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拉斯闻言混乱了，道：“你不是都把我的名字叫出来了吗，怎么还这么问。”

唐川傻眼道：“我就这么随便一叫而已，你长得像我曾经的……朋友。”

“朋友？”

泽拉斯道：“多久以前的朋友？”

唐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道：“我还稚嫩时，对了，你谁啊，好像认识我似的。”

泽拉斯无语道：“我是湮灭，暂时用这具躯体与你交流而已，还以为你直接认出我来了，结果……”

唐川愣愣道：“你是湮灭？怎么长这副鬼样子？”

湮灭悠悠道：“我不是说了吗，只是暂时用这具低维躯体与你交流而已，现在我知道你曾经那句话的含义了。”

唐川知道他说的是全盛灾厄，便问道：“我说了什么？”

湮灭回答道：“你给我起名泽拉斯，我也疑惑，为何需要一个低维称谓，你告诉我，这是未来的你给我起的名字，原来当时的未来，指的就是现在。”

唐川也反应多了，明晓了全貌，原来全盛灾厄，是看到了现在的情形，也知道自己会在强烈既视感下，叫出泽拉斯的名字。

也知道自己曾经是狗熊联盟的骨灰玩家，所有一切都在他的目光之中。

那我就纳闷了，你说你啥都知道，什么都算计到了，为什么要封印自己的记忆呢，弄的现在这么形势诡谲，整得我想要给你两巴掌。

泽拉斯疑惑的看着唐川，道：“你打自己脸干嘛？”

唐川回应道：“没事，就是想给自己两巴掌而已。”

“难怪……”湮灭泽拉斯若有所思的低语。

唐川问道：“难怪什么？”

湮灭回答道：“你还说了，要是看到你做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不要惊讶，你只是在思考人生而已，我现在也懂了，对了，你刚才在思考什么？”

“我特么！”

唐川气的又给自己一巴掌，心想自己到底有多恶趣味啊，骗了自己，还骗本源分身，连全宇宙都骗了。

我这哪是在思考人生啊，怀疑人生好吧！

结果收获的却是亿万年前的自己，通过本源分身之口，传递来的嘲讽。

自己嘲讽自己！

自己把自己气坏了！

不愧是我，混蛋如灾厄！

偏偏你还不能哪他怎么样，能自杀吗？

也就能抽自己两下消消气了！

唐川摇摇头，道：“思考曾经我的想法而已，越想我就越气，要不是你拦着我，我还要给自己来几下。”

湮灭疑惑道：“我没拦你啊。”

唐川摆摆手，道：“算了，绕过这个话题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湮灭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而后道：“你归位了，我自然要来见证的，暂时不能用自己的名义，调用无限圣灵域的资源，都由我替你出面吧。”

唐川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对了，之前你说要研究那个黑影片段，有结果了吗？”

湮灭回答道：“能够判断，那个黑影至少有和我同等的位格，甚至还更高，这样就能排除一大批人了，至于具体是谁，我现在也只是有几个怀疑对象而已，但因为证据不充分，也不能保证他就在我怀疑对象内。

除此之外，我还试探了一下厄运的口风，他……表现的比以往更冷淡了，或许是察觉到我对他的怀疑，暂时也不好去和他深入交流。”

唐川诧异道：“他的位格比你高？高多少？”

湮灭回答道：“我是巅峰中位神位格，而他已趋近全神了吧，比我高整整一个大位阶，他曾经是你最强大的本源分身之一，毕竟就算是至高神，也无法分化出一个全能全神的分身，厄运给我的感觉，愈发恐怖起来。”

唐川惊讶道：“你这么强？你怎么这么弱鸡啊。”

湮灭无语道：“这要问你了啊，为何会给他这么多资源，而不是我，对于趋近全能全神的存在来说，他还是你的本源分身，是有可能瞒过你的直觉的，所以还是不要贸然和他接触比较好，除非……”

“除非什么？”唐川问道。

“除非有更高位阶，且绝对信得过的神祇在身边看着。”湮灭回答道。

“你是说肉球？”唐川道。

“是的，真理近乎是唯一的，绝对信得过的同伴，因为如果他都信不过了，那我们的调查与反抗，就完全失去意义了。”湮灭道。

正如他所说，最好的至高主神都反水的话，那么再怎么反抗，也是结局注定的。

唐川也不至于现在孱弱时，还能这么悠闲，那个黑影出手也没必要如此隐蔽了。

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反正至高主神们都针对自己，那还隐藏个屁啊，既然没这么做，就证明暗处的恶意也是有顾忌的。

而最大的顾对象，自然便是肉球了。

唐川想了想道：“我会看准时机，有机会便与厄运接触一下的，不会贸然涉险，不过……如果他是我的本源分身的话，难道我就没有制衡的办法吗？”

“有的。”

湮灭回答道：“怎么可能没有，我们的设定就是，绝对不可能伤害本体，况且同出一源，伤害了你，也就相当于伤害了自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除非……”

唐川白眼道：“又除非什么？话说完啊。”

湮灭突然眼神诡异起来，道：“除非你想自杀。”

唐川无语道：“这可能吗？那我为何不自己动手。”

湮灭道：“几率非常之小，近乎没有，但如果存在的话，现在不正在动手吗。”

唐川愣了愣，道：“你是说……至高主神自杀，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所以才会谋划这么多？”

湮灭点头道：“是的，通常来说，除了自己，是没人能够完全湮灭至高主神的，连其他主神也无法完全消除你的痕迹，如果厄运出手的话，不正相当于自己杀自己吗……”

唐川犹疑万分，而后摇头道：“我不信，我没有理由这么做，而且就算如此，那我现在改主意了，老子得活下去，弄清原委才行。

况且既然选择这么做，为何还会安排你来帮忙？”

湮灭悠悠道：“你怎么确定是帮忙呢？虽然我也觉得自己是在帮忙，但很可能在你的安排下，做出一些不经意的，无法逆转的恶果来。

让自己都无法信任自己，我始终不知道你为何会做出这样的规划来，是否在全盛时，你自身出现了什么问题？”

唐川摇头道：“那就不得而知了，但就算死，我也要死个明白才行，铸成这一切的是我自己，那么就按最坏结果看，能改变这一切的，不也是我自己吗？我倒要看看，自己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