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恐怖的仙王威压降临到自己身上,梁晨天干涩的咽了口唾沫,一个屁都憋不出来。
他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完了,明心通透丹没着落了。
第二个念头是,完了,得罪了墨月仙子,将来肯定吃不到好果子,怕不是会被永恒火域拉黑。
梁晨天暗暗叫苦不迭,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如果早知道陆长河和墨月仙子认识的话,他绝对不会趟这趟浑水!
“墨月仙子…中间可能是出了某些误会…”
魏丹硬着头皮开口,事已至此,有墨月为陆长河出头,他不得不放弃对小鼎仙器的贪图了。
“什么误会你说。”
“可能是我认错人了,陆长河和那位歹人只是长相相似。”
“你刚才不是说你绝对不会认错人么。”
这娘们有完没完了!
你可是堂堂丹帝的亲传弟子,为了一个小修士跟我在这浪费时间刨根问底,有意思吗?
魏丹又气又无奈,但又不敢得罪墨月,只能说:
“我和梁宗主走眼了。”
墨月丝毫不给他们留面子,斥责道:“没想到你们两个身为一宗之主,竟会如此道貌岸然卑鄙阴险,叫人不耻,我不知道你们贪图陆长河什么东西,我只把话放在这里,倘若他出了任何意外,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这番话便是直接指着两位仙王的鼻子开骂了,两位仙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来回变幻,尽管心里恼怒万状,明面上却不敢反驳墨月半句。
魏旭和梁子规两位坑爹的主则是恐慌不已,他们不明白,墨月仙子跟陆长河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了他居然当众跟自己老爹撕破脸!
周围数十位宗主纷纷神色各异,一想到自己等人方才听信魏丹和梁晨天所表现出来的激愤反应,都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十分羞愧。
“墨月仙子,我们真的是认错人了,既然陆长河与墨月仙子相识,我们肯定不敢对他做什么!”
魏丹说道,一口咬定自己是认错人,希望墨月能就此息事宁人,给他们最后留点颜面,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了。
“墨月,他们两人的事情之后再做处理吧,为了他们耽误招徒大典,并不值得。”
一位永恒火域的长老忽然开口说道。
墨月冷冷扫视两位仙王,她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追究到底,势必要让他们为合伙谋害陆长河的行为付出代价。
角色互换一下,如果他们是当着师尊的面谋害自己,以师尊的性子,肯定瞬息之间就会把他们抹杀掉。
自己如今虽然远远不如师尊强大霸气,但也不会让自己内定的弟子受人欺辱。
想到这,墨月张手挥扬将旁边的两张座椅收起来,再不看两位仙王第二眼,决定等招徒大典结束再跟他们秋后算账。
随后墨月走到高台边缘,对下方升仙广场的数百万名修士开口致辞,讲诉永恒火域的收徒理念以及修仙宗旨。
在此过程中,魏丹和梁晨天无比尴尬地站在高台两侧,他们的座位都被墨月收走了,跟其他宗主不一样无处可坐。
他们知道,墨月是在存心羞辱他们,而这份羞辱,他们只能咬牙承受下来。
于是,这年收徒大典,堂堂仙王,站着如喽啰。
“墨月仙子太美了!”
人群当中,望着面向所有修士致辞的墨月,申成空情不自禁发出感慨,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仰慕神色。
不止申成空,这一刻,全场几乎绝大部分修士都被墨月的美貌深深折服,身为一个仙子,墨月不仅有倾世绝艳的姿容,更是一位名震天界号称同阶无敌的仙王,各方面简直完美到了极点,别说是男人,即使是女人也有不少对她动心。
陆长河并不知道高台上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看了墨月两眼便将目光转移到通天柱上面,对于墨月他有一种莫名心虚感,总觉得她看出了自己不凡,对自己另有图谋。
陆长河原本很怕她,但现在已经不怕了,混沌鼎在手他无所畏惧,仙王又如何,他今日就是要当着无数修士的面将不凡展现出来,争取做到一战成名。
如果自己的威名传播开来、达到墨月这种层次的话,就算自己不去找延琴他们,他们也会主动来寻自己。
陆长河的想法既简单又粗暴。
“本次收徒大典为期十天,共有三关试炼。”
致辞结束后,墨月随即向众人讲起永恒火域的收徒规则。
“第一关试炼则是利用通天柱测试天资,凡是能使通天柱绽放出五道及五道以上仙光的,都算通过试炼。”
话音落下后,广场下方有上百名永恒火域长老冲天而起悬浮在半空中,手里各自拿着一张事先准备好的修士名单,开始诵念名字。
他们每念出一个名字,人群中就有一位修士出列走到通天柱跟前。
不一会儿,通天柱四周已是密密麻麻站满了上万名修士,在墨月的指示下,他们统统伸出手掌摁落在通天柱表面。
墨月启动法阵——
“轰!”
下一刻,每个修士的头顶上都冒出十分璀璨绚烂的仙光,最多的一个修士冒出七道仙光,最少的一个修士只冒出两道仙光,数万道仙光彼此交辉映织照亮天宇。
随后长老们根据他们身上的仙光数量诵念名单,五道仙光以下的修士全部惨遭淘汰,仅仅一轮,上万名修士便只有寥寥数百人通过试炼,他们在专人的带领下前往指定区域。
空中长老们继续诵念名单,下一批修士纷纷出列上场。
“哥,你赶紧说我和安姐姐通过不了试验,晚了就来不及了!”申雪很着急,在催促自家大哥。
看着大量修士离场惨遭淘汰,她感到慌张了,明白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不再有。
“不说!”
申成空坚决摇头反对,他要是这样说了岂不是助长了妹妹的歪风邪气,那成什么了?
别人可以说他是反向开光的乌鸦嘴,唯独他自己不能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