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修明微微一笑，开始像华夏古代的哲学家一样，以具体的事例来为自己的语言增加说服力。

“铝这种金属在人类社会的大规模使用不过百余年的时间，因为生产工艺的限制，初期铝的全球产量不过几百千克，这造成了铝制品的价值比黄金还要昂贵。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在宴请宾客的时候，自己使用的餐具是全套的铝制品，王室和贵族只有一两件餐具，地位稍次一等的宾客使用的是银制餐具。”

“后来拿破仑三世甚至用铝打造了一顶王冠，用以彰显其身份的尊贵与富有，这甚至成为当时轰动一时的新闻。如果现在有人拿铝合金做一顶王冠，估计连报纸最边角都登不上去。”

“制约产品价格从来就是生产工艺啊！现如今一家小型炼钢厂的年产量比得上两百年前一个欧洲国家的全部，在大规模工业化生产面前，近乎原始的手工生产方式效率低到可怕。”

“我的时代，可以做到让可以进行太阳系内航行的宇宙飞船像如今的汽车一样普及，无论导航、引擎、材料、电子援建以及控制系统，那些都是超越这个时代的技术成果。而在阿姆斯特朗登月之后，人类再也没靠自己的科技将人类送到别的星球上，至于超能力者与外星人留下的科技之类的别考虑在内了。”

“雷吉内德的技术在这个时代想要得到应用的话，除非是在实验室中不计成本地制造出来，不然就只是妄想，至于将空天母舰的装甲换成相转移装甲，将全球一年的总生产值投入进去都不够。”

听闻此言，尼克·弗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了。

即便只具有参考价值，但平行世界科尔森留下的讯息表明，从托尼·斯塔克说出“我就是钢铁侠”那句话之后，就像一个信号，疯狂科学家、神话中走出的神明、外星人、极端势力、宇宙恐怖分子接踵而至，地球的未来将不断地迎来威胁，人们需要强大的武力来护卫自己，而不是在受到伤害后“复仇”。

“你所说的生发剂与祛疤产品研究得怎么样了，我们的财团B已经搭建起了框架，甚至连很多在神盾局通缉名单上的危险分子都招收了不少，如果再没有一个合适的产品让这家公司成功运转，我已经没有额外的资金投入了。”

尼克·弗瑞当然不会没有钱，世界安全理事会前不久还给他打了一笔巨额经费，没钱的是他经营着的那个名为赛缪尔·杰克逊的暗世界身份。

“配方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设备过关原材料充足，随时可以开工生产，也可以申请相关专利。”韦修明说：“你有没有兴趣进行伪装，以一个假身份参与财团B的行动。”

指了指自己的独眼，尼克·弗瑞说：“这么明显得一个标志，那群人中不乏聪明的，我亲自去的话很难不被发现。”

“放心，可以让你的替身机器人去，它的双眼是完好的。”韦修明用手遮住自己的右半边脸，宽大的手掌刚好将他右脸从下巴到头顶全部遮挡住：“你失去的是左眼，替身机器人的假身份可以是失去了右眼的人，再配合上全身的作战服与屏蔽干扰装置，没有人会认出来的，即便它长得与你一模一样，甚至对自我的认知与记忆与你都是相同的。”

尼克·弗瑞听得意动，那一帮危险分子聚在一起，即便是神盾局也不得不认真对待，现如今他们能够安分，是他用一个势力庞大的黑暗组织的名义以近乎诓骗的手段做到的，财团B正式开始有所行动了，必须有一个可以镇得住场面的人进行统帅——这个人选他再合适不过了。

至于替身机器人什么的，还是替他坐办公室处理文件，和世界安全理事会继续扯皮比较好，尤其是神盾局内部潜藏着的九头蛇除之不尽，甚至能够影响到自己的判断，这时候还是脱身比较好。

又谈论了一些不值得细讲的事情后，韦修明离开了神盾局的三曲翼大厦，坐上了回奥斯本工业园区的专车。

“很有趣，即便是我事先不知道情况的话，肯定会误以为那是一段影像，是已经发生过且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只是它从我的记忆中消失了，现在以伪装成一段实况录影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眼前。”开车的人瞄了一眼后视镜中坐在后座上的韦修明说到。

“但是它非常地不安分，可能并不像我们给它安排得那样，继续扮演好尼克·弗瑞这个角色——就像你一样。”韦修明回应着司机。

韦修明的司机赫然就是尼克·弗瑞，只不过现在的他看起来年轻很多，头上是茂盛的天然卷，留着胡子，一副茶色墨镜遮住了双眼，如果换上一套西装完全可以去低俗小说演杀手了。

“既然它是由程序操控的，你就不能输入一段指令，让我们的尼克·弗瑞变得听话一点，继续当它的神盾局局长。”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尼克·弗瑞已经被替换成了与他一模一样的机器人，或许是憎恶诞生那晚，又或者是去探望布鲁斯·班纳的时候，总之真正的尼克·弗瑞已经潜藏在暗处，自由地开展他自己的计划。

“并不行，替身机器人在见到本尊触发核心的指令发觉自己本质之前，一直会代入本尊的角色，以本尊的思考方式处理着一切，稍加修改的话就会干扰整个思维模型的运转。”韦修明反驳了尼克·弗瑞本尊的提议：“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尼克·弗瑞看了一眼导航：“去见一下托尼·斯塔克，他在自己家的别墅里养伤，就算断了两根肋骨和一条手臂，我们的大少爷依然不安分。”

“我需要有人在某些层面挫败他，让托尼·斯塔克收敛一点…或者你可以为他的钢铁战衣的研发提供方向，避免他在某些不必要的技术上浪费时间。”

韦修明反问道：“我倒是有很成熟的几套方案，实践证明非常契合斯塔克的思路与技术风格，你就不怕这样的行为会是揠苗助长，反而扼杀了斯塔克的无限可能？”

“我对他有信心，他毕竟是托尼·斯塔克，霍华德·斯塔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