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办公室里敲打着程序的赵懿时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一开始他是直接挂断,结果对方依然打过来,而他刚好某段程序刚好进入收尾阶段,所以依然挂断。
但没过多久,电话又顽强地地响了起来,赵懿时便恼怒地接通电话。
“喂!哪位!”
徐厚年感觉到对方的怒火,他心里也有些不快,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给人拒听电话和听到如此粗野的语气。
过往只要他打电话过去,哪怕一些地方高官与其通话都十分客气且带着尊敬。
想到对方有可能是首长失散多年的儿子,他便忍者心中的不喜,十分客气地说:“请问是赵懿时先生吗?我叫徐厚年,我…”
“我不认识你!“赵懿时说完,便挂了徐厚年的电话,继续低头写程序。
徐厚年愣了一会继续拨打赵懿时的电话,却发现电话响了一下便显示通话中,等他再次拨打时,却听到电话提示:忙音中。
徐厚年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气笑地摇了摇头,想了想便拨通萧媚的手机号码,当电话刚接通他便立即表明身份。
“你好,萧媚小姐,我是首长李德生的秘书,我叫徐厚年,你能让赵懿时先生给我回个电话吗?刚刚给他打电话,不知道为何让其拉黑了,麻烦你了。”
此时的萧媚处于巨大的惊讶当中,她不敢相信地问:“请问您说您是李德生首长的秘书,对吗?”
徐厚年笑了笑,淡淡地说:“是的,你能让赵懿时先生给我回个电话吗?”
“那您等一下,我现在马上联系他。”
“好的,那麻烦你了。”
萧媚挂了电话,便对坐在她对面的秦舒雅轻声说:“舒雅,你给你爸打个电话,问下他李德生首长的秘书是否叫徐厚年。”
秦舒雅疑惑地问:“萧媚姐,怎么啦?”
萧媚无奈地说:“因为我们的老板把徐厚年的电话拉黑了,人家打电话打到我这,那我起码要确认一下吧。”
“那也是,你等下,我马上给我爸打电话。”
当电话接通,秦舒雅便笑着说:“爸,问你件事。”
秦淮南无奈地皱了皱眉:“说吧!”
“爸,李德生首长的秘书是否是叫徐厚年啊?”
秦淮南有点不喜地说:“丫头,你问这干嘛?要知道这虽然不属于保密范畴,但也不是你能打听的事情。”
秦舒雅连忙笑着说:“爸,不是我想打听他,是他刚刚给我们老板打电话,老板把他拉黑了,结果他把电话打到萧媚姐这,所以我想跟你确认一下。”
秦淮南听了十分惊讶,然后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出徐厚年的手机号码后沉声问:“你念下他的手机号码,我帮你核对一下。”
秦舒雅立即让萧媚把手机拿过来,张开便念:“1386868,爸,是这个号码吗?“
“是的,你让懿时马上给对方回电话,并跟对方道歉,知道吗?赶快!”
秦淮南挂了女儿电话,深深吐了口气,然后皱起眉头,苦苦思索着徐厚年给赵懿时打电话的来意。
毕竟以赵懿时公司现在的规模根本就不会进入那位的法眼,如果是因为赵懿时在音乐领域的名气那更无可能。
于是,他便给他同期的一个在中枢单位工作的同学打了个电话,旁敲侧问才知道李德生首长和秘书秘密离开了京华,具体去哪则对方则严防死守,无可奉告。
首长会不是来bl了,如果是这样,那他可要好好谋划一下。
赵懿时抓了抓头,因为他实在不明白为何徐厚年会给他打电话。
拨通电话后,他语气十分恳切:“徐秘书,您好!刚刚真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广告电话,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徐厚年笑了笑,礼貌地说:“赵先生,首长想见你,你能来一趟。”
“好,在哪,我马上过去。”
“我在你楼下车库负一楼一号电梯口等你,车牌232,我接你过去。”
“好,你等我一些,我马上到。”
赵懿时挂了电话,然后向电梯口走去。
刚从负一楼一号电梯口走出,赵懿时便见到一辆黑色的普通小轿车停靠在路边,当他刚走近,车门便打了开来。
只见里面坐着一位满脸严肃的中年男子,正对着对他说:“赵懿时先生,请进。“
赵懿时连忙钻进车里,顺便把车门关上。
徐厚年朝驾驶员沉声说:“小周,开车!”
“是,首长同志!”
赵懿时朝徐厚年略为尴尬地说:“刚才真不好意思!“
徐厚年笑了笑:“是我刚刚冒昧了,打扰赵先生你工作,我应该向你道歉才对。“
赵懿时深深吐可口气,问:“徐秘书,你知不知道首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我也不知道,但是总归是好事。首长可是推掉所有工作,从知道你的消息马上就飞过来找你,希望你能体谅到他的苦心。“
两人一路无话,车子驶出市区,然后进入军区某处疗养院停了下来。
赵懿时刚下车,便隐约感觉到看是平静的疗养区此时在暗处隐藏着不少气息绵长的人,便知道此时的疗养院正处于戒严状态,如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回涌现出一大批安保人员出来。
刚走到疗养大楼门口,迎面便走出一位面容刚毅的魁壮男子:“先生请留步,例行检查,麻烦您配合一下。“
赵懿时连忙配合对方搜身检查,对方拿出精密仪器对赵懿时全身进行周密检查后,才放行进入疗养大楼。
徐厚年带着赵懿时走进右手便第一间房间,然后笑着对赵懿时说:“赵先生,麻烦你等下配合一下医务人员的工作,可以吗?”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早已经等候多时的两名医护人员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只见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护士轻声说:“您好,我等下要在你头上采集56根带有毛囊的头发,请您配合一下。“
赵懿时点了点头,便在眼前这位身材高挑的女护士的指引下端坐在凳子上,然后感觉到对方双手在他头发上翻动着,接着头皮疼了几下后,对方才从他身边离开。
随后,另一位有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的护士则让赵懿时张开嘴巴,然后拿出棉签伸进赵懿时的口腔脸颊内侧上下拭擦20下,连续采集三根棉签才朝赵懿时微微点头,示意其已经采集完成。
当大眼睛护士退出后,刚刚那位身穿高挑女护士则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只见托盘里有着酒精,医用纱布和采血针。
高挑女护士视乎已经认出赵懿时来,尽管她十分激动,但是由于早已经签订了保密协议,所以她只能够按住心中的激动,按部就班地为赵懿时做血痕检测。
当她做完血痕检测后,朝赵懿时深深地望了一眼,才转身离去。
赵懿时大概猜到她们在做什么,他也十分想知道结果到底怎样,他心里也有不少疑团需要去解开。
徐厚年整个过程都在仔细观望着赵懿时,看着对方如此沉着冷静,内心也忍不住高看赵懿时几分,毕竟他自己在赵懿时这般年纪还做不到如此沉得住气。
之后赵懿时跟着徐厚年左拐右拐,终于在来到一间紧闭房门停了下来,门前的两个一脸严肃的守卫紧紧盯着赵懿时,因为他们通过特殊感应器感觉到赵懿时身上的气。
当徐厚年敲门请示李德生后,刚准备带赵懿时进去,便给两个守卫硬生生拦了下来。
徐厚年有点恼怒地问:“首长要见他,你们为何要拦住他。”
只见左边那位年纪稍微大点的守卫对着徐厚年轻声说:“徐秘书,真对不起,对方身上有气的存在,所以为了首长安全起见,还是不要单独接见他为好。”
徐厚年诧异地朝赵懿时望了过去,问:“赵先生,你已经突破练武初阶进入练气了?”
赵懿时点了点头,然后朝门口那位年长的守卫好奇的问:“你们只是在初阶中级,为何能够探知到我身上的气?”
卫山尽管一直紧张戒备着,但内心却十分敬佩对方能够如此年轻便成为练气士,哪怕在他的宗门都是最顶尖的存在,只见他朝赵懿时躬了躬身:“抱歉,我们有独特的检测方法,但这属于秘密。”
徐厚年朝赵懿时说是抱歉,便推门走进房间。
过来好一会,徐厚年才从里面走了出来,笑着对卫山说:“首长让你进去一趟。”
不一会,卫山无奈地走了出来,然后对赵懿时躬身说:“赵先生,首长请你进去。”
而另一位年轻的守卫刚想说话,便给卫山摇头制止,直到赵懿时走了进去,他才把门轻轻关上。
关敬德忍不住低声问:“山哥,为何你让对方进去,万一首长真出了什么差池,我看你如何向组织交代。”
卫山朝关敬德笑了笑:“他是唐司徒长老的关门弟子。”
关敬德忍不住低声说:“他们“五禽门”出了位天才啊!如此年轻就进入练气士阶段,那以后还得了!”
卫山干笑了几声,然后叹了口气:“人比人,比死人啊!”
听到这,关敬德也跟着低下了头,本来心里还有着小骄傲的他今天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赵懿时进入房间便见到一位熟悉的面孔正端坐在沙发上,他深呼吸了几下才朝对方走了过去,刚想说话,便听到对方语气温和地说:“请坐,冒昧请你过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赵懿时连忙回答道:“没有,只是您日理万机,我怕耽误您不少宝贵时间。”
李德生仔细端详了赵懿时好一会,才说:“你站着干嘛,先坐下,我们聊下天可好?”
赵懿时拘谨地坐了下来,对方毕竟是国家领导人,赵懿时哪怕心大也放不开:“首长,您,您说。”
李德生笑了笑,一脸慈祥地说:“你叫赵懿时,今年28岁,孤儿,父母不祥,对吧?”
赵懿时点了点头。
李德生拿起茶壶为其倒了杯热茶,笑着说:“这是特供大红袍,你尝尝。”
赵懿时轻轻谢了声,便拿起茶碗轻轻喝了一小口,果然是爽滑入口,齿间留香,忍不住轻轻用鼻子闻了闻,顿觉一股幽香直通心肺,“好茶!”赵懿时轻赞了声。
“喜欢喝,我让小徐等下给你拿点。”
赵懿时连忙推搪说:“这么贵重,我受之有愧,还是留个首长您喝吧!”
李德生轻摆了下手:“不妨,我那还有不是存货,回去时记得拿。我们还是继续说下刚刚的话题吧!”
“首长您说!”
“不满你说,我的小孩也跟你同岁,在他刚出世两个月不到,因为特殊原因,他和我们失散了。这些年来我和太太一直在找他,由于你跟我太太长得十分相似,加上对比你的身世,所以我就不请自来。刚刚让你做了个亲子鉴定检测,希望你不要见怪,也体谅一下我这身为一个父亲的心情。”
“首长,请您放心,我也十分自愿做这个检测,毕竟我也想找到我的亲生父母,虽然我不知道最后结果如何,但是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这次经历烂在心里。”
李德生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我叫你懿时,没问题吧!”
“首长您叫我小赵都可以。”
“懿时,你很优秀,哪怕在如此环境里长大你都能够取得如此成就,我真心为你的亲生父母感到骄傲,我想你的父母把你遗弃到孤儿院估计也是迫不得已,世界上没有哪位父母不爱自己的子女的,所以你也不要怨他们。”
“首长,我从小都不记恨他们,只是”赵懿时叹了口气:“只是我从小就羡慕那些能够躲在父母怀抱里撒娇的孩子,所以我就想着,努力学习,将来出人头地好找回他们。”
李德生仔细端详起赵懿时,眼里的激动一闪而过,他拿起茶碗轻轻地喝了口茶,才淡淡地说:“懿时,我有个不请之情,我是说如果亲子鉴定结果出来显示我们不是父子关系,那我就认你做干儿子,你看怎样?”
“首长,为什么呢?”
李德生叹了口气,略为伤感地说:“自从我的儿子失散以后,我的妻子她过着以泪洗脸的日子,二十多年来自己一个人独居,我想你以后能过去多陪陪她,和她说说话,我想她会喜欢你得,因为你跟她长很像,她会爱屋及乌,可以吗?”
“首长,为何你不多点陪她呢?”
李德生更是长长叹了口气,说:“她从那以后就把我当做仇人,二十多年来我也只能远远地望着她,希望你以后能多去看望一下她,可好?”
赵懿时看着李德生,再没有电视上那般威严,只有着一个身为丈夫,父亲的深深自责和无奈,他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李德生感激地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说:“你女儿叫赵梓涵吧,长得真好看,有机会带她来见下我。”
“好!”
之后两人便开始闲聊起国内经济,结果李德生很快便给赵懿时独特的见解所吸引,从闲聊进入更深层次的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