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不？”

“没呢。”

多了鹿寒这个嘉宾后，何老师他们可以睡下三人的房间也被拆散了，何老师和黄老师睡一间房，大床显得更加宽敞了，徐来就和他的hxd鹿寒睡一间房，两个年轻人也能聊一聊天。

“睡不着？”鹿寒出声询问着似乎没什么睡意的徐来。

“有点事。”

“什么事？”听徐来这么说，鹿寒稍微打起了一点儿精神。

“麦克风关了没？”

“早关了。”

“哦，其实也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制作一个大陆版的《Product101》，电视台的话我托何老师去问问芒果台那边有没有什么意向，然后桃子哥那边他说的事能够给空出档期来，就是鹿哥你这边了，因为你比较忙…”

徐来是和鹿寒说正事的，其实在徐来问他麦克风关了没有的时候，他就知道徐来是要说一些和节目无关的事儿了，但也没想到是这件事儿。

之前徐来跟鹿寒提过制作节目这件事儿，徐来这边已经把版权买好了，就差联系电视台或者视频网站合作，他对于制作偶像团体这件事也是挺有意向的，毕竟他就是偶像团队出身的，特别是作为大陆偶像市场最大的受益者，鹿寒他很懂大陆偶像市场这边的收益。

不过，之前徐来只是对他描绘了一下这个项目的蓝图，计划倒是有了，但基本条件除了买版权之外一个也没做好，他也就没有确切地回应徐来，毕竟他要调档期也得看徐来这边确定的时间，这样他才好给徐来空档期出来。

“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就是下半年，可能就夏天刚过的样子。”徐来思考了片刻。

“那等确定的时间出来之后你知会我一声，我好空档期出来。”鹿寒在黑暗中笑了笑，“想想我们三个再次在一起做一件事儿我就很期待。想想上次这样的时候，得往前移到一年前了。”

“时间过得很快的。”

“对啊，时间过得真的很快，你已经开始从一个歌手慢慢往一个老板转变了。”鹿寒感叹道。

“先别说这个了。”徐来笑了笑，接着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对鹿寒发出了另外一个邀请，“那鹿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当老板？”

“什么老板？”鹿寒好奇道。

“我们两个再加上桃子哥一起，我们三个人一起搞一个公司，招一些练习生来训练，做一个大陆的S.M公司。当然，我说的不是S.M公司对练习生的待遇，而是练习生的培养制度。我们都是从S.M公司的练习生培养制度里边出来的，和大陆比，南韩那边对于偶像的培养的确是要先进很多的。”

徐来顿了顿，神秘一笑，“我现在又是S.M公司的理事，所以…我觉得这件事也是很有搞头的。我的工作室也养了几个练习生，他们跟着S.M公司的练习生一起训练一起考核，现在也有好几个月了。”

“这个节目也有他们的份吧？”鹿寒突然反应过来。

“对，他们都是大陆人或者华裔，到时候我把他们送进这个节目里边，能出道就出道，不能出道就当是为之后的出道积累人气了。”徐来明显是对他那时一时兴起招收的练习生有考虑的，“要是节目出不了道，到时候我就送他们出道呗，也不是很难的一件事。”

“这节目应该不会就只办一季的对吧？那我们培养练习生，还能赶上以后的节目之类的。”鹿寒也在发散思维了，“市场这么大，一个两个偶像肯定是不够的，所以这件事还真蛮有搞头的。”

“对啊，到时候再把这节目里边出道的练习生签到我们自己的公司…”

“然后学着南韩那边的经验，慢慢形成像S.M公司那样正规的偶像团体培养制度。”鹿寒“喔”地拖着声音。

“小来，真是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就只能说谢谢了。”

在将徐来的语言联系到一起之后，鹿寒明白徐来是在给他提供一个往上的机会，他的合同也就签了三年，剩下时间也没多久了，等这公司有起色之后，他把自己的合同拿回来，那他的位置便能慢慢改变了。

而且，能当老板谁愿意当员工啊？可以在幕后挣钱的话，如果不是为了享受台前的关注，谁愿意走到台前去啊？暗地里挣钱不好吗？

再者，鹿寒他也很明白一件事情——偶像是当不了一辈子的。

当时间过去，等你年老色衰的时候，当有了更好看、更有趣的新人涌现的时候，大家的目光也就慢慢移到他们的身上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想要不死，那就得早早为以后做打算。

做演员是一条路，转型为真正的歌手也是一条路，而办公司做老板搞副业也是一条路。

鹿寒觉得徐来的计划很有搞头，而且很愿意参与到徐来的计划里边来，当然，他非常感激徐来能够在这种时候想起他来…好像和徐来做朋友，他占了好多便宜。

“小来你一直这样帮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们之间说这些干嘛？当初你不也是一样帮我吗？那时候你也蛮难的，也没有犹豫就站在我这边，我现在也就是做了点小事儿，鹿哥你又何必说这些呢？”徐来摇摇头。

“这不一样的。”鹿寒抿抿嘴唇，有些话在心里转了一圈，但没说出来。

能共患难，但不能同富贵。

这在圈子里边特常见，甚至比起“树倒猢狲散”的事例要多一些，这也就说明了“同富贵”这件事到底有多大难度，要克服多少诱惑。

“别多想啊鹿哥，你以为让你进来就只是当老板什么也不管吗？你得管管练习生啊，你还得耗费的精力去搞钱来养人，你以为就那么简单吗？”徐来不客气地说道，“到时候他们出道还得用你的人脉呢！老板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知道。”鹿寒哈哈一笑，那点愧疚被徐来的话一冲而散。

确实，想象是很美好的，但想要做成功，前路还是有很多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