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州城内。
龚文杰和张玉山神经紧绷,不敢稍有松懈,生怕南月大军来夜袭。
可惜等了一夜,毫无动静不说,第二天也没有来攻城。
二人非常疑惑,却又不敢掉以轻心,命人加强巡逻,以防不测。
又过了两日,气氛更加紧张。
所有人提高警惕,就怕这是南月又在酝酿什么大招。
是夜,城外南月那边寂静无声。
邓玉虎带着人,绕开南月营地,悄悄摸向川州城下。
“大人,大人,不好了,南月大军来夜袭了!”
城墙上巡逻的士兵,看见远处黑压压的过来一片人,就知道大事不妙,忙大声喊话。
坐在垛口下面打盹的张玉山立刻惊醒,一骨碌跳了起来,扑向垛口。
“到哪里了?”
“看,大人,约莫一里地了!”
“备战!”
张玉山大喝一声,握紧手中长枪。
看来,今夜将是一场血战!
那片黑影来的也快,不到一刻钟,就兵临城下。
只是却没有即刻攻城,而是出来一个人,向城上射来一箭。
这支箭力道也刚刚好,刚射进垛口,就落了下来。
一个士兵觉得奇怪,捡起来一看,上面带着一封信。
士兵忙把信呈给张玉山。
“大人,你看!”
张玉山立刻接过来,在火把的映照之下,仔细看去。
只见上面写着“南伐大军已到,速速开门!”
书信下方便是大越军队专属的特殊印章。
张玉山大喜,算算时间,大越军队也该到了。
只是,这真的是大越军队吗?
怎么只有这么一点人,还深更半夜的来叫门。
“来者何人?”
张玉山收起信,对着城下大喝一声。
“金吾将军邓玉虎是也!”
邓玉虎气运丹田,向城墙上喊话。
“不必多话,速速开门!”
张玉山心中大定,忙下令打开城门。
一阵“咯咯吱吱”的声响之后,城门被打开。
邓玉虎一马当先,带着人快速入城。
等所有人入城之后,张玉山下令赶紧关闭城门。
“川州守将张玉山见过邓将军!”
进入城中,张玉山早已从城墙上下来,恭迎邓玉虎。
“张将军不必多礼!”
邓玉虎挥手让他起来,问明情况。
“将军,城中守军已经四天三夜没有合眼了,……城中壮丁及守军,已折去两成,还有一成受了重伤,不能再战,如今……”
张玉山乌漆麻黑的脸上,都是悲痛,语气哽咽。
“不必多说,今夜由我带来的人巡守,让大家先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是,属下遵命!”
张玉山得令,下去安排。
邓玉虎也命令唐将军调派一部分人马守城,其余人轮换着休息。
翌日,日出东方。
经过一夜的休整,川州守城士兵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一个是这一夜睡得踏实,再就是朝廷大军的到来,给了他们底气。
晨曦微露,一只信鸽就飞出了川州城。
“张将军,南月大军这两天在赶着收庄稼,估计粮草不足了,我等需多加小心,只待两日,大军就会赶到,届时咱们里外夹击,定打的南月大军落花流水!”
邓玉虎站在垛口前,看着飞高飞远的信鸽,又极目远眺远处的田野。
只是由于矮山大树的遮挡,并不能看到南月大军营地。
张玉山心中大喜,忙躬身领命。
“是,将军!”
川州这边士气大振,南月那边也收了不少救命粮。
夹杂着野菜,足以饱腹。
陆元元估计也没想到,她虽然收走了南月大军的粮草 ,也仅仅是缓解了川州几日的压力。
暂时吃饱了肚子,镇南王又把攻城事宜提上日程。
翌日。
天刚蒙蒙亮,南月大军就兵临城下。
只是,当南月大军发起进攻,冒死冲到城下,架起云梯,密密麻麻的士兵爬到一半的时候,异变突起。
川州守军拿着大勺子,将冒着白气的开水从城墙上泼下来。
滚烫的开水,顿时烫得爬在云梯上的南月士兵,哇哇大叫。
紧接着又是一阵石头雨,砸的南月士兵纷纷掉下云梯。
后面的川州士兵这次替换上来,将滚热的桐油泼在云梯上,不少南月士兵又痛呼着掉了下去。
镇南王看着不断掉下来的士兵,目眦欲裂。
战鼓声声,南月大军悍不畏死,定要攻下川州城。
城墙上的士兵用火把点燃云梯,上面的桐油助长了火势,南月士兵顿时寸步难行。
镇南王见势不妙,下令鸣金收兵。
想不到,大越守军真是花招百出。
自己这边连番进攻,都败下阵来。
第二天,南月大军再次兵临城下。
这次,邓玉虎让人去城中的杂货铺,征调来了大量的石灰粉。
南月士兵这次攻城,迟迟不见川州守军泼油泼水,都心中大喜。
还以为川州这边物资耗尽,无力防守了,顿时信心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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