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陌生又熟悉的气味窜进鼻腔,宁稚惊坐起身。
被子从身上滑了下来,身体一凉,横在腰间的手臂动了动。
她转过身,借着床头夜灯的光,看到萧让熟睡着,鼻息均匀。
梦中的遗痛还未消散,此时看到萧让的脸,她心中只剩冷意。
宁稚平静地掀开被子,拿掉萧让的手臂。
他醒了,手臂重新放到她腰上,用了力,将她捞到自己面前。
他的脸就那么抵着她的后腰,滚烫的鼻息,覆在她后腰皮肤上。
“闹钟还没响,再睡一会儿。”
宁稚被他强硬按回怀里。
他按着她的身体,让她直面自己,吻从她的脸颊,细细密密地来到唇上。
宁稚别开脸,冷冷道:“你在做什么?”
“再睡一会儿。”
宁稚用力拉开他的手臂,下了床,找自己的衣服。
萧让坐起身,欣赏她成熟的身体,满足道:“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了,我让儒言帮你请假。”
“越界了。”宁稚找到内裤和西裤穿上。
萧让笑着下床,重新将她抱起来,丢到床上。
她立刻抓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身体。
萧让就把她连人带被子压着,吻了下她的唇。
她别开脸,不让他碰自己,他就抵着她的额头低低说道:“我去放水,你泡个澡再下去。”
宁稚不言不语,佯装接受,等他进浴室,立刻下床离开。
她一路捡着衣服出去。
在走廊捡到胸衣,在客厅捡到衬衫,在门边捡到西装外套。
把胸衣和衬衫穿好,外套挎在手臂上,赶紧下楼去。
……
罗薇薇和张晗都上班去了,家里没人,宁稚洗了个澡,简单对付了个午餐,准备上班。
刚一开门,就看到萧让站在门外。
他头发微湿,穿一身休闲西装,没有打领带,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此时就单手抄兜站在那里。
宁稚蹙了下眉,懒得理他,拉上大门,转身按电梯。
他走过来,牵上她的手,她忽然满心反感地甩开他,警告道:“我们现在做同一个案子,最好别这样!”
萧让挑眉:“代伟离婚案的主办律师是孙晴,不是我。”
宁稚质问道:“不是你,那你那天跟着一起来君天凑什么热闹?”
“想你了,所以才去的。”
宁稚白他一眼,钻进电梯里。
她按一楼,萧让给她按掉,重新按了负一:“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Mercedes me还装着么?装着的话,之前你开的那辆白色奔驰继续开。”
宁稚下巴微抬,看着变化中的电梯楼层数:“Mercedes me卸载了!”
“重新装回来。”
“不必了!”
“那我晚上把车钥匙拿给你,以后用钥匙开。”
“您自个儿留着吧!”
电梯门开,宁稚率先走出电梯间,转了个弯,爬楼梯回一楼中庭打车。
人刚往路边一站,萧让的黑色迈巴赫就开过来了。
他下了车,绕过车头,扯着她的手臂,将她往副驾塞。
……
迈巴赫在高架上飞驰,宁稚抱着包,一句话没说,偶尔侧过脸剐一眼萧让。
萧让看上去心情很好,单手控制方向盘,另一手轻抚着下巴,弯唇笑着,一副满足的样子。
宁稚下意识夹了下腿。
感觉正常,应该没有发生什么才对。
暗暗松一口气。
“你在美国不是谈了个当律师的男朋友么?”萧让突然开口。
宁稚回神,蹙眉瞧着他:“怎样?”
“真谈了?”
宁稚咽了咽嗓子,手悄悄按住上腹部:“当然是真的。”
萧让视线往她小动作一扫,笑意更深了。
“对方多大岁数?”
“……跟你差不多。”
“多高?”
“……跟你差不多。”
“你该不会要告诉我,那个人也姓萧吧?”
“……当然不是!”宁稚用力按住腹部,暂时压抑住想吐的冲动,“你在想什么呢你?你该不会觉得,我跟你分手后,一个男朋友都没谈过吧?”
萧让笑而不语。
车子进入中关村,他把宁稚放在代伟公司楼下。
宁稚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他忽然说:“晚上我来接你下班。”
宁稚转身,气道:“如果被代伟或陆琴看到咱俩在一起,这个官司,不管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都不好交代!我刚回国,好不容易办成两个案子,我不希望第三个案子,就让我声名狼藉!希望你理解!”
“行。”萧让眸光深深地盯着她,“那等这个案子结束,咱们就和好。”
“我没兴趣。你找别人吧。”
宁稚开了车门就走。
走进威派公司的会议室,陆琴还在主位上坐镇,会议长桌放满了账本和各种财务资料。
宁稚上前,对陆琴说道:“陆女士,抱歉,我这两天有其他案子耽搁了,今天下午开始,就全身心做您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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