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帮宁稚扣衬衫的扣子。
视线跟着手,从她纤细的腰,一路来到丰满的胸,最后止于白嫩的脖子。
他咽了咽嗓子,说:“要不晚上在我这儿睡吧?”
宁稚站起身,把衬衫下摆塞进牛仔裤里,捞起风衣套上。
“不了,薇薇和她爸妈都在我那儿呢,见我晚上没回去,肯定会知道我在外头留宿了,不好。”
萧让靠在沙发上看着宁稚:“罗薇薇的案子处理好了,让她赶紧搬走。”
宁稚穿好风衣,转过身,看到萧让什么都没穿的身子,脸一红,侧过脸去:“她可能会留在北京……”
萧让蹙眉:“留在北京,然后住你这儿?”
宁稚抿唇,露出脸颊一侧深深的酒窝:“嗯。”
萧让深吸一气,站起身,捞起丢在一旁的运动长裤套上,又穿上T恤:“走,我送你下去。”
宁稚就觉得他要下去赶人,不走:“你要干嘛?”
“没干嘛,我送你下去。”
宁稚不走:“你不说清楚,我可不走。”
萧让顺势将她拦腰抱起,低头啄了她唇一下:“不走?那可是你说的。”
说着,就把人抱到主卧。
宁稚笑着捶他:“你放我下来呀!放我下来!”
……
宁稚回到楼下,已过凌晨。
萧让灌她喝了些酒,她脑子有点晕,人冲动了些,再也不满足于亲亲抱抱,缠着萧让要来真的。
萧让被她缠得没办法,提醒她,家里没套,她立刻就痿了,再也不让他碰。
回到家里,罗薇薇房里还亮着灯。
宁稚换好拖鞋,悄悄走过去,听到罗家父母小声说话的声音。
“刘鹏答应把你名字加到所有房子里,你还和他离婚,就是糊涂呀!你但凡忍个三五年的再离,马上就能分走一半的房子!”
“什么都没有原配好,你离了,再找一个,就能保证比刘鹏好吗?”
罗薇薇哽咽道:“可是刘鹏打人太狠了,我怕我继续和他过日子,总有一年会被打死……”
“刘鹏写了保证书,他保证不会再对你动手……如果他再打你,你哥不会饶了他!”
“可是哥自己也很忙,哪有时间管我的事啊?”
“刘鹏在厂子里给他安排了管人的活儿,以后他时间就多了,能管你的事儿……”
宁稚听不下去了,走过去,站在罗薇薇房门口,说:“薇薇她哥以后喊刘鹏老板,靠刘鹏的工资养活老婆孩子,刘鹏再打薇薇,他真的敢反抗自己的老板?”
罗家父母一噎。
罗薇薇看着宁稚,纠结道:“磊磊,我该怎么办?”
宁稚深吸一气,说:“如果你选择原谅,那意味着你将继续以前的生活——在家带孩子,忍受刘鹏的出轨、家暴。如果你愿意重启人生,让自己拥有无限的可能,现在就是机会。你自己选。”
宁稚说完,回自己的房间。
刘鹏答应在几套房产加上罗薇薇的名字,也答应给她哥哥工作,换取罗薇薇不离婚。
如果她那天没有去派出所会见刘鹏,她也会认为刘鹏有心改错。
在刘鹏眼中,罗薇薇根本不是人,只是生儿育女的工具。
哪一天,这个工具不好用了,或者威胁到他了,他随时会毁掉工具。
但这些话太残忍,宁稚不忍心告诉罗薇薇。
她相信罗薇薇会把握这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翌日,宁稚正常时间起床洗漱,穿戴好一身,拎着包出了房间。
罗父坐在客厅看电视,罗母和罗薇薇在做早餐。
宁稚走到厨房倒水喝,罗母看她一眼,没说什么,脸色不好。
罗薇薇招呼她吃早餐。
宁稚放下水杯,对她笑了一下:“不了,我到所里再吃。伯父伯母好不容易来北京一趟,你带他们到处逛逛。”
“好。”
“我上班去了。”
罗薇薇送宁稚到玄关穿鞋,小声问:“我妈晚上做饭,你回来吃饭吗?”
宁稚笑了下:“我晚上要和萧让出去,就不回来吃了,你们吃。”
罗薇薇就以为她要去约会,笑道:“好好玩。”
宁稚从电梯出去时,萧让站在黑色奔驰边等她。
她快步迎过去,手臂揽上他的腰,他低头亲了她发顶一下,为她打开副驾车门。
车子驶出地库。
萧让专注开着车,说:“最近是不是都没时间复习了?”
“被薇薇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的。”
“她父母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宁稚有点烦躁,“最迟这周末,还不回去,我就会暗示她。”
“这一家人,边界感很弱,也没什么原则。她这次估计离不了婚。”
宁稚叹气,摇了摇头,侧过脸看萧让:“你下午是不是要出庭?擦边短信的案子?”
“嗯。今天和明天两场打完就差不多了。”
“能赢吗?”
“可以。”红灯停,萧让侧过脸看宁稚,“数据部目前收集到不少曾经在这家医院建档的女士的反馈——分娩后,都接到不同的推销电话,催乳的、奶粉的、婴儿保险的,也有产妇反馈,丈夫收到擦边短信。”
“那就是医院也泄露了产妇和家人的手机号!并且不仅是卖给涉黄机构,也卖给其他机构!”
萧让点点头:“是,已经报案了,警方正在查。”
宁稚愤慨道:“怎么医院也这么恶心啊?以后如果我怀孕了,建档我肯定不写你的手机号,我就写我的工作号,或者写我妈的手机号!”
萧让哈哈大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宁稚才发现自己说漏嘴,轻咳一声,红着脸看向窗外。
日子一晃来到周五晚上。
罗薇薇的侄子周末不上学,罗家父母得带孙,周五下午乘高铁回了张家口。
宁稚知道后,和萧让吃完晚饭,赶紧回家。
她得确定罗薇薇还要不要离婚。
要的话,她和萧让就准备带她回去办手续、交接孩子了。
宁稚进家门,罗薇薇坐在客厅看手机,看见她回来,对她笑了下:“吃过晚饭了吗?”
宁稚换了拖鞋进客厅,在她身边坐下,问:“你做好决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