于龙王诺顿的青铜宫殿具有极大的研究价值,自然是不可能拍卖给个人作为商业用途的。
“啊”路明非惨叫一声。
“喂,不要一惊一乍的好吗?”江寻被他吓了一跳,有些不高兴。
“骨头,死人,死人的骨头,”路明非指着台阶下面哆嗦着说。
江寻低头往下看,台阶下面全是森然白骨,密密麻麻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通过一些骷髅头和胸骨能看出这些骨头属于人类,说明成千上万人曾死在这个地方,曝尸于此数千年时间,化为了累累白骨。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大号的乱葬岗,鬼气森森,看起来极为恐怖。
不过江寻倒是没什么反应,怨灵也好,恶灵也罢他都不怕。
准确来说,这地方要是真有那些脏东西,感受到他身上凶煞之气,如果它们还能尿裤子的话,估计裤子都要吓尿。
江寻的引尸灯笼里面囚禁着的受过无尽岁月折磨的怨灵,那些怨灵的怨气值难以想象。
看那些怨灵看到江寻就像看到鬼一样,被他瞪一眼就能萎靡很长一段时间,足以证明他对于怨灵的威慑力。
“死人,死人有什么好怕的,”江寻满不在乎地当先一步跳下台阶。
叶胜跟在他后面跳了下来。
只剩下路明非还在甬道上磨蹭,江寻劝了他几句,他还是不不肯动。
“快跳啊,再不跳我们就走了,”江寻有些不耐烦地说。
“行吧,”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很害怕,可看到江寻那鄙视的眼神,再考虑一个人留在这和死人们相伴的风险,他最后也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