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那副没有五官的画像(1 / 1)

“弟子遵命。”

墨月躬身应声。

随后曼妙背影将甘州邪魔的详细情报告诉给她,便让她退下了。

退下之前,墨月不露痕迹悄悄望一眼悬挂在丹殿中央的一副画像。

画里的人像十分古怪,处处透着神秘,他只有身体轮廓,五官相貌却没有画出来,若不是能看出画中人穿的是男子的服饰,墨月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自打墨月记事以来,这幅画像就已经在丹殿悬挂了,她对画中人的身份十分好奇,也曾询问过师尊,可师尊只是冷冷地叫她不该问的事情别问。

“画像里的人,大概对师尊很重要吧!”

墨月默默这样想着,或许会比万妖山脉的妖帝、西方佛国的佛祖、符文之地的阵皇、九天剑城的剑主,四位仙帝加在一起都要来的重要。

墨月对师尊的过去并无窥探之心,只是很好奇画中人的身份,她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令师尊如此在意,一副没有五官的画像在丹殿一挂就是数千年,他是否还活着?

如果还活着的话,为何这么多年他从没来永恒火域找过师尊?

大概是陨落了吧,看来强如师尊这等人物都有一段伤心往事。

墨月摇摇头,暂时将画像的猜测抛诸脑后,转而把心神集中到即将要面对的甘州动乱,决心势必要把这件事完美解决。

师尊对于域外邪魔一直都是深恶痛绝,一旦听闻哪里有邪魔的行踪情报,除非距离永恒火域实在太远,否则师尊总会在第一时间动用雷霆手段将其绞灭。

当年师尊成帝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过混沌缝隙孤身前往邪魔宇宙,硬生生屠灭了六尊魔帝,那回若不是剑主、阵皇等人营救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身为师尊亲传弟子,墨月自然完美继承了师尊疾恶如仇的做派,逢魔必斩绝不姑息。

甘州,乱葬岗。

正跪地求饶的申成空忽然感觉到不对劲,猛然抬起头直勾勾盯着陆长河,质疑道:

“练气期二层的鬼怪?”

陆长河:

骂我是鬼怪就好好骂,用不着加个练气期二层的前缀,你以为你能羞辱的到谁?

“我是人。”

陆长河回答道,保持着自己身为仙师一贯的淡定风范。

申成空闻言顿时就放心了,随后大力摇晃旁边浑身弥漫骚味的妹妹:

“醒醒啊妹妹!你被一个练气期二层的凡人吓的尿裙子昏过去了快点醒醒啊!”

陆长河:“??”

这是什么魔鬼哥哥?

片刻后申雪被摇醒了,她有洁癖,悲愤欲绝,赶紧原地布下一道结界麻溜地洗澡换裙子。

申成空站在结界外面为她把守同时目光眨也不眨无比警惕盯着陆长河在防备他偷窥自家妹子。

陆长河被申成空盯着内心发慌,似乎只要自己动一下他就会扑上来咬自己一样,于是他只好尽可能保持镇定,与申成空平稳对视。

随着两人对视的时间越久,申成空越发感到不对劲,面前这位练气期凡人实在是…太帅了!

申成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英俊帅气的男人对方仿佛钟天地之灵秀而成,五官神魔雕琢一般完美,同时还有一股凌驾于一切之上的超然气质,十分的不凡。

申成空心里一咯噔,当即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遇上高人了,面前之人绝非表面上的练气期修为那么简单——开玩笑!练气期凡人能有这种气质长相,我申成空二话不说把我妹妹尿的尿舔的干干净净!

“天界浩瀚无穷不得小觑任何人再加此人又是从坟墓中爬出他的来历必定神秘不一般。”

申成空暗暗断定大致有数了。

而这时,申雪也洗完澡换好新裙子,收起结界躲在兄长身后,明亮的大眼睛尽显惊惧之色盯着陆长河只是盯着盯着忽然就冒起花痴般的小星星。

天呐噜啊!

他长的也太帅了吧!

不愧是能把我吓尿的人!真棒!

“在下申成空这位家妹申雪,出身于天界甘州的申家,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来自何处?”

申成空自报门户,率先开口道,在没有摸清陆长河底细之前,他决定跟他平辈论交,这也是谨慎起见。

陆长河向他回应说:“在下陆长河,来自…”

等等!

停顿片刻,陆长河忽然一惊:“这里是天界?”

申成空点头:“这里地处于天界甘州。”

陆长河懵了。

咋回事啊?漠北和延琴他们怎么把我埋到天界来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当初被邪魔拖进次元裂缝了,因为在那之前他就已经被关死在棺椁当中,被邪魔侵入识海后他便意识涣散陷入沉眠。

等他眼睛一闭一睁醒来后,他就发现自己被埋在泥土之中,赶紧刨土爬出来。

“难道我那天在南海陷入沉眠后,漠北他们没有放弃我,想着把我带上天界救治,可是等他们飞升到天界才发现我是真的无药可救,所以就把我埋了?”

陆长河暗暗推测分析,随即不动声色走回到他刚才爬出来的坟墓,扫一眼墓碑,见上面的字迹斑驳模糊,已是完全看不清楚了。

陆长河环视四周一圈,发现这座矮小山丘上到处都是这种乱七八糟的简陋墓堆,有许多坟墓干脆连墓碑都没有,就用土块随便堆了块坟包出来,跟个乱葬岗似的。

陆长河顿时悲从心来,把他埋在这种地方,可见漠北和延琴他们来到天界后过的并不好,估计他们连活着都很艰难了。

“也不知道我这一觉睡了多久,漠北他们现在都在哪呢?好像再见一见他们啊,我就算把混沌鼎卖了也要让他们过的好一点…”

想到混沌鼎,陆长河当即内视自身,混沌鼎仍然安安静静地呆在他丹田里沉睡——这瘪犊子玩意儿又特么的给我睡!你到底要睡多久啊!!

陆长河既感伤又抓狂,一会儿后,转头走到正惊疑不定瞧着自己的两兄妹面前,对他们平静道:

“在下名叫陆长河,至于其它的…我都失忆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