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鸡战战兢兢上前,指着一高一瘦两个汉子说:“这两个是大当家的左膀右臂,其他人都是小喽啰!”
草鸡在瘦子的怒目中,缩着脖子说完,就蹲在地上。
腿软!
走出来,才发现,寨子里跟着大当家的来这里的一百多人,竟然只剩下二十几个活口,这些人真的是狠人啊!
就连高个子汉子都被箭射中胸口,看样子早断气了。
其他的人,都是死相各异。
往常只有别人死在他们手里,滚木巨石推下去,被压成肉泥的,也不是没有。
可是如今,他们这些杀人无数的人,竟然成为刀俎。
草鸡不但是被吓得,还有些崩溃。
“起来,前面带路!”
邓文上前提起他,推了他一把,让他前面带路。
他们要一鼓作气,去灭了野鸡岭寨子的土匪。
今日这一招将计就计,把野鸡岭的壮年土匪全部诓了出来,那么剩下的,都是一些战斗力不足的老弱病残。
在草鸡的带领下,邓武带着人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找到了野鸡岭。
看着草鸡钻进一个山洞,大家都有些怔愣。
怪不得野鸡岭山寨离官道这么近,可是官府却找不到他们的居住地,原来进出口竟然这么隐蔽。
这显然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
周围野草茂密,还有不少藤蔓从山崖上垂下来,遮蔽了山洞洞口。
若是不熟悉这里地形的人,根本找不到这个出口。
大家警惕的跟了上去,大概往里走了一刻钟,就走出了山洞。
出了洞口,顿时豁然开朗。
放眼看去,有不少石屋和木屋,都建在岩壁下面。
中间有一个大大的场院。
有不少小娃,在场院里打闹玩耍。
也有不少妇人坐着小马扎,在场院边或闲聊或做着针线活,看着一片祥和。
如果抛开这里是土匪老巢,还颇有几分世外桃源的味道。
可惜了!
这里的安宁,却是无数跑商之人的身家性命换来的。
邓武向后一挥手,护卫队的人立刻如出闸猛虎,扑向那些崖壁下的屋子。
场院里的娃子们都停止了打闹,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 ,忽然冒出来的一群陌生人。
那些妇人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们寨子竟然来了这么多陌生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啊!”
“快来人啊,不得了啦……”
有的妇人吓得惊声尖叫,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四散跑开。
也有的跑过去抱了自家孩子,就打算往屋子里跑的。
然而,邓武哪里会给她们机会?
他气运丹田,大喝一声。
“都不要乱跑,否则格杀勿论!”
然而,这些妇人们哪里能听见他说什么,只觉得进来的人都凶神恶煞,是来杀人的。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们可是野鸡岭土匪的婆娘,男人们都丧尽天良,说不定这些人,就是来寻仇的。
这么想着,更是惊慌的四下里逃窜而去。
那些扑向屋子的护卫队,很快就和屋子里的土匪打了起来。
一时喊杀声不断,从屋子里打到了外面。
这些土匪多多少少都会一些拳脚功夫,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负隅顽抗。
然而,他们哪里是训练有素的护卫队员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死的死伤的伤。
场院里的妇人,更是发出了惊惧的尖叫声,小娃子们也哇哇大哭起来。
护卫队的人,揪着那些残存的土匪,把他们押到了场院这边。
场院上一时乱成一团,妇人小娃哭哭啼啼,受伤的土匪惨叫不止。
三林冷眼看着这些土匪,想到在山顶上看到的情景,觉得他们丝毫不值得同情。
可惜了这些孩子,自小就生活在土匪窝里,被潜移默化,就是这野鸡岭土匪的接班人。
以后将会继续在这绵延几千里的巴山,为非作歹,祸害过往商旅,实在罪该万死。
忽然,他看见那些小娃子当中,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正眼神恶毒的看着他们。
三林眼睛一眯,看来这个孩子不简单啊!
他对躲在后面的草鸡,大喊一声。
“草鸡,过来!”
草鸡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朝三林点头哈腰。
“好汉,小的在,您有何吩咐?”
三林遥指人群中的那个孩子问道:“那个孩子,你认识吗?”
草鸡顺着三林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不由缩了一下脖子。
他眼神闪烁的低头小声说:“回公子的话,那个孩子正是大当家的儿子,旁边那个妇人是大当家的大夫人!”
“哦!”
三林点点头,原来是大当家的儿子,未来的野鸡岭大当家的,怪不得如此仇视他们。
看来他们剿了这野鸡岭土匪寨子的决定,是正确的。
看这么大的一个孩子,目光凶狠,可见已经没救了,留着也是祸害。
想必未来,又是一个为非作歹的恶贼。
三林不再关注,这么大的孩子,目前来说,还翻不出多大的风浪,等把他们送到府衙,官府自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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