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新的一天,新的早朝!
随着太监刺耳的声音落下,早朝拉开序幕。
“臣有本奏!”
流水的皇朝,流水的御史!
“京城采花贼出没,先后有文丞相之子、李尚书之子、柳将军之子遭遇毒手,这几日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桑督主食君之禄,却是这么久都没有将那采花贼捉拿归案,是何道理?”
御史自认清流,根本就看不上桑督主这些宦官,这不找到机会就想要参一本。
别说什么拉不下来,只要他们足够努力,就不信拉不下来,参一次不行就参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一次两次皇上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看不到,可是当次数积累到一个次数,皇上总是会怀疑桑督主。
文丞相:“……”
李尚书:“……”
柳将军:“……”
说话就说话,参奏就参奏,拉上我们干什么?就不能用文大人/李大人/柳大人替代?
被采花贼糟蹋这种事,是什么好事吗?同时大庭广众提起合适吗?
不用看都知道,周围的这些老狐狸,心里面指不定怎么嘲笑他们。
“桑督主!”
大清早的,老皇帝心情本就暴躁,此时越发不耐,“怎么回事?那采花贼为何还没有捉拿归案?”
随着老皇帝话音落下,一个个看好戏的眼神,落在了桑督主的身上。
只是……
“若是让其逃窜,岂不是什么时候威胁到朕的安危?”老皇帝继续道。
大臣们:“……”
啥玩意?
皇上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好好照过镜子?心里面真的没点数吗?
只是,这话也就是敢心里面想想,说是不敢说出来的,不过那低垂着的面容,脸上的表情不要太扭曲。
“回皇上!”
桑督主面容也有一瞬间的抽搐,不过却是很快恢复正常,一如既往的恭敬,“根据臣调查所知,似乎是江湖女子所为,来无影去无踪,待臣得到消息,那女子已经离开京城。”
问就是:胡诌!
至于那女子姓甚名谁?不好意思,没有查到。
左右……
闺女这三晚夜夜笙歌,想必现在肚子里面已经怀上小外孙,暂时不需要人侍寝,‘采花贼’暂时就没有出没的必要了。
若是闺女没有怀上?那都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一个月以后再说,大不了就说那江湖女子又偷偷回来了,没毛病!
“该不会那采花贼是桑督主的人,那江湖女子是桑督主捏造的吧!?”那御史一脸怀疑的看着桑督主。
他的第六感一向很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绝对和这个宦官脱不了干系。
“江大人!”
桑督主表情渐渐变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御史,“凡事都要讲究证据。”
“咱家向来对皇上忠心耿耿,不知哪里得罪了江大人,让江大人这般污蔑咱家。”
“江大人口口声声采花贼是咱家的人,咱家倒是想要问问,这对咱家有什么好处?”
这些御史,真是讨厌的紧。
他不就是给闺女挑选了几个男人吗?就这还拿到朝堂上说,有这些酒囊饭袋,这皇朝迟早要完。
不行,现在这王朝可是外孙的。
这么一想,桑督主瞬间支棱起来,“皇上,臣有本奏,江大人收受贿赂,纵容管家霸占农田,纵容儿子强抢民女……”
这种害虫,必须去除!
那些贪污的钱,可都是外孙的,外孙的也就是他闺女的。
其他官员:“……”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不是正在说采花贼的事情?到底是怎么说到贪污受贿上的?
还有……
你一个宦官,参御史,确定合适吗?
桑督主表示非常合适,“皇上,这是奴才收集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全,人证就在宫外侯着,按照律法,江大人应斩首示众,江家众人满门抄斩。”
“皇上,冤枉啊!”
江大人脸色煞白,连忙跪倒在地。
“皇上,南州知府杨大人,结党营私,贩卖私盐,欺压百姓……贪污五千两白银!”
“臣要参李太傅,和南州知府私下勾结,三年前截留赈灾银……贪污三万两白银……勾结外敌……”
“皇上,臣还要参李太傅门下黄大人、关大人等人,结党营私,私下练兵,私制龙袍,臣有理由怀疑,李太傅意图造反。”
一开口就是王炸,杀疯了,有木有?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那些御史差不多都是李太傅那个老家伙的人。
以前是他懒得搭理,当他怕了他们不成?
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那常老头更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他有受贿,可至少没有勾结外敌。
他自认贪财是贪财,可大多都是从贪官身上贪的,却是从来没有欺压过百姓,和这些人相比较,他都觉得自己能称之为好人。
“皇上,臣冤枉啊!”
本来还算是老神在在的李太傅,再也维持不住淡定,连忙跪倒在地。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包括文丞相等无关紧要的人在内,被惊呆了有木有?
没想到啊没想到!
桑督主这个宦官,一开口就是王炸,这是要变天的节奏啊!?
和这相比较起来,采花贼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
砰!
巨响传来!
老皇帝表情阴沉,“常太傅,真是好一个常太傅。”
还真是没看出来,居然有这般狼子野心。
“来人!”
老皇帝年龄渐大,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惦记自己的皇位。
此时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将常太傅拉下去,五马分尸,让他们好好看看,谋权篡位的下场……李家,流放岭南……”
“皇上!”
“皇上,冤枉啊!”
“皇上,饶命啊!”
一时间,哭喊声一片。
伴随着的,还有对桑督主的咒骂声,“狗太监,你不得好死。”
“我等着你,等着看你的下场,等着看你五马分尸。”
“皇上,臣冤枉,是桑督主这个狗太监冤枉臣啊!”
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嘈杂的大殿,才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