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拉着路明非当自己的队友,最坏的结果就是路明非用掉四分之一的生命和小魔鬼交换力量。
当然,原本就该是路明非自爆来解决诺顿,然后被凯撒这个混子之王偷了鸡。
按原本的路线路明非这家伙真惨啊,付出了四分之一的生命干掉了龙王,救下了心爱的姑娘。结果这姑娘一醒来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别人,屠龙英雄的美名也被别人拿了。
路明非还成了被人嘲讽的废材,真是荒诞又心酸。
这未免也太操蛋了,江寻这回除非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让路明非用生命和路鸣泽交换力量的。
其实江寻也搞不懂路明非和路鸣泽交换全部生命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他只记得每一次交换都会让路明非这个衰仔变得更像小魔鬼一点。
也许等到全部的生命交换完以后,路明非可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就像曾经的老唐和现在的诺顿一样。
江寻能做的就是进全力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反正他命不止一条,他先拼命,成了就带这个可怜的衰仔躺赢一回吧,拼完不行的话就只能换路明非上了。
“好了,这是我们樱花与刀组合的第二次出场,去吧,小樱花,go!go!go!”江寻一脚把路明非踹到了湖里。
“我淦——”路明非惨叫一声滚进了翻腾的江水中,等他睁开眼周围却是一片暗红色。
不对,这不是水,这是岩浆!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路明非惨叫着手足并用从岩浆河里冒出头来。
“喂,哥哥,这边。”一个熟悉的少年的声音。
路明非听到这个声音内心地恐惧如冰雪消融,人也冷静了下来,如果真是岩浆他人早就没了,哪有力气叫唤。
这时候他看到坐在河边优哉游哉的路鸣泽,心头原本装着的恐惧换成了愤怒,他挂着满头暗红色的岩浆,冲上去就要和那小子玩命。
“王八蛋路鸣泽,你又整蛊我。”路明非愤怒地说。
“别生气啊,哥哥,”路鸣泽拿出一条浴巾递给他。
路明非接过浴巾擦了擦身上的岩浆。
这条浴巾的吸水性极好,路明非随便擦了擦身上便干了。
他把用完的毛巾一扔,毛巾在脱手的一瞬间被红色的火焰点燃,化为灰烬。
“你这小子又搞什么飞机?”路明非问。
“别生气啊哥哥,我们现在呆的这条暗红色的岩浆河是整个穆斯贝尔海姆温度最低的一条。即使,这条岩浆河流的温度也超过了800℃。毛巾碰到岩浆被点燃不是很正常吗?哥哥,别生气了,来一起泡岩浆呀。”
路鸣泽说完拿着袖子殷勤地擦了擦旁边的青铜码头。
路明非坐到了路鸣泽身边,犹豫了一下,把脚伸到了岩浆里面。
温度刚刚合适,有一种冬天在木桶里面泡脚的感觉。
路明非之前一直绷紧的精神一下子就舒缓了下来,懒洋洋地问,“那毛巾烧了我怎么没事?”
“你应该猜到了吧?这里是我的幻境世界咯,我相当于这个世界的神灵,你是我哥哥,当然也没事啊。”路鸣泽的脚丫子踢着水,暗红色的岩浆飞溅。
路明非和路鸣泽坐在暗红色的熔岩河边泡脚,河道旁如枫叶般分叉的青铜树叶随风飘落,落在平静的岩浆河中。
看着青铜树叶慢慢融化成铜汁融入河水中,路明非抬起手肘撞了下旁边的少年,“喂,能不能放我回去啊,我挺忙的诶。”
“别着急啦,哥哥,环境和现实的时间流速差别很大,别着急,看完这出戏再回去送死吧。”路鸣泽说。
“什么戏?”路明非问。
“就是那种男人和女人做运动生小孩的那种电影的现场版哦,哥哥你应该很感兴趣,毕竟你电脑硬盘的那个学习资料里面装满了这种电影啊。不过老实说,我觉得哥哥你的品位真的很一般,副校长倒是和你臭味相投,你下的所有片子他那里都有备份。”
路鸣泽圆润漂亮的小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看着他。
果然人都是颜控,路鸣泽明明说的是些咸湿的话,可他长得好看,看起来就和咸湿佬联系不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好吧,你是魔鬼知道了很正常,但是副校长怎么也知道了?他竟然还有备份!”路明非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其实大学男生下点岛国教育片向老师们取经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只是让认识的人知道了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尤其是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是自己在读学校的副校长。
虽然副校长是个老色批这件事全学院都知道,不过路明非还是为此感到十分尴尬。
“副校长是校园网络中权限最高的管理员啦,你开通了一个小号专门关注诺诺这件事他也知道哦。先不说了,好戏就要开始了。”路鸣泽偏头示意路明非看河岸对面。
他们所在的这条暗红色的岩浆河是流入城市的岩浆河中最细的一条,而他们又处在河流的狭窄处,能够很清晰地看到对面的景象。
路明非看到一群青铜蛇面人出现在河岸对面。
这群青铜蛇面人中除了一对男女蛇面人穿着绯红色的长袍以外,其他的都统一穿着白色的麻布长袍。
青铜蛇面人们簇拥着那对似乎是新婚夫妻的蛇面人男女来到河边。
他们从携带来的箱子中取出祭品,先是对岩浆河尽头高耸入云的青铜柱虔诚跪拜后,将祭品投入岩浆河中,河水瞬间吞没了祭品。
那个应该是新郎的穿着绯红色华丽长袍的高大男性蛇面人跪在河边。
蛇面人新郎从怀中取出一个铭刻着龙族文字的黑曜石罐,他先是举着黑曜石罐对着岩浆河跳了一段奇怪的舞后,用黑曜石罐舀取三分之一罐的暗红色岩浆,递给和他穿着同种式样绯红色长袍的蛇面人新娘。
蛇面人新娘捧起黑曜石罐,将里面盛着的岩浆一饮而尽。
路明非看着别人喝自己的洗脚水,有些不好意思,扭头看着路鸣泽问,“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肯定不好啊,”路鸣泽白了他一眼,“这八条岩浆河是这些青铜蛇面人的始源神河,你在里面泡脚就是亵渎他们的神灵,他们肯定会和你玩命的。”
路明非连忙把脚收了回来,看着路鸣泽问,“那怎么办?”
“没事,他们看不见我们。”路鸣泽淡淡地说。
路明非想想觉得路鸣泽说的对,又把脚塞到了岩浆河里,继续看戏。
这时对面的蛇面人新娘突然捂着小腹发出凄厉地尖叫。
那叫声中饱含地痛苦把路明非吓得够呛,他推了路鸣泽一把,焦急地问,“怎么回事啊,是喝了我们的洗脚水肚子不舒服吗?应该不会吧?我又不是芬格尔,我有天天洗脚的啊…”
路鸣泽没有回答,就在路明非叨叨絮絮地说着时候,女蛇面人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
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尖叫,女蛇面人流血的双腿中间出现了一个和旁边的熔岩河的颜色一般无二的胎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