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录取通知书,到(1 / 1)

夏府的会客大厅今日异常热闹。

近百位夏氏宗族的族人围聚成一团,目光复杂望着面前一位身穿白裙美丽到令他们感到心疼的女孩,以及她对面那位趾高气扬咄咄逼人的青衫少年。

“周文,你非得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夏氏族长神色愤怒,很不甘地质问青衫少年,他正在为他的女儿讨一个公道。

青衫少年名叫周文,而站在他对面的白裙女孩名叫夏延琴,两人自小便有婚约在身,两家人是世交关系,今日,周文气势汹汹来到夏府只为了退婚。

“夏伯伯,不是我把事情做绝,你要明白,我和延琴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我被十门宫的掌教收为亲传弟子,而延琴却毫无修仙灵根,连最低等的黄云宗都不愿意收纳她,我怎么可能再与她成婚?”

周文轻蔑说道,在阐述事实,他细皮嫩肉的,有一种奇特的阴柔之美。

“就是,周文先天便拥有极品火灵根,这种修仙资质百万人中无一,将来注定仙路坦荡,与周文相比,夏延琴不过是凡俗中的庸脂俗粉罢了,将来连给周文当侍女都不配,怎敢痴心妄想继续与周文履行婚约?今日这婚,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由不得你们夏家!”周文身旁,一位老头鄙夷开口,言语间对夏延琴充满羞辱。

“你…”

夏氏族长脸上满是怒意,大庭广众之下宝贝女儿被人这般羞辱,他很想反击对方,可反击的话语堵在他喉咙处,怎么都说不出口。

一切,只因为那老头是十门宫的长老,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修仙者。

在场近百位夏氏族人,统统沉默不语,目光饱含同情怜悯望向面前身穿白裙孤零零的夏延琴,很为她感到心疼。

谁都没想到,周文今天会大张旗鼓上门闹退婚一事,被他这样一闹,夏延琴身为女儿家的名节无疑会被毁掉,日后在赢都郡无法抬头做人,更无法许配好人家。

感受着周围族人、甚至于父母的怜悯视线,夏延琴紧抿嘴唇一言不发,可她隐约颤抖的双肩,显示出她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

她真的很美丽,肌肤如羊脂般白皙,一头长发乌黑柔顺,五官精美的宛如巧夺天工的艺术品一般,整个人带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仙气质。

可惜,她只是世俗当中的普通女孩,外貌的美丽反而会更大程度加剧别人对她的羞辱。

在夏延琴看来,今日这场风波,她自己失节是小,这桩婚事她自己早就想退了,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是整个家族都会因她而蒙羞,她不愿因为此事,导致将来很长一段时间族人在赢都郡被人指指点点。

“夏延琴,你别怪我,是你自己废物,没有修仙资质的你,充其量就是一个好看点的花瓶罢了,万万配不上我。”周文冷笑说道,姿态盛气凌人高高在上,肆意将少女的自尊、骄傲,狠狠踩在脚下践踏碾碎。

夏延琴抬起头,一双美眸出奇的平静,直直注视着周文,开口说:“你不就是因为加入了十门宫,想攀龙附凤迎娶十门掌教的女儿,所以才要毁婚么。”

周文闻言脸色忽变,被揭露了老底,恼怒道:“我没有,你别胡说!”

“夏延琴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是十门宫的亲传弟子了,将来注定仙路坦荡前途无量,你区区一介凡人怎敢血口喷人诋毁我的形象!”

这番话,周文便是在以修仙者的身份威胁夏延琴了,让她注意言辞,小心将来他踏上仙路后回来报复。

“我血口喷人?你那点肮脏心思谁不知道,你之所以大张旗鼓来我家里退婚,还不是急着向十门掌教的女儿表衷心,为此特意带上一位十门宫的长老帮你做见证。”夏延琴绝美的脸庞上满是冷冽,字字珠玑讽刺道,丝毫没有把对方的威胁话语放在心上。

“你!你…”

周文被她几句话激的面红耳赤,恼怒极了,偏偏一时间竟还反驳不了她,因为她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当初周文和夏延琴一同参加十门宫举办的升仙大会,结果周文测试出极品火灵根,一举轰动十门宫上下,连十门掌教都被惊动了,当场就将他收为亲传弟子,夏延琴却毫无修仙灵根,被十门宫拒之门外。

拜入十门宫后,十门掌教十分看重周文的修行资质,甚至有意将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他,周文为了攀上高枝成为十门宫的乘龙快婿,所以才来到夏家闹出今日这场风波。

“你什么,我说的不对么。”

夏延琴看向他的目光充满厌恶。

“当年你们周家负债累累濒临破产,如果不是我爹出手相助,你们早就冻死街头了,不懂得感恩也就罢了,今日一经得势,还恬不知耻上门羞辱我们夏家,就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拜入仙门又如何?我不信你将来能有多大成就!”

这番话,夏延琴不留情面将周文狠狠贬斥一通,说完后只觉得整个人都舒心畅快了不少。

周围近百位夏氏族人,闻言纷纷神色各异,有担忧,有惶恐,认为夏延琴冲动了,有欠考虑。

做为族人,他们很能理解夏延琴的愤怒心情,但周文毕竟拜入了仙门超凡脱俗,你这样毫不留情羞辱对方,万一他将来学有所成回来报复我们夏家怎么办?

周文无比恼怒,只觉得众目睽睽之下被夏延琴贬斥的大失颜面,脸上火辣辣一片,如同被扇了一耳光,咬牙切齿说:“夏延琴,看来你还是不清楚我们两人的差距有多大。”

“我不屑于跟你多说废话,你只需记住,我拜入了仙门,跟你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从今往后,我在天上,你在地下…”

“那个…打扰一下,夏小姐在吗?这里有一封她的信。”

大厅门口处,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周文气急败坏的话语。

众人愣了愣,转过头,只见一位寄托装扮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处,他的手里拿着一封密封好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