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峰没料到他们为了撇清关系,竟然打算公开财务数据!
这是多敏感的东西啊!
除了上市企业,没有任何机构会主动公开这些。
他当年就是吃定正和所的财务数据不会被外界知晓,才敢大胆操作。
不行!
不能让他们公开财务数据,一旦公开,就完了!
赵学峰稳了稳心神,说:“一公开财务数据,税务立马上门。大家先别急,我前妻那边,还有那个视频,我来处理,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处理干净!”
黎伟冷笑反问:“三天时间?客户早跑光了!”
刘洁失望道:“我们都知道公开财务数据的危险,但有办法吗?现在全世界都认为正和所跟你同流合污,用肮脏的手段逼你前妻净身出户!我们是律师,是维护法律尊严的人啊!现在爆出这样的丑闻,还有人愿意相信正和所吗?”
黎伟:“不公开数据,就等着客人跑光,正和所破产;公开数据,最差,也就是税务罚款。当然选后者了!”
见他们软硬不吃,赵学峰吼道:“客户那边,我来解释!你们别管!”
黎伟和刘洁和他吵起来。
“好了!都别吵了!”主任气得满脸通红,看向赵学峰,“就三天时间!学峰你好好处理!三天后,解决不了,所里公布财务数据!”
赵学峰咬了咬牙,恨恨看一眼刘洁和黎伟,拂袖而去。
他怒气冲冲地去了地库,开车来到金诚,直接上了萧让办公室的楼层,被前台拦住。
“我找赵鑫磊!把赵鑫磊给我叫出来!”
前台:“我们这里没有叫赵鑫磊的人,请你出去,否则我们要报警了!”
赵学峰吼道:“赵鑫磊就是萧让的助理!把人给叫出来!”
前台赶紧打电话给习毅,习毅很快出来。
习毅不认识赵学峰,说:“我就是萧让律师的助理,您是?”
赵学峰大声道:“不是你!我要找赵鑫磊!她之前是萧让的助理!”
习毅强调:“我们所里没有叫赵鑫磊的助理,您搞错了!”
赵学峰就觉得这些人和萧让合起伙来窝藏宁稚、捉弄自己,大声吼道:“我要见萧让!”
习毅说:“我们萧律去恩梁出差了,不在所里。”
这时,电梯门开。
李丹匆匆上前来,挽住赵学峰的手臂,低声说:“你在这里吼什么?”
赵学峰气道:“萧让陷害我!我要找他算账!”
李丹扯了扯他的手臂,把他往电梯拽:“到我办公室说!”
俩人来到楼下的办公室。
李丹把门关上,骂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到金诚大吼大叫,我的脸往哪儿搁?”
赵学峰在沙发坐下,双手扒拉着头发,烦躁道:“当年的案子被人知道了。通威的案子估计做不成了,还有一些客户也在闹着解约。”
李丹蹙眉:“什么案子?”
赵学峰吼道:“我和林淑婉的离婚案!”
李丹一惊,在他身边坐下:“这都多少年的事儿了啊!好好的怎么会?”
赵学峰拿出手机,把那条视频点出来,扔到她面前。
“炸裂!北京一家大所的创始合伙人,六年前,竟然可以不花一分一厘,就让前妻净身出户?”
“据悉,这家律所擅长打知产类案件,知产案标的高,这家律所的合伙人口袋是很鼓的,特别是创始合伙人,每年到手的分红那是按千万计算的。但他也实在厉害,竟然可以不花一分一厘,就哄骗前妻净身出户,他到底是怎么操作的呢?”
接下来,便是一段做了变声处理的采访。
年轻女孩说:“他原本是我们老家地方法院的法官,后来辞掉法官工作去北京当律师。他在北京的那些年,从没拿过一分钱回家,骗我母亲说,他在北京没挣着什么钱,生活成本高,给不了钱。我母亲因为信任他,支持他的事业,从未去追究,也不知道他到北京的第三年,就已经创立了律所。”
“我上高二的时候,他突然回家和我母亲闹离婚,我母亲央求他等我高考结束再说,他死活要离,我母亲不同意,他就起诉她。我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学教师,工资不高,养家这些年,没存下什么钱,没钱请律师应诉,自己一个人,面对他和他的律师,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最后我母亲什么钱都没分到,只要了我的抚养权,和我们现在居住的老破小。”
“我的姥姥知道这一切之后,被活活气病了,我母亲为了照顾她,辞去了教师工作,但一年后我姥姥还是去世了。我也因为家庭接连变故,身心受创,高考失利,得了无法治愈的疾病。”
“这次之所以借由网络发声,是因为我母亲那些年为了给姥姥治病、供我上大学,欠了不少债,已经到了还不起的地步。我希望他看在我们母女生活困苦、我姥姥死不瞑目的份上,把当年应当分割给我母亲的财产,还给我母亲,给我们一条生路。”
女孩的声音到这里结束,画面重新出现了那位大V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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