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吗?”
“嗯!好大。”
“硬吗?”
“嗯!好硬。”
“黑吗?”
“嗯!好黑。”
“喜欢吗?”
“喜欢…”
“想看它射吗?”
“啊…它还能射?”
花胶回到家时,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有些意兴阑珊的来到宋弃疾的屋门前,想向他汇报此事的经过。
刚要抬手推门而入时,却是听到屋内传来他与红豆的对话声音。
细听之下,花胶那张妖艳的脸庞一下变得涨红,心中也是怒火升腾。
“好啊…宋弃疾你个臭流氓,趁我离开这两天就把红豆给祸害了…”她本就在白帝城窝了一肚子火,又看到游袅袅因为他们而受到牵连,李搞更是惨死,她一下子把这些事情都怪罪在宋弃疾身上。
而他本人竟还只知道寻欢作乐。
当下她一脚踹开房门,双手叉腰,大喝道:“你个臭流氓…大白天的就跟红豆…”
她话说到一半就愣住了。
只见宋弃疾和红豆坐在桌子两侧,前者手上拿着一把看去像是缩小的霰弹枪,只是枪口的口径要大上很多,并且还是双排并列的,后者正伸手摸着枪管。
“啊!花胶姐你们这么快就回来啦?”红豆走过来继续道:“事情如何?霜儿和瞎子大哥他们了?”
花胶有些尴尬的放下叉腰的手,慢慢走进屋子,见到宋弃疾仍然在把玩手中的枪械,“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我们嘛?”
宋弃疾转过头望向她,“你要我怎么样?冲过去抱着你?哪次不是被你…”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宋弃疾展开双臂,正在怀疑其中是否有诈时,花胶却是先一步抱住了他。
一股香风扑鼻而入,柔软的感觉让他身体发烫。
有些不知所措的宋弃疾突发现花胶的身子在抖动,推开她一看,竟然见到对方正红着眼睛,默默的流着泪水。
一旁的红豆忙走过来问道:“你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
花胶也不回话,一手揽住红豆的脖子,一手揽住宋弃疾,与他们抱成一团,弄得二人摸不着头脑。
只有她,静静伏在宋弃疾的肩膀上,泪水缓缓滑过眼角,滴落到宋弃疾的脖子里。
过了少许,花胶的心情像是恢复一些,她松开二人,缓缓走到桌边坐下。
“红豆,把门关上。”
宋弃疾暗想不会吧?我还没做好准备了。耳旁却听到花胶道:“我们这次去白帝城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红豆急不可耐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弃疾见花胶脸上罕见的露出忧伤和严肃,便收起嬉皮笑脸,坐在她对面,“说说吧!”
花胶轻叹一声,道:“所有的事情我怀疑一切都是黄鹤楼在谋划。而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想铲除白帝城里所有能与他抗衡的势力。”
宋弃疾问道:“包括血蚊?”
“嗯!”
“若是血蚊之祖复活的话,血蚊大批出没的地方,他也必定就在附近,此魔头嗜杀成性,好杀戮,更喜欢戏弄猎物,被他虐杀的生物,会被倒掉起来,剥皮抽筋。而在白帝城我没见到过一具这样的尸体。
再者,我从血尸和血蚊身上看到两种相同妖力,它们被柔和起来,变成了一种很奇怪的力量,能够感染人群,具体用的什么方法我不知道。但我猜测,他们手中一定有血蚊之祖和血魔的精血,不然无法炼制出这种能大规模传染的病毒。”
宋弃疾和红豆异口同声问道:“血尸是什么?”
花胶缓缓道出,二人听得头皮发麻。
宋弃疾暗道:“卧槽!丧尸都给弄出来啦?”看向对方,好奇道:“那你们是怎么对付丧尸…不…血尸的?”
“那东西对付起来倒也不难,我看到那些被感染的人群体内有妖力波动,便让黄鹤楼尝试去拿镇魔石将他们封锁。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当时就露出破绽了。一个不与妖魔两族打交道的人怎么会一下子能拿出那么多镇魔石?若不是除魔司在暗中帮助他们,他们在那么短的时间弄到数量如此巨大的镇魔石了?”
宋弃疾越听越糊涂,“除魔司到底在帮谁?”
花胶道:“我想除魔司一定是与黄鹤楼达成了某种协议,他们不惜打破千百年立下的规矩,设局去陷害吴家和沙通天。但是什么协议我无法看透,因为在黄鹤楼和他心腹的几人身上,我的心灵感应术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红豆愕然,“他们是否知道了你是女妖,特意佩戴了伏魔圈?”
花胶摇摇头,“这也是让我很奇怪的地方。因为我们前往白帝城时,只有游掌柜知道。黄鹤楼他们是并不知情的。我还没未见过除了猎人能把一直佩戴伏魔圈的人。”
宋弃疾道:“你是怀疑你们的行踪被他们知道了?”
花胶一摆头,“不…并不是我们行踪被他们知道。而是我有一种很奇怪的错觉,我觉得黄鹤楼或者他身边的某个人能预知未来,从而去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宋弃疾惊愕道:“预知未来?”说罢,他在心底自言自语道:“他妈的,莫非我不是主角?不然这人的金手指怎么开的比我还大?”
花胶道:“嗯!并且此人很会隐藏自己的能力,将一切都安排的好像天意一般,让我猜测不到到底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位有此能力。”
就在宋弃疾和红豆正在思考时,花胶缓缓道:“游掌柜的妹妹因为我们帮助黄鹤楼的关系遭到了侵犯…还有李搞也死了。”
宋弃疾惊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忙问其中的缘由。
花胶慢慢道出,气的宋弃疾咬牙切齿,红豆跺脚大骂那人真是禽兽。
“长短脚和哑巴感到内疚,他们二人决定去追击凶手,也让我转告你,不要担心他们的安危。”
宋弃疾没想到二人如此仗义,点点头道:“知道那人是谁吗?”
“游袅袅并没有看到此人的长相,暂时还不清楚是谁做的。但从对方询问游袅袅的几个问题来判断,我猜测应该是吴敌此人。但在打扫战场的士兵说他已经死了,我和瞎子、霜儿三人回来之前,哑巴和长短脚去寻找吴敌的尸首,若是找不到,那就可以断定凶手就是他。”
花胶说罢,一脸忧愁的继续道:“这件事情对游袅袅的打击很大,一个人坐在房里连她姐姐也不愿意见。才十六岁,就被那畜生给玷污了,还在她脸上残忍的用刀割出几道伤痕,她以后的人生路该怎么走?”
宋弃疾疑惑道:“你不是能治疗外伤吗?”
花胶叹道:“她不让我替她治疗。”
红豆好奇道:“为什么?这小丫头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她当时留着泪水望着我说,脸上的伤能治好,身体上的了?”
宋弃疾和花胶相望无言,都为游袅袅感到心疼和叹息。
“等过一阵子再看吧,也许她想开了,放下了,就会让我帮她治疗也说不定了。”
宋弃疾这才明白为何花胶进来之前看着自己总是一股怨恨而又埋怨的神态,看来她是将此事都怪罪到他的身上了。
现在他才明白,他去或不去白帝城,黄鹤楼依然会赢得战争。
瘟疫也只是会在小面积下爆发,所有的一切都在某人的掌控之中。
本不该受到牵连的游龙商行却因为宋弃疾派去的人而遭受到敌人的报复。
宋弃疾又重新坐回凳子里,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在心底自嘲了几声后,点燃烟杆,抽起闷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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