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能感觉,这银色星辉灵力,比之前更加精纯,虽然数量减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可质量却更上一层楼了。
“自己貌似又得了一件料了不得的法宝。”
林衍微微一笑,心情极好。
他原本担心这飞星会不会似之前那雷元气般,来个鸠占鹊巢,反客为主,他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毕竟上一次为了祛除体内的雷元气可谓九死一生,至今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看着林衍脸上变来变去的神色,慕容雪也觉得莫名其妙。
原来人真可以在短时间内,变换数种心情的。
只不过当林衍脸上的神色变成欣喜后,慕容雪提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她觉得林衍冒然将一把来历不明的中品灵器祭练做本命法宝,有些莽撞了。
林衍回过神来,看着慕容雪道:“这把剑,似乎就仿佛为我量身打造一般。”
当听林衍讲完他丹田刚刚发的事情,慕容雪也是啧啧称奇。
有如此妙用的法宝,她还是第一次听闻。
接下来和慕容雪瓜分了地上能用的东西,随便扔下一张火球符,将其他杂物烧了个干干净净。
二人走出山洞,正值日上中天,山林中出奇的明亮,空气清爽,鸟语花香,让人感到赏心悦目,心中一阵愉悦。
林衍与慕容雪也没有多做耽搁,低空御器朝着西面而去。
一路上,仍是古木丛生,妖兽出没,两人很少再去打杀,除了为避开几道强大的妖兽气息,和人类修士,而绕的大圈之外,基本都是直线飞行。
大约过了七,八天的时间,地势渐渐高了起来,泥土的颜色也呈现出了火褐色,温度也越发炙热。
一座座山岭如同火焰巨人一样,耸立在地平线上,没有绿树如茵,皆是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岩石泛着赤红之色,释放出灼热的白色烟雾。
林衍记得,那位三阳洞的神秘前辈说过,金乌潭在一处山谷之中。
可按照林衍观察周围的环境,这里的地貌环境很明显是火山群地貌,长得都差不多,怎么判断金乌潭在哪个山谷之中?
随意坐在裸露的火红岩石上,这些在常人看来恐怖的高温,对于林衍来说根本没有丝毫影响。
以他此时的肉身强度,恐怕落入岩浆之中,也能挣扎个几秒钟。
取出玉简查看地图,可越看越迷糊,不禁苦恼道:“这些山全都光秃秃的,看起来都一个样,鬼知道金乌潭在哪一个啊”
慕容雪淡淡道:“距离金乌火莲尚有十来天时间,留给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
林衍忽然道:“慕容雪,如同我们就此离去,根本不用受那神秘人的要挟。”
慕容雪微微摇头:“你想要在天落宗寻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她心中早就产生过此时林衍的想法,可她心中清楚,林衍是个有原则的男人,她也不想让林衍难做,便一直没将这个想法说出来。
没想到,让林衍提出来了。
“也是.....”林衍叹口气,既然他答应了天雷子,要寻回紫霄神雷剑的残体,自然要倾尽全力。
何况,此时还未到情况最坏的时候,还有回旋的余地。
就在这时,慕容雪轻声道:“好像有人正在往这里赶。”
作为一名优秀的制符师,慕容雪的灵识自然也比其他人来得更为强大灵敏。
“躲起来再说。”林衍招呼一声。
慕容雪轻轻点头,两人便躲在一处岩石夹缝之中。
手上白光一闪,慕容雪手上多了一张白色符纸。
这是一张匿灵符,与普通匿息符不同,匿灵符乃是真正的中品符咒,连慕容雪都不能制作的符咒。
这张匿灵符还是慕容雪师尊送给她的礼物。
这匿灵符隐匿效果极强,能够完全遮蔽住生命气息。
哪怕金丹期的真人用灵识扫描,如果不是细心寻找,也可将其蒙骗过去。
很快,二男一女,驾驭着一片火红树叶状的法器降落在林衍他们不远的地方。
为首的是个女修士,身材火辣,面容姣好,她轻轻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表情严肃道:“掌门下令,近日落日山脉深处的金乌火莲即将成熟。”
“这金乌火莲乃是火属性的天地灵植,对于我们炫火门来说意味着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若是能将金乌火莲移植到他们宗门,整个宗门的天地灵气都会受这金乌火莲的影响,火灵气浓度将会升高,变得更加适合火属性修士修行。
其中一个健硕高大,长着一颗锃亮光头的男子嘟囔道:“杜师姐,掌门为何不亲自过来夺取那金乌火莲,毕竟此事事关重大,交到我们几个手中,未免有些太过于儿戏。”
杜师姐皱起秀眉,无奈道:“此事也是万般无奈,这金乌火莲的消息并非只有我们一宗掌握,其他宗门得知的这消息,自然也会派人过来争抢。”
“可不能为了一朵金乌火莲就导致几家宗门伤了和气,所以这落日山脉的宗门,天落宗便提出了一个建议,各派各自派出晚辈弟子去夺取金乌火莲。”
“当然,如果不小心在争斗过程之中将这些人打杀,也是可以的。”
“毕竟,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
躲在他们身后的林衍两人,不由对视一眼,难怪那三阳洞的神秘人会找上他们。
根本就是贪图林衍在筑基期的战斗力,毕竟这一次争抢金乌火莲,各派只能派出筑基期的晚辈。
意图便是将此事控制在一个毕竟低层次的范围。
而林衍能够单人斩杀拥有中品灵器的郭白云,自然是上上之选。
正在思考之际,那三人开始在附近寻找起来。
林衍想了一下,和慕容雪远远地缀着,有着匿灵符的掩护,也不怕被炫火门的人发现。
可林衍两人才跟出十数里远,立刻察觉到了异常,附近竟不知不觉又出现几道若有若无的细微气息,目的和他们一样,也是炫火门三人。
二人互视一眼,故意放慢了速度,改为跟着其他几路人马,将自己落在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