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软吊桥的桥头。
麦子文拉住了汉娜,他们就站在桥头一侧,并不踏上桥面,“头领,你这是在开玩笑,对吧?”
恐人头领严肃,“我从来不开玩笑。”
他看向桥的另一头,“将军邪的营地,就在桥的另一边。”
他朝麦子文和汉娜做出请的手势。
麦子文不为所动,“很好,不如你先过。”
恐人头领并不介意,而是跨步踏上软桥的木板面上。
走了一小段后,他转头看向跟过来的麦子文和汉娜,“你并不是恐高,对吧?”
随即,他大步冲到了桥对面。
汉娜紧跟而上,麦子文断后。
走到桥中间时,汉娜发现,在这座软吊桥之下,是深渊,而在深渊的下面,则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
他们随着恐人头领跨过软桥,又穿过一片丛林,来到了一处高坡前。
正如恐人头领所言的那样,在高坡的下面山谷内,有一个极大的营地。
此时,这营地里正人声鼎沸,气氛好不热闹。
恐人头领俯视下面,“看看不堪一击的敌人。”
麦子文被这规模震惊,“哦,我的天啦!”
汉娜看着里面一对对捉对厮杀的野蛮人,“我看他们一点都不弱。”
她发现这些人是在训练搏杀,而且相互之间对练时,都是动真格的武器,手下也不留情。
这样训练有素的敌人,是真正可怕的。
麦子文也头皮发麻,“我们三个要对付一个小型军团。”
恐人头领胸有丘壑,“我们只要消灭火药,杀掉首领。”
他轻松地看向麦子文和汉娜,“这并不难。”
汉娜忽然一惊,抓住麦子文的肩膀,朝一个方向指去,“快,看,快看那里?”
麦子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等他看清楚事物时,神情显得不淡定了,“升空球!”
不说这里没有升空球这种事物,即使有,也不可能有跟范立他们乘坐一模一样的啊。
显然,范立他们出事了!
汉娜果然在营地外的一角、发现了状况,“是克洛伊!”
就见克洛伊正被几个野蛮人架着,朝营地中间走去。
麦子文冷肃,“没看到范立和特斯拉。”
远远的,克洛伊挣扎,“你们弄疼我了!”
麦子文眼睛冒火,瞪视一旁的恐人头领,“你个魂淡,是你计划好的,对吧?”
恐人头领不以为忤,“相信我,看到克洛伊我也一样吃惊。”
他盯着被俘虏的克洛伊,“不过,我想说的是,那个女性人类、还是像以前一样迷人。”
迷人的克洛伊一如既往的不老实,她成为别人的囚犯、都还鄙视别人,“一群癞蛤蟆,我说错了,你们比癞蛤蟆还令人恶心。”
她不停挣扎的行为,弄得押送她的野蛮人很狼狈。
到了将军邪的面前,将军邪抓住她的头发,“你再嚷嚷,我就马上杀了你。”
克洛伊用力挣脱了对方的大手,“放开,你到底想怎么样?”
将军邪拍了拍升空球的吊篮框,“让它飞起来。”
克洛伊眼珠子一转,“肯定是有人把你打昏了,那是篮子,不会飞。”
将军邪眼神冰冷地盯着她,“要真是这样,你早就死了。”
克洛伊盯着将军邪的眼睛,意识到,这是真的…
汉娜也意识到克洛伊的危险,“必须去救她。”
一旁的恐人头领很是理性,“你们说,是一条人命重要,还是整个世界的存亡重要?”
麦子文冷冷盯着恐人头领,“听着,你这个魂淡,我们都知道,你不是为了什么拯救世界,而是为了复仇。”
恐人头领终于被惹火,“你们也都知道…我稍微一用力,就能把你们的脊背掐断。”
麦子文毫不畏惧,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恐人头领,“克洛伊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必须救她。”
汉娜也紧了紧手中的短刀,“将军邪和火药的事情,以后再说。”
须臾,两人都收回了自己的武器。
恐人头领摊手,“好吧,如果你们想要混进营地,是不是先要吸引他们都注意力?”
麦子文不得不点头,“的确不错。”
恐人头领傲娇,“看,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懂的…嗯,一张巨大的爆炸怎么样?”
汉娜玩味,“你是说,先找到藏火药的仓库吗?”
恐人头领夸张,“啊…你真聪明!”
麦子文怀疑,“你答应先帮我们救人了?”
恐人头领悠悠,“看在你们救了我的份上…我们引爆火药后,去救你的白痴朋友。”
他的情绪忽然变高,“我再杀了将军邪。”
他随即朝丛林里钻去。
麦子文和汉娜相互对视,“最好这个恐人没有耍花样。”
他转身,就要追着恐人头领的背影离去。
汉娜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麦子文,很高兴你能留下。”
麦子文转身和她相视而笑。
随即,两人都追寻恐人头领的背影而去…
在这帮人的营地内。
克洛伊被囚禁在一个大帐篷的里面。
她很纠结,将军邪那些人之所以没杀她,明显是为了得到升空球飞天的方法。
她明明知道将军邪拥有了火药的技术,又是疯狂的毁灭者,一旦得到氢气的技术,一定会如虎添翼,更加残忍地杀戮这里的人们,可如若不是,又可能会被将军邪干掉。
然而,她也明白,这么轻易说出秘密,没有利用价值的她,也同样会被杀死,火药更加会被运送到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也是被逼的,不是吗?”就在克洛伊进行思想斗争时,那个被范立放回来的马屁精回到了营地,并将范立的消息带了回来。
将军邪闻言,暴跳如雷,甩手给了马屁精一个巴掌,“交换人质?”
他这一巴掌差点将马屁精打懵了。
马屁精单膝跪地,战战兢兢地低下了脑袋。
将军邪又踹了马屁精一脚,“你胆子也太大了!”
有其他手下过来拉马屁精。
马屁精急了,“他是您儿子!”
将军邪恼怒,“他让整个部族蒙羞…你也是。”
他抬手拔出了腰间的尖刀,将刀尖抵在马屁精的胸口,“以谁为荣?”
马屁精颤抖,“我自己。”
将军邪瞪大眼睛,“以谁为荣?”
马屁精咧嘴,“我得首领。”
将军邪紧逼,“以谁为荣?”
马屁精干嚎,“我的部族。”
将军邪冷酷,“送你一程。”
他挥刀捅进了马屁精的胸膛。
“呃、呃…”马屁精吐血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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