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一盏灯笼穿行在这条阴暗狭窄的密道内,他的脚步声很轻,他本可以无声地接近那间密室,但他不想这样。
他决定和他的“小玩具”玩一个游戏。
他把锁链的一端扔在地上,锁链在地上摩擦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一听到这个声音,密室里的玩具就发出绝望地哀嚎。
多么动听的声音,他站在密室门外接近,又远离,再次接近,这个小小的玩笑让玩具的神经几乎崩溃,玩具先是咒骂,最后竟然哭出声来。
这哭声太好听了,他决定奖励一下这个家伙,他推开门,玩具被锁住四肢躺在从他身上割下来的肉上面。
看到他突然出现,玩具那张被布满疤痕的脸上爬满了恐惧。
“今天想要玩什么?”他的眼睛扫过那堆刑具,看着颤抖着的玩具说:“你的指甲有一点时间没修了,我们来剪手指头吧。”
“不,放过我,放过我,不要过来…”
惨叫声和往常一样回荡在福光岛的地下密室中。
江寻从恶梦中惊醒,他看了一眼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如注,低矮黑沉的天空暗得像是到了晚上,他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拿起床头的电子闹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半,他睡了十三个小时,做了一个无比漫长的恶梦。
这很不正常,从他的身体素质来说,四个小时的睡眠就该清醒了。
他摸了摸身上全是汗,于是走进浴室,打开冷水开始冲洗身体。
看着镜子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让他有些怀疑镜子里面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从浴室出来后,他打开手机登上QQ看了一下消息。
上面有不少人给他留言,他翻了几条都是问他为什么今天没有来上学,他这才想起来他是个高中生,高中生和大学生不一样,高中紧,大学松。
大学生只要胆子大,天天放暑假。
可是睡了这么久,他却依旧觉得很疲惫,连消息都不想回。
他给苏晓樯回了一条今天有事请假了。
又给路明非发了一条今天不太舒服,让他帮忙找班主任请个假。
江寻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回忆刚才的梦境。
那个梦太过于真实,梦里他成了一个福光岛教派的成员。
首领说他是教团意志最坚定的成员,于是他被首领任命看管教团的秘密仓库,这个秘密仓位于福光岛的地下中心,里面存放着大量堕落黑魔法物件。
他听从首领的吩咐,穿过由符文印记、奥术锁链和强大的魔法岗哨层层把守的通道,来到那间黑魔法弥漫的密室。
从此,首领没有派新的人来替换他,他就好像和那些被黑魔法物件一起被人遗忘在了地底下。
在那里,他度过了漫长的时光,被那些黑魔法物件侵蚀,折磨,从不安到恐惧,一年又一年,怨恨的种子在他的体内不断地生根发芽。
他开始仇视这周围的一切,直到有一天,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些总是拿他当乐子捉弄的黑魔法物品。
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有生命的魔法书。
“嘿,傻小子,我和你说过多少回了,你这种被教团遗弃的废物是读不懂伟大的我的…”魔法书和往常一样用刻薄的语言喋喋不休地嘲讽他。
是时候让它付出代价了,他捏住书页的一角。
“小子,你想干什么?痛,痛,痛,快住手!”魔法书惊恐地叫道。
他没有理会魔法书的声音,他将魔法书一页一页撕下来,伴随着魔法书的哀嚎,书页上渗出殷红的鲜血,对于魔法书来说,撕下它的书页,就像人类被切掉四肢一样痛苦。
带给别人痛苦能给人一种快-感,他成迷于这种快-感中,他利用魔法将书页粘回去,他并不准备放过这本魔法书,就像孩子把玩具收纳到箱子里,等他想玩的时候再拿出来。
其它魔法物件看到魔法书的惨状发出叫好声和嘲笑声,直到他开始折磨它们,这些堕落魔法道具的笑声才停下来。
于是那些刺耳的笑声消失了,变成了无边无际的哀嚎。
对,就是这样,哀嚎远比笑声动听得多。
折磨这些魔法道具久了,他又开始厌倦这种单调的生活,重新变得空虚,直到有一天,仓里送来了一个术士。
这个男人浑身被锁链所禁锢,他是被原生魔法和自己血肉结合的人,无论多么大的创伤都可以修复。
他欣喜若狂,因为他终于有了一个可以随便破坏而且不会损坏的玩具,是的,他管那个家伙叫玩具。
之前和亚索融合后他也会做梦,但那些梦境主要是传承,他在梦中学习亚索的御风剑术和搏杀技巧。
锤石的梦不一样,有的只是无尽的邪恶和暴虐,他在梦里享受着折磨他人的快-感,这种病态的快-感会让他一步步沦陷,沦陷成某种邪恶的怪物。
借用锤石的力量让他感觉像是同恶魔做交易,他得到了能轻松杀死龙形死侍,虐杀次代种的强大力量,代价就是他的灵魂被侵蚀。
一回想起那个术士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和那双饱经折磨的眼睛,他就恶心的想吐。
他杀过死侍,可死侍这种东西早就丢掉了人性,死侍是没有人权的。
但是那个术士不一样,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他的耳边都不时会响起术士凄惨的叫声。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江寻拖着疲惫的身体开了门。
一只小手费力地往上伸,好不容易才够到江寻的额头。
“原来没有发烧,太好了。”苏晓樯松了一口气,湿哒哒的脸上露出笑容。
“你是笨蛋吗?”江寻抱怨着一把将浑身湿透的苏晓樯抱到怀里。
他从她关切的目光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感受到了她的体温,那些负面情绪全部都烟消云散。
“阿嚏!”苏晓樯打了个喷嚏。
江寻有些心疼地说:“快去洗澡吧。”
“哦哦。”苏晓樯像犯错的孩子一样低下头。
“怎么还不走?你是想和我一起洗吗?”江寻眼光贼贼地瞄着自己女朋友的湿身诱惑。
苏晓樯不断往下滴水的校服裙贴在曲线玲珑的身体上,她看着江寻露骨的目光,尤其观察到他喉结动了一下,小姑娘有些慌了,连忙摆手道:“才不想…我才不想和你一起洗呢。”
“可是我身上也湿了啊,你忍心让我感冒吗?”江寻有些受伤地说。
——小剧场——
面瘫脸的勇士握着血红色的长刀历经磨难来到了恶龙的城堡。
一人一龙久久对视,都是漆黑的眼睛,都漠无表情,恶龙和勇士就是命中注定的宿敌。
然而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冰湖那样,忽然间涟漪荡开,冰都化了,水波荡漾,轻柔而无力。
恶龙收回了目光,吐出了一柄钥匙,她一直含着那柄钥匙。她把钥匙扔向勇士,冷笑,“好像我吃了你的公主似的…她没死,去找她吧。”
“我不是来找公主的,我是来找你的”
面瘫勇士说完牵住了傲娇恶龙的小爪子。
从此勇士和恶龙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他们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叫楚康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