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严肃听到背后这道沙哑的声音之后,连忙转过身来。只见自己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袍,脸上带着白色毒蛇面具的怪人。
此时,这个怪人正舒适地坐在一把梨花木椅之上,用一只手托住自己的下巴。也不回话,只是这样歪着脑袋,静静地盯着严肃。
而严肃见到此人之后,先是不动声色的变幻身形,换了一个自己出手最为舒适的角度。然后才冷冷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内!”
这个毒蛇面具怪人见到严肃偷偷变幻身形时,也不出手阻拦。只是轻笑着说道:“嘿嘿,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是何人?!”
严肃听完之后,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觉得面前这个怪人精神似乎有些不正常,但他傲然说道:“我是何人?!我乃是清水县第一大帮,正义帮帮主严肃!”
毒蛇面具怪人听完直接抚掌笑道:“哈哈,对啊!你是清水县第一大帮正义帮帮主严肃!那么问题就来了,一个几月前连饭都吃不上的穷小子。怎么就突然咸鱼翻身,摇身一变成了堂堂的大帮主了呢?!”
听到这,严肃脑子瞬间便“嗡”的一声。
终于有人留意到了自己的过去!
自己魂穿武朝之后,唯一不合理的便是自己崛起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于是严肃瞪着这个怪人的面具,突然厉声问道:“你是讲武堂的人?!”
说实话,除了讲武堂,严肃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私下偷偷调查自己。
这时他也忍不住有些担忧,难道是林诚的真正死因暴露了?
而面前这个毒蛇面具怪人听到严肃的这声质问后,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语气中却带有一丝惊讶:“哦?没想到还顺手抓到一条大鱼!看来,清水县捕头林诚之死,跟你也有不小的关联!”
严肃听完之后,自觉失言,便当即也不再说话,而是紧紧地盯着这个怪人,伺机待发,准备将他一击毙命。
但是这个毒蛇面具怪人见到严肃的姿态后,丝毫不慌。只是变换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然后淡淡地说道:“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动手。虽然你现在血流如泵,洗髓大成,可以说在清水县内全无敌手。但在我手中,你依旧连一招都撑不下来。”
这个怪人此时并没有动手,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就给严肃带来了惊人的压迫力。
相比于提起十二万分注意力的严肃,此时这个毒蛇面具怪人则显得更加从容。
而见到严肃不再回话之后,这个怪人似乎也觉得有些无趣。当即便站起身来,然后伸了伸懒腰,嘀咕了一声“还不是时候”。接着便朝严肃脚底下扔了一块铜牌。
正当严肃将注意力放到了脚下这块牌子上时,这怪人便脚尖一踮,然后冲天而起,直接把严肃的屋顶给顶破了一个大窟窿。
听到这“轰隆”一声巨响后,严肃也赶紧顺着这个大窟窿跳到屋顶上。但此时这个头戴毒蛇面具的怪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不过,人虽然已经消失不见。但是风中还依稀能听见他传来的轻笑声:“嘿嘿,如果有搞不定的事就拿着这块牌子到城东酒馆找我。记住,我只等你三天!”
“这不是神经病吗?!”
严肃站在自己房顶上,看着刚刚被顶出来的大窟窿,有些哭笑不得的笑骂道。
接着,他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刚刚那个怪人留下来的铜牌。
只见这块做工颇为考究的铜牌上,正面上画着一座高楼,而反面则刻着一个苍劲的“杀”字。
这时,严肃也有些摸不清这个怪人的来历了。不过从他刚才的举动来看,起码可以确定不是讲武堂的人。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想到这,严肃突然想到,如此巨大的声音,怎么没有人来看一看发生什么事了?
等他回到赌坊大厅之后,发现此时的大厅内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七零八乱的躺在地上,陷入了酣睡之中。
见到这一幕,严肃赶忙将人群中的李云龙和王小虎二人摇醒过来。
一问之后,才得知刚才本来一切如常,但是突然间赌坊内飘入了许多银白色的细沙,接着大家便一个接一个的打起了喷嚏。
打完喷嚏后,就一个个的纷纷睡到在地上,变得不省人事。
听完李云龙和王小虎的讲述之后,严肃心中已经明白。这个头戴白色毒蛇面具的怪人应该并无恶意,就从他没有大开杀戒便可以看得出来。
但是此人用迷药放到了整个赌坊的人,又悄悄地跑到了自己房中。难道就是为了给自己扔一块牌子?
就在严肃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清水县衙门口,突然来了一位长相儒雅,笑容可掬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但是身上并无包裹,只是腰间挎着一把银刀,颇为亮眼。
年轻人到了县衙门口之后,先是很有礼貌的敲了会门。
不一会,县衙大门便“嘎吱”的一声,开打一道门缝,接着从里面探出来半颗脑袋。
这半颗脑袋的主人正是县衙看大门的瞎眼老李,此时老李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笑吟吟的年轻人,小声问道:“后生,你找谁?”
这个年轻人先是朝着老李头拱手行了一礼,然后笑着说道:“见过老丈,小子来找清水县衙的主簿刘全,劳烦通报一声。”
老李头听完之后,眼神中先是闪过了一丝恐惧的味道。接着收拾了一下心情,朝年轻人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走吧!快走吧!刘全已经死了!”
听到这,这个年轻人终于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还是从容地问道:“敢问老丈,刘全是怎么死的?”
老李头见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直颇有礼数,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一些好感。于是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他是被如今清水县内一手遮天的正义帮帮主严肃一刀捅死的!就死在这县衙大门口!”
“哦?还有这等趣事?”
这个年轻人脸上的笑意越浓了。