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呜~哇呜~”
伴随着警笛声,警视厅的警车来到了米英站交番。
因为是人命案,所以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强行犯搜查杀人犯搜查系来负责调查。
之后的调查中,结城英梨察觉到上杉信在此案上的表现有些不同。
以往她们接触到的人命案中,前辈都会直接或间接的参与其中,给办案的警官一些自己的推理或建议。
而这起发生在她们米英站交番门口的命案,前辈却是全程安静,并没有要参与的意思。
这让结城英梨感到奇怪,她过去小声道:“前辈,你好像对此案不是上心啊。”
“你怎么看出我不上心?”
“前辈,平时你都会多少协助负责的警察,而这次,你只是最简单的和他们介绍了情况,完全没有协助的意思。”
“因为没有协助的必要。”
结城英梨很奇怪:“为什么呀?他们不是负责此案嘛?”
“现在是他们负责,但很快就不是了。”
“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不单是一起人命案,所以他们负责不了,很快就会换人负责了。”
结城英梨还是听不明白,但上杉信并没有继续说明自己的意思,结城英梨只好自己去揣摩前辈的意思。
中午的时候,上杉信抽空给松本司去了一个电话,他直奔主题道:“审议官,我发现了一起涉毒的案件。”
“上杉,你发现了涉及毒品的案子,你不应该打电话给我,而是应该给毒品对策室打电话。”
上杉信道:“审议官,我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我要加入这次的涉毒案件调查。”
“你想好了?涉毒案件不比其他案件,危险性极高。”
“风险高,回报高。”
“这倒也是,这些年政府对毒品的打击力度很大。
我记得去年我们警方只报道了十四起与海洛因相关的犯罪案件。
但今年,光东京都就已经发生了多起涉毒案件,涉毒案大有死灰复燃之势啊。
你的履历中要是添一份破获大型涉毒案件的经历,会非常好看的。”
日本政府在对待毒品这一方面,一向是十分重视的,制定了多部法律对毒品问题进行规制,法网可谓严密。
除去刑法等基本法律之外,政府还陆续制定了《大麻取缔法》《麻醉及精神药物取缔法》《麻醉药物特例法》《医药品医疗仪器法》等多部专门法律,针对不同种类的毒品进行规制。
相关法律规定:持有大麻最多可判处5年监禁,而如果意图从大麻分销中牟利,可判处7年监禁。
并且每年夏天,警察都会在较冷的北部乡村仔细搜寻野生大麻,有条不紊地将数百万株植物拔出,并在篝火中焚烧。
以上多方面都可以看出政府对禁毒的决心,而为禁毒做出贡献的警察,这必将成为仕途上的优势。
松本司继续说道:“上杉,你给我打电话莫非是我帮你运作,让你进去负责涉毒案的队伍?”
“不是的,审议官,我自己有办法可以加入。而且人事方面,我找白川前辈更方便。”
“既然你已经做好准备了,那你还特意打电话给我,所为何呀?”
“审议官,就如您所说,参与此事毕竟是有风险的,风险可以承受,但降低风险也是有必要的。所以我是想请您给我做下后备支援,我不定什么时候会需要您的帮助。”
松本司回答简洁:“可以。”
“那多多拜托您了,再见,审议官。”
说完,上杉信挂断了电话。
当天下午,他们三人来到警视厅做交番前死亡男性案的相关口供,上杉信最先做完,他出来后,发现结城英梨和长谷一郎还都没有录完。
上杉信并没有乖乖在大厅里等他们,而是上楼来到了组织犯罪对策总务课下的毒品对策室的办公区外。
几个月前,上杉信曾经来过这里一次,请教过井野弥三警部一些问题。
而这次来,上杉信不是来找井野弥三的,而是另一个人——小野田秀义。
这个小野田秀义是近期刚顶替原组织犯罪对策总务课课长服部隆之的新任课长。
这个人事变动,上杉信昨天恰好听白川方明提过,所以就记住了。
上杉信说明想见小野田秀义的来意后,很快,一名额前有一缕卷发,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二十岁出头的男子走了出来。
男子虽看起来和上杉信差不多大,但他实际已经三十多了,只是保养的很好。
上杉信依旧以下级见上级的姿势鞠躬说道道:“小野田警视,您好。”
小野田秀义看着态度恭敬的上杉信,却并没有反应,只是淡淡道:“上杉信,24岁,巡查部长警衔,经手过几个受人瞩目的案件,知名度颇高,警署的明星警察。不知你来找我有何贵干?”
一见面,小野田秀义就爆出了上杉信的各种信息,颇有下马威之意啊。
“警视,你对我的了解,让我深感荣幸。我这次找你是有情报想要向你汇报。”
“情报?”
小野田秀义玩味一笑:“一个警署的警察,可以弄到我们组织犯罪对策总务课需要的情报,是你本事太大?还是我们太没用啊?”
“警视,这只是运气。”
“运气?我们办案至今,凭的可不是运气,而是实力。你还是继续凭运气做你明星警察,请回吧。”小野田秀义说完,转身就要回去。
“警视,请等一下。”
小野田秀义停住脚步,但却完全没有回头:“我有等的必要吗?不是什么人凭运气就可以弄到我需要的情报的。”
面对小野田秀义话里话外的刺,上杉信没有介意,直接说道:“警视,上午的时候,我们外米英站交番外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
“如果是命案,你应该找搜查一课那些家伙,而不是应该找我。你已经浪费我足够多的时间了,你可以回去了。”
面对再次离开的小野田秀义,上杉信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两个字:“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