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愚正要挖苦清风两句,清风却肃容正声道:“跪下!”
那命令直达潜意识里,程愚当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清风郑重其事的对着北方拱手说道:“师傅镇元子,我清风有负您的期望,至今也只是寻得五庄观的一丝踪迹,无法复兴观门。今,特将观主之位传于程愚,望他能使五庄观复现人间,扬我声威。”
说罢,清风将手上那个泛着黑光的戒指摘了下来,递给了程愚,见程愚还在傻傻的不动,大声骂道:“你小子不是嫌我不给你东西么?还不赶快接住。”
“这东西什么用?别想随便套牢我,我不是个随便的人”,程愚便说便快速的把戒指接到手里。
眼见戒指套上手指,清风便开始大笑,“哈哈哈哈,这下想脱也脱不掉了。”
程愚闻言忙使劲拽那戒指,但果然和清风所说的一样,戒指和手指牢牢粘在了一起,怎么动也动不了分毫…
“参见五庄观第三代观主”,清风一丝不苟的一个跪礼当场把暴跳的程愚给镇住了,这难道不该是个玩笑吗?
程愚呆若木鸡。
礼毕之后,程愚问清风,“戒指有何用?”
“以前是启动五庄观控制中枢的戒指,可五庄观已经消失很久了,戒指就只是个戒指而已了。”
“能不能用来指挥你?”
清风嘿嘿一笑,“戒指传给你,我就退出五庄观了。五庄观现如今就观主你一人。”
“…”程愚心想这又中了清风的圈套,读书人果然都是坏坏滴。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程愚这几天都一直呆在屋内,谁也不见,叮叮咚咚的不知在鼓弄些什么。虽然大家都有些好奇他的举动,但大部分人还是相信比赛无非是走个过场,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实力等级。唯独清风每天乐呵呵的把饭从门缝里递进去,笑呵呵的说:“徒弟,努力啊,据说现在已经开出赌盘了,你的赔率高的可以摸到天上的星星了。”
“赌盘?你说那些美女…”
“军中无聊嘛,美女也是人,为了表达对你的支持,我可是投了你十个灵石的”
“算你有良心”
“那当然,那当然,啊,有个急事,我先走了”,清风刚要转身往回走,程愚又一把拉住他:“慢着,你说投了我十个灵石?”
“是,当然要支持自己的徒弟啦”
“那你投了素儿妹妹多少?说!”
“什么妹妹不妹妹的,叫那么亲热干嘛”
“别岔开话题!”
“哎呀,好了,好了,我在白丫头身上投了两千。”
“你…这叛徒!”
“我精神上,百分百支持你。”
转眼第三天就到了,正午时分,中军校场已经围满了人。程愚和白素各站场子一边,台上坐着清风和明月。
程愚全身都用黑布裹着,从头到脚一丝都不露,在大白天,显得有些诡异。
白素好奇的看着程愚,“别装神弄鬼来吓人,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那也得过场溜溜是不,公主殿下~”
台上的清风此时站了起来,“几十年的上下之争,今天就来个了结。比赛,正式开始!”
为了照顾程愚,白素走到旁边的兵器架旁,转身对着程愚说:“你先挑,刀枪剑戟,奉陪到底。”
白素随手从旁边抽出一把长剑,简单一挥,剑势即出。
“慢着,修行之人纯粹舞刀弄剑,可能一时难分胜负,不如我们画个圈,谁先出圈谁就败。”
“好,一切都依你!”白素说完,身形连闪四下,程愚还没反应过来,两人的四周已用剑划上了四道痕迹。
“就以这剑痕为准吧!你的武器呢?”白素问道。
“一会你自然就会看到,放马过来吧”。
白素也不多言,持剑上前,平刺了过去。谁料程愚即不闪躲,也没有招架的意思,白素正在考虑这一剑要不要刺下去的时候,谁料突然发生了变化,程愚旁边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全用黑布裹着的人。
白素一剑刺了进去,再要拔出时,却怎么也动不了,假人!?
清风在台上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嘀咕道:“他这两天就研究些这种玩意儿…”
那假人随即一抖身体,插入体内的剑顿时“崩”的一声断裂了,白素借力飞回了原来站的地方,“看来是我大意了!”当下又拔出一把剑,起手做了一个剑势,再不托大。
那边程愚开始哈哈大笑,笑声中两个黑人迅速的旋转,一下又合为了一体。
程愚见白素暂时没有进攻的意思,自己迈着步往中间走去。
到了校场的正中,程愚突然发难,只一瞬就窜到了白素眼前,这种速度显然非人力可为。白素猝不及防之下,用剑一横,舞出一道剑墙。电光火石间,只见那个裹着黑布的头一下撞在了那道“墙”上,“砰”的一声,随着一些硫磺燃烧的味道,白素竟然一下被撞飞了,眼看就要飞出身后那道痕迹。
“嘿,果然不止假人这么简单,应该是机工火药鞋和机工火药帽。这小子搞邪门歪道,这样赢了可有些胜之不武啊”,清风笑着对旁边的明月说道,语气却有些沾沾自喜。
“还是看下去吧,结果还未定呢”,明月对自己的徒弟很有自信。
果然,眼看白素就要出线的时候,她突然用剑往地上一插,如同千斤坠地,硬生生的落了下来,距离身后的划痕仅一步之距。插在地上的剑受力过大,又“崩”的一声折断了。再看白素脚下,已然馅下去了一尺深。
旁边围观的众女将不由发出阵阵惊呼,原本以为一边倒的比赛,从程愚裹着一身黑布出现便完全不一样了…
白素此时有些恼怒了,自己的武器两次断掉,虽说并没有输掉比赛,但也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白素生气的再次向武器架走去,每一步都在身后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这可是石质的地面。到了武器架旁,白素郑重的抽出一把长枪。
舞了一个漂亮的八字,背枪于身后,口中大喝一声,脚下一跺,随着碎石飞裂,周身上下笼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雾。
白素随着长枪游走,迅若奔雷,疾如闪电。果然,未等程愚有所反映,长枪已经刺到了一个黑人身上。只是点到为止,那个黑人身上顿时渗出了鲜血,两个黑人都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